带着不可置信，狂喜，也有审视的打量。
“还是不敢相信，我们真的成功了？”在浮图身旁，一位身形曼妙的女子迟疑地眯起眼，“坦瑟夫家族的那次任务中，我虽然没有和戚九夭直接交手，但资料上可是明白显示，这个女孩的精神力阈值恐怖得很，放任下去甚至有突破异能者极限的可能。”
扫视戚九夭的时候，她的眼底闪烁着精神系异能者独有的妖冶色泽。这样一边说着，她同时抬起手，毫无征兆地突然遏住戚九夭脆弱的咽喉，尖长的指甲有意识地收拢。
“本来就是异界的灵魂，再加上难缠的高等级精神防御和那把特殊的魂武，怎么就被这么轻松地……”
“瑞贝卡！慎言！”
突如其来的呵斥声把女子吓了一跳，她慌忙抽回手，刚才故意夸大的试探动作，压根连点指甲印都没有留下。
被她当做实验目标的少女倒是依然一动不动。
见她本意也没想闹出什么乱子，男人吐出一口气，深邃的眉宇间一派严肃，“好好想想，就算戚九夭作为异能者再怎么强悍，归根结底，她也只是人类而已。就算是她，也根本不可能抵挡的了吝加的能力。”
“在祂的面前，所有事物非黑即白，没有例外。”这一句话，他说的意味深长。
气氛一瞬间有点僵硬。
带着小丑面具的高瘦身影，就是在这时站出来笑眯眯地打圆场。
“好了覃昭言，别对瑞贝卡这么凶嘛，她只是性子比较谨慎，这是好事。”
他边说边走到粉发少女的背后，异能发动，悬在她脑后的手掌中多出了一张半透明的卡牌，“各位请看。”
卡牌上显示的是戚九夭此时身上附加的属性具象。而现在，牌面上明明白白画着一位持剑少女，只有一半的身形上下颠倒，脸庞完全隐没在黑暗的色块中。
“没有问题。”他屈指弹了弹卡牌，随手一晃又将它收起，“反转之力已经生效，她现在不属于第一学院，也不会忠于关朔，而是完全归高塔所有。”
“成功了就行。既然JOKER亲自发话验证，那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瑞贝卡耸耸肩，表情有所缓和。
在他们争执与验证的期间，焦点中心的少女全程一语不发。
长睫低垂，眼眸毫无波澜，旁边巨大的药液罐反射的阴冷绿光，将那张白瓷般的脸庞映衬出一种森然的美丽。
被药水浸泡着的大脑好像也不明显地轻轻摇晃起来，传达出一种愉悦的信号。
再度接上通讯，耳麦中依然一片混乱，但JOKER淡定的声音清晰地在所有人耳畔响起，好像给他们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好了各位，人形兵器已经诞生，现在是时候去解决那些不自量力的入侵者们了。”
“这将是为我主的降临，献上的最好的礼物。”
异能发动，他们朝高塔内部最混乱的爆炸冲去。
但他们并未注意到，一抹浅淡的烟雾悄然飘出，没有惊动任何人，最后凝聚成少年的身形，停在药液罐的旁边。
他静静注视着动得越发欢快的大脑，手上的短匕折射出杀戮的寒光。
作为没有太多战斗能力的后勤人员，浮图主要负责侦查敌方和预判观测战局走势，现在当然也不会主动冲到第一线。
花了点时间在这边百忙中敷衍了一下关朔的疑问，浮图想到自己身兼数职活跃在第一线，结果这个呆货还在打着小孩过家家一样的比赛，不禁有些感慨。
“说起来，浮图，关朔没有怀疑你的身份吧？”
她听到身旁一个不熟也不脸生的高塔成员在询问自己，于是顺口回答：“不至于，这一次的关朔虽然有点脑子，但也不多。我只需要提防一下他那个近似全知全能的【空想笔记】就可以。”
“关朔”只是一具只有异能有作用的傀儡，这点高塔内部的核心成员都十分清楚。
先赋予其中人一点“自命不凡”的特殊性，一旦他代表的灵魂有失控或者没用的迹象，那也不心疼，可以果断更换下一个。
甚至不需要反转之神的能力，到时候只要小小地改写一下【书页】的内容，就可以完美实现。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感慨，都是【书】的既定选中者，怎么人和人之间的差别能这么大？”浮图摇头。
“他除了异能特殊以外真是废物。难怪在之前的各种可能性里面，关朔一定要戚九夭死心塌地地加入他的团队，还利用能力让她必须为了他挡刀牺牲下线。”
“这话不对吧。”
浮图没想到旁边人居然开口反驳：“ 791和戚九夭可不一样，不要混为一谈。那种由你们用科技手段强行制造的试验品，怎么能和戚九夭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