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苏栀如果说是想要和沈邑川在一起,只要她稍微招招手,沈邑川怕是就能巴巴的过来,毕竟之前在宴席上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沈邑川对苏栀兴趣还挺大的。
按道理来说,沈邑川是军官,家里有钱有势,并且还未成婚,如果真t的能和沈邑川在一起那也确实是相当不错,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甚至可以穿金戴银,一天换一件好看的衣服,也不用像他们这样一年到头临到春节了才舍得给自己做件衣服,而且出入都能坐那么高级的小轿车,有人为自己服务。
听着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可是……
柳寡妇是见识过苏栀当初在众人面前临危不惧,镇定自若的救治病人的模样的,那副自信大方的模样,好像浑身都在发着光,她难以想象如果苏栀真的和那个镇子上的军官在一起了会怎样。
沈军官看那个模样就不是个好惹的,说不准会把苏栀囚禁在家里不让她出来抛头露面,不给她发光发热的机会,会把苏栀变成只属于自己的玩具搓扁揉圆。
柳寡妇已经看过苏栀明亮闪光的样子,所以不希望她变成那种被囚禁在四方天空中,只能依附男人的菟丝花。
苏栀知道柳寡妇是在关心她,她对沈邑川并没有什么想法,她至今没有和越春寒有进展只是因为……
“我只是觉得太快了点,总觉得我们还没有到可以发展这些事情的时候……”
柳寡妇震惊了:“这……你们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到时候吗?这这哪里快啦,哪家新婚小夫妻像你们这样的。”
“可我们和别人的婚姻本来就不一样。”
她和越春寒的婚姻不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而只是因为一场误会被迫在一起的。
“这种事情需要水到渠成,感情到那个时候了才能够自然地进行,我和他可能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婚姻这层关系把他们两个陌生的男女扯上了一层亲密的关系,但站在苏栀的位置上看,她和越春寒还处于磨合期,除了那一张互相开始都不太想承认的结婚证以外,他们两个人甚至连男女朋友的关系都算不上,没有真正捅破窗户纸的那一道工序,所以他们两个人即使暧昧,这段关系也像是蒙上了一层白纱,看不清,朦朦胧胧。
在这种情况下进行一些太过暧昧的事情,苏栀觉得进度有些太快了也是情理之中的,她甚至不明白不确定越春寒心里的想法,不明白他是把她当做什么身份来对待的。
柳寡妇看出了苏栀的犹豫,感觉出来她对于越春寒态度的不确定,柳寡妇忍不住开口:“可是如果结婚对象越春寒真的不喜欢的话,他早就选择离婚了,又怎么会保持结婚状态一直到现在呢?”
村子里的人也正是摸准了越春寒的这个脾性,才那么自信的在村口开赌盘赌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离婚。
苏栀第一次从这个方向思考,她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稍微睁大了些,看起来似乎有些被这条信息打懵了。
柳寡妇又没忍住接着开口追问她:“苏栀,我觉得越春寒人挺好的,他不比那个沈军官差,难道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苏栀睫毛颤抖,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抬眼和柳寡妇对视。
不喜欢他……吗?
苏栀和越春寒相处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苏栀本来以为她和越春寒前期应该是客客气气比较疏离的,但她脑袋一瞬间想到了许多回忆的片段。
越春寒对她一直都很好。
新婚时虽然不耐烦,却还是会大半夜起来陪她去又黑又冷的厕所,一直在外面守着她替她壮胆。
发现她吃不惯粗粮的玉米面饼子,于是第二天去山上打猎,蹲守了一上午,带着一身严重的伤痕回来用猎物换了白面给她吃。
在发现她被别人欺凌的时候,即使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很好,甚至有误会在,但他还是会挺身而出帮她出气,打跑窥伺她的男人。
他甚至把钱箱里面的钱都给了她,钥匙放在她这里,对她没有了防备和抵触,像真正的夫妻俩一样,把钱财全部上交。
更别提脑子里回忆出的那些暧昧的片段,苏栀现在都很亲记起她被越春寒带到山上看到他们承包的果园时的震撼,以及山上那微凉的风,还有越春寒手掌的温度。
那个时候她心脏的跳动声激烈的一声接一声。
她真的……不喜欢越春寒吗?
苏栀觉得嘴唇火辣辣的,一瞬间想到了当初被他扑倒在被褥上,和他唇舌相贴的触感,和那十指交握的力度,越春寒生病高烧时滚烫的温度好像现在还能够感受到。
以前在前世上学的时候,也有很多男生和她告白,甚至不顾她的拒绝主动上前想要和她牵手,和她进行更加亲密的事情,可那个时候她推开对方,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觉得恶心,觉得厌恶,并且迅速告诉老师换了座位再也不和对方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