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春寒忽地“噗嗤”一声笑出声,他没生气,反而因为过于离谱而觉得好笑笑出了声。
苏栀和越甜甜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他,苏栀更是迟疑:“你刚才说的贵重的东西,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当然不是了。”
越春寒从苏栀手里把那个疑似旧物的坑坑洼洼的银镯子扔到了箱子里,用手掌将箱子盖上压住,牵住苏栀的手:“我早就料到了,真的贵重东西怎么可能会留到现在,还给你,里面真的东西应该早就被大哥大嫂他们调包了吧。”
越春寒嗤笑一声,掀了掀眼皮:“真够丢人的,连给弟妹的东西都好意思昧去。”
想来里面的那个坑坑洼洼的银镯子,应该是春生小时候戴的吧,戴够了变形了,直接用这个破烂的银镯子换了箱子里的东西?
他的大哥大嫂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越春寒看苏栀和越甜甜表情都有些郁闷,唇角上扬:“咱们不要他们的,附近不是有市场有集市吗,咱们明天去镇子上一起买点好看的首饰,再去多买点肉,回来好好的吃一顿。”
看苏栀抬眼看他,越春寒又飞快的补充了一句:“用我的私房钱!”
苏栀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倒也不是真的很在意这个首饰,只不过莫名其妙收到一个小孩戴过的变形的镯子当礼物,还有点奇怪。
她平缓心情斜睨越春寒:“你的私房钱还是先留着吧,我自己有钱,我的诊所也一直赚着钱呢,我自己买。”
第211章
苏栀其实倒也不是真的想要什么金银首饰,她只是好奇越春寒说的这里的集市,想着去给越甜甜买点发带小夹子,再给她们两个买两串手链之类的装饰戴戴。
至于越母给她的那个银镯子,确实是有点太小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纯银的,看起来有点破旧,上面全是斑驳的痕迹,坑坑洼洼的,不管是她还是越甜甜都不太能戴的出去。
越春寒说当初他父母买了一对贵重的东西要给未来的儿媳妇,现在盒子里换成了这样的东西,原本的东西不翼而飞,是谁干的已经非常明显了。
苏栀郁闷,不知道越春寒的哥嫂为什么看着是城里人,越致远也有份像模像样的工作,却做事这么小家子气,赵立娟得了自己的那份不说居然还把她的也拿走了,确实是一言难尽。
苏栀原本以为越春寒要把那个装了银镯子的盒子收起来,但是没想到他左右端详了半天,郑重的把那个盒子放到了屋内的客厅茶几上,任谁来做客第一眼就能看到那个箱子。
苏栀:“……”
以前来院子里看越母的人多不多苏栀不清楚,但是越春寒回来了之后看望他的人应该肯定不少,这么多人来来回回,偏偏越春寒要把这个箱子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
这可真是一肚子坏水啊。
偏偏越甜甜有样学样,跑去自己的小房间内,把之前收集好的那些散落一地粘上沙子的糖块也放到客厅。
苏栀:“……”
看着放在越春寒箱子不远处的小盒子,苏栀扶额感慨:不愧是父女俩,脾性都这么相似。
越甜甜擦了把并不存在的汗,稚嫩的小脸红扑扑的,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越春寒倒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拍着越甜甜的小肩膀夸她:“做的真不错,不愧是咱们的甜甜,像我!”
甜甜仰起头甜甜的笑了起来,眼神无辜单纯,苏栀在一旁看着这对笑得眉眼弯弯的父女感觉有点头疼。
……之前越甜甜和李艳艳吵架的时候还只会被动的一句话不说,倔强的沉默,现在居然已经逐渐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吗,这算是和越春寒呆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越春寒都教了甜甜什么啊!
总而言之,苏栀他们在家属院的第一天终于结束,虽然称不上忙碌,但不知为何总是感觉有点疲惫,或许是苏栀的错觉,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身子都重了很多,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原本白天还隐忍着躁动,想着晚上和苏栀好好亲近一下的越春寒,刚去匆匆的洗完了脸,回屋就看到了在床上睡着的苏栀。
苏栀紧闭双眼,似乎睡得很熟,明明下午的时候已经睡了一段时间,晚上居然还睡的这么快。
床头点着一盏灯,昏暗的灯光落在苏栀的脸上,白皙的面容掩在被子里,露出依旧妖娆的五官,睫毛轻颤,随着呼吸整个人都在缓慢律动,纤长的卷翘睫毛在灯光下撒下一小片阴影。
越春寒顿了顿,压下心里的燥热,脚步放慢,尽可能的不发出声响,慢慢挪了过去。
他上床的时候,因为床铺软和不像农村土炕那样硬,所以深陷了一块,苏栀很快察觉出来,迷蒙地下意识冲他伸出手:“越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