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春寒也没什么经验,在看到那处伤口时,一开始还下意识的浑身燥热,但在见到撕裂般还在渗出血丝的模样时瞬间眉头紧蹙几乎要打结一样。他没想到苏栀竟然真的受伤了,还伤的这么严重,怪不得她一直哭得泣不成声。
想到刚才苏栀那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怜模样,越春寒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以苏栀那怕痛又娇气的性格,能够忍住没有推开他已经算是非常不易了,他们两个人到底还是有差距,这种事情对于苏栀来说并不算是享受,甚至可以说是折磨。
越春寒竭力压制自己燥热的冲动,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觉得刚才不管不顾的模样太不是人,他竟然以为苏栀是在害羞,完全没发现苏栀是真的受伤了。
他真该死。
越春寒紧皱眉头,心情极为复杂的帮苏栀清理好,再次躺下来搂住苏栀时,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即使是在昏睡中,感受到他的靠近,苏栀还是下意识的呜咽一声声音发颤:“不要,不要了……疼……”
越春寒心疼的不行,赶紧凑过去安抚她:“不疼了不疼了栀栀,不弄了,睡吧栀栀。”
他的手掌一下下的拍打着苏栀,蹩脚生疏的像苏栀当初给越甜甜哄睡一样安抚着她,粗壮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搂着她,不敢让她感受到一点不适。
好在苏栀只哼唧了那一下,等越春寒再次凑近她的时候就又习惯性的躺在他的胸口,枕在他的胸肌上闭目不再呜咽了,紧皱的眉头也一点点松了下来。
哭了一晚上,苏栀漂亮的狐狸眼都有些肿了,鼻头和脸颊也嫣红一片,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越春寒搂着自己香香软软的老婆,即使刚才的那两下根本无法安抚他澎湃的躁动,即使他现在搂着老婆更加心里发痒,但依旧努力压抑住这种情绪。
与澎湃的燥热形成反差的,是他宛如被泼了一盆凉水的心情。
越春寒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他和苏栀之间的差距,如果解决不了,以苏栀这种情况来看,今天又弄伤了,想必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和他进行接触了,这让已经吃到了点肉腥的他怎么忍受,他最无法忍受的是他香香软软的老婆对他躲避的态度。
不行。
不能这样,一定得改改。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经验的原因,以前他就懒得听周围的人聊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但如果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夫妻和谐,某些方面去学一学也无可厚非。
越春寒做好了决定,终于稍微松了口气,搂住自己的栀栀老婆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他变成了一只被拴在门外的狗,正逢节日,吝啬的主人扔给他一大块骨头,把它乐得直伸舌头欣喜若狂。
可那根骨头扔在了离他很远的地方,他就算再怎么伸长爪子去勾,吐着舌头去扑,怎么挣扎也吃不到嘴里。
好歹最后还是主人良心发现,把那根骨头往他嘴边踢了一脚,让他能勉勉强强伸长爪子勾到怀里啃上一两口。
可那根骨头实在是没什么肉,硬的咯牙,他贪婪的想要把骨头塞进嘴里一口咬下去,结果只是崩了自己的牙,刮到了一点肉沫。
梦里的他委屈的只能绕着这根骨头乱转圈,记得上蹦下跳,却又怎么都不能把这根骨头吃进嘴里。
梦里急,梦外越春寒也跟着着急,他一睁开眼,发现天色刚刚放亮,他们一家三口并排在炕上。
那个在他梦里怎么也吃不到的肉骨头给了越春寒很大的心理阴影,他望了眼怀里睡得香甜的老婆,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得加快动作,不然老婆要是嫌弃他怎么办。
是时候好好学习经验了,不能下次再把老婆弄伤。
苏栀醒了以后果然很怕他,一直躲避着他,连和他有接触都要抖一抖。
在发现和他躺在一起后,苏栀脸皮很薄唰的一下红了,忙往后退,但一动作反而扯到了伤口,苏栀原本还泛红的脸瞬间煞白,下意识“嘶”了一声。
越春寒忙不迭地上前:“慢点苏栀,你……还有伤。”
苏栀深吸一口气,眼眶含泪瞪了越春寒一眼,紧紧咬住下唇。
也不知道她的伤是谁造成的,越春寒还好意思说。
苏栀此刻根本没办法下炕,昨天晚上被越春寒攥着腿长时间保持用一个状态,她此刻稍微活动一下都有种疼痛的感觉,更何况是她那撕裂受伤的地方。
旁边的越甜甜也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苏栀和越春寒的身影还很惊讶:“咦?甜甜……不是在隔壁睡得嘛,怎么会过来呢,姨姨爸爸,是你们把甜甜抱过来的吗?”
她的脸稍微有点害羞的晕红,以为爸爸和姨姨真的那么喜欢她,舍不得让她独立,离不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