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人在他的脑海里争吵不休,吵得永琪头疼。
良久,永琪怒吼一声,强迫自已不再想小燕子,蒙头强迫自已睡觉。
屋外守着的采莲将永琪的自言自语听得清清楚楚。
微微勾起嘴角,她端着一盏茶敲门进去。
正好永琪翻来覆去睡不着,看采莲进来,他索性坐起身。
“五阿哥,奴婢担心您休息不好,特意泡了一杯安神茶来,您用了再睡吧。”
他如今确实睡不着,感慨了声采莲的贴心。
想到自已纠结的问题,他凑上前问道:“采莲,你说如果一个女子爱一个男子,会在乎她是不是男子的正妻吗?”
听到这话采莲了然,娇羞一笑,含情脉脉地看向永琪。
“怎么会呢?若那个女子爱那个男子,哪怕是为奴为婢,只要能日日看到他,能看到他安好,就无比满足了。”
永琪被采莲的眼神烫了一下,有些心虚,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这边不用伺候,你也快去休息吧。”
见永琪喝下那杯‘安神’茶,采莲放下心来,随即她眼眶一红,似是纠结了许久,才小心翼翼说道:“愉妃娘娘很担心您,几乎是日日垂泪,奴、奴婢也是。”
永琪闻言一怔,突然有些自责,他这些日子为了小燕子奔波,额娘和采莲什么都不知道,眼睁睁看着他做傻事,跟着他,应当很是担惊受怕吧。
想到此,他轻声安慰:“好了,我现在被禁足了,什么都做不了,你也该安心了。”
采莲破涕为笑,“只要阿哥能平安,采莲就满足了。”
说完,不等五阿哥有什么反应,采莲像是害羞一般匆匆退下。
永琪琢磨着采莲的话,突然想到采莲刚刚说的,“哪怕是为奴为婢,只要能日日看到他。”
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永琪心中微暖。
躺下,安心地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深夜,江南一小院,烛火通明。
傅灵安正在案桌前写着此次围剿白莲教大获全胜的汇报奏疏。
永珩兴冲冲地推门进来,“灵安,京中热闹极了,咱这次出来围剿可真是一大损失。”
傅灵安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热闹?”
不就是蒙古亲王入京吗,他想不到还有什么热闹可以看。
永珩十分臭屁地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卖关子:“你得好好求我我才肯跟你说。”
傅灵安冷笑一声放下笔,看着永珩威胁:“别让我自已过去拿。”
永珩的嚣张气焰一下就灭了一般,小声吐槽:“嘁,一点都不风趣,真不知道我妹妹怎么瞎了眼。”
傅灵安眉头一挑:“我能听见。”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先说最震撼的,尔康废了。”
傅灵安挑眉,等着永珩接下来的话。
“说是福伦拿官位求情,直接革职了,皇上没砍福尔康的头,打了一百八十大板,从这直接截肢了,这下福家算是完了。”永珩四肢并用地讲着,说到截肢还在大腿处比了一下。
傅灵安也没想到是这么血腥地处理办法,有些惊讶,看来皇上压根没打算给福尔康留活路啊,一百八十大板,不死就废,没有第三种可能。
况且施刑的人各个手上都有好功夫,若真按皇帝心意往废人上打。换上他和永珩估计也扛不住。
不过,他该啊。
永珩自顾自说着:“说是那个还珠格格不甘安稳待着,自已作死让皇上关宗人府去了,皇上就顺便把福尔康也处理了,还派了鄂敏叔亲自去济南查那紫薇的身世,也不知道结果出来会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各归各位呗。”
永珩知道傅灵安一向最懂圣心,听到他这样说,不由有些失望:“欺君大罪,就这样轻拿轻放了?”
傅灵安点点头:“皇上舍不得。”
好歹也是当亲生女儿宠了许久。
“那倒也是,可惜我们没在京中,不然我是一定要亲自观刑的,看看那个该死的福尔康被打一百八十大板!”
傅灵安对那什么还珠格格和福尔康没什么兴趣,问道:“公主最近怎么样?”
永珩奸笑一声:“她挺好的,天天和塞娅玩的很开心,我这里倒是有某人的一封信,就是不知道你配不配拿到。”
肯定是公主给他写的信,傅灵安起身想要去拿。
怎料永珩反手塞到自已怀里,双手抱胸:“你求求我或者说句好听的我就给你。”
傅灵安眉头一挑:“求求你了大舅子。”
听到这一声大舅子,永珩仰天咆哮:“傅灵安,你别太恶心!”
傅灵安反手扣住永珩,趁其不备将信拿了出来。
反手将案上的奏疏扔给永珩:“你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