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只是吃了个炸酱面,还没吃到其他招牌菜呢!
一个面条都能做得这么好吃,其他的菜得多好吃?他都不敢想。
但是现在他想明白了,既然到了江阳市,就得听陆海峰的安排,要不然他一个电话打回首都去,那边分分钟就得让陆家给他送回去。
之前走也就走了,可是今天吃了这么香的一顿饭,他哪里还舍得走?
所以,讨好陆海峰就成了眼前最要紧的任务。
陆海峰冷哼:“你想得倒挺美,眼看要过年了,你还能不回家?再说,你有什么借口不回去,难道说是为了多吃几口好吃的?”
宋金阳急中生智:“要不,你做生意带上我一个?”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陆海峰这次去首都,表面上是听了陆平川的话,准备谋个工作,其实他一到首都就跟宋伯弘说了,他不想上班,他想做生意。
宋伯弘劝说了几次,也为他找了些不错的职位,可是陆海峰却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成天在外面跑,美其名曰考察市场。
他也跟着沾了不少光,跟着陆海峰在首都逛了一大圈。
跟陆海峰一样,他也不愿意进那些部门,相比之下,他觉得做生意还更有意思点儿。
陆海峰听了他的话倒没那么惊讶,只是不置可否地说道:“看情况吧。”
虽然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但是对宋金阳来说,不赶他走就是谢天谢地了。
“好哥们儿,我就知道你最仗义了!”他站起身,隔着桌子用力拍了拍陆海峰的肩膀,“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以后下馆子,都是我请客!”
跟着陆海峰才能有好吃的,他出钱,陆海峰就更不好拒绝他了。
在江阳市的这些天,他一定要把宝祥居所有的菜都吃个遍!
晚上回家,苏棠把陆海峰送自己的那只镯子给李章儒和温礼香看。
之前陆海峰送的东西都是其他人的,唯独没有苏棠的。
两个老人虽然没问过,但是苏棠怕他们误会,以为陆海峰什么都没给自己带,所以收到东西就告诉他们了。
只是看到两个老人的反应,好像更加误会了。
看到这只手镯,温礼香眼睛一亮,连视线都挪不开了。
她生怕弄坏了似的,小心地摸了摸镯子。
“这可是好东西,看这质地,这雕工,哪怕搁在旧社会也不是普通的物件呢,现在怕是有钱都买不到了。”
苏棠想到陆海峰那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陆海峰说是在旧物市场买的,没花什么钱。”
听到这话,温礼香和李章儒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虽然他这么说,可也不能不当回事啊。”
李章儒也说道:“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镯子上还雕着海棠花呢,送你正好,海峰这孩子真是有心了。”
苏棠嗯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自从陆海峰上次来过之后,她总觉得李章儒和温礼香好像变了。
明明头一天还抱怨过陆海峰破坏她相亲的事,结果之后就再也没说过陆海峰的不好。
尤其是温礼香,还主动跟她说,以后不会安排她相亲了,让她别担心,早晚会遇到自己的缘分的。
李章儒倒是没那么明显,只是把陆海峰送的那套茶具放在客厅的斗柜上,让她每天进进出出都能看到。
苏诚更是天天摆弄他的新文具盒,噼里啪啦地按来按去,她想假装听不到都不行。
苏诚甚至还会跑来跟她分享学校里的趣事,无非是今天谁谁又来找他玩文具盒了,谁谁
说这么漂亮的文具盒都没见过,问他是不是从国外买的。
他也不知道啊,所以跑来问苏棠。
苏棠哪里知道文具盒是从哪买的,不过看那做工和质量,肯定不会便宜就是了。
而温礼香把那个精致的针线匣子当成了宝贝,放在自己屋里平时都舍不得动。
苏棠想到这些,心里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不太对劲。
那边李章儒和温礼香看她不说话,已经自顾自聊上了。
“老李,你看海峰这孩子,这次肯定没少破费,咱们到底给他买点儿什么呢?”
李章儒沉吟片刻,说道:“要不也给他买一块上海手表吧,挑个贵的买。”
按照他们的习惯,给小辈送礼物无非就是送只钢笔或者一本书什么的,可是陆海峰送了那么多东西,几块钱的回礼实在拿不出手。
苏棠记得在百货大楼看见过,上海牌的男表最贵的是七八十块钱一块。
这差不多相当于李章儒两个月的退休工资了,苏棠当然不能让李章儒出这个钱。
她只好说道:“回个百八十块钱的东西是应该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