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稚柔被男人的话语惊得小脸红的彻底,她有些生气,狠狠往男人手背上,重重咬了一口,气急道:“你别惹我!”
“芝芝,真可爱”晏周低头吻去少女的泪珠,又舔了舔手背的咬痕,“咬的痕迹很漂亮,给你礼物好不好?”
“晏周,你、你怎么连这个也夸?”赵稚柔已经不知如何形容晏周的“别出心裁”了。
晏周眉眼含笑,薄唇轻启,“为何不能夸,芝芝在我的身上打下属于你的烙印,这让我很开心。”
“你真是疯了,这哪里是烙印,分明是你自作自受!”赵稚柔没脾气了,饶是她怎么生气,晏周总能自我安慰,并将其合理化。
“我甘之如饴。”晏周戳了戳少女气鼓鼓的侧脸,又道:“不过,今日还有生辰礼物,赠予芝芝。”
赵稚柔正疑惑,便见得男人骨节分明的掌心翻来覆去,想变戏法一般,看的眼花缭乱时,眼前赫然出现一支珍珠白玉步摇。
“这珍珠白玉钗,是我亲手所制,希望芝芝能喜欢。”晏周从太子殿下口中得知,珍珠步摇对赵稚柔有特殊意义,他想让她知晓,他会如她母妃一般,护着她。
赵稚柔接过男人手中的步摇,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珍珠,止不住落了泪,她想起了母妃。
“不哭了,今日是生辰,母妃若是看到,也会心疼。”晏周伸出手,将少女的泪珠拭去,心疼极了。
赵稚柔扶着男人的手起身,整了整发髻,将步摇递给他,眉眼弯弯道:“我很喜欢,帮我戴上。”
“臣遵命。”晏周看着少女破涕为笑,心里松了一口气,将步摇插入少女鬓发中,更显得少女眉眼精致柔婉。
赵稚柔摸了摸步摇,眸中如星河璀璨,此时晏周起身,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我们用膳去,想来芝芝也饿了。”
刚出船舱,落日已下西山,湖水沿岸点了石柱灯,远远看去,在风中晃动,好似萤火点点,落在湖中,迷人眼。
而此时桌上已经摆满了膳食,满盘珍馐,热气缭绕,香气扑鼻。
一旁的矮几上还堆着整盘的瓜果,樱桃、桃杏和蜜瓜,还有一盘子妃子笑,和几颗青绿的胥余果。
“如今这个时候,竟然也能喝上胥余果汁么?”赵稚柔极是喜欢,以前表姐如岭南时,曾经往宫里送过。
晏周将少女扶着坐下,在已经开好口的胥余果中插入了芦苇杆,
晏周罕见地说了很长的一段话,赵稚柔捧着胥余果,在温和的晚风中,潮湿的水汽将她整颗心泡的很柔软。
原来,她真真切切被晏周惦念着,放在心上,果汁清甜,她看着男人开开合合的红唇,忍不住心痒。
晏周看着少女出神,以为她不耐,便止了声音,正欲开口道歉,少女突然一把扣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下。
赵稚柔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又喝了一口果汁,笑着夸道:“晏周,你真是个好夫君。”
晏周微怔,果汁清甜,萦绕在鼻尖,他看着少女亮晶晶的眸子,忍不住抚额轻笑,她应该不知道,她这句话和这个吻,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谢谢芝芝,给我弥补的机会。”
男人温柔又专注,唇红齿白,面冠如玉,眸深似水,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之中,更惹人心动。
她的整颗心,止不住疯狂跳动,甚至比两年前更甚。
在那个亮堂堂的上书房里,男人一身素色圆领长袍,眉眼如玉,如云间鹤,如山上莲,令她看迷了眼,也迷了心。
“我们、我们吃饭吧。”赵稚柔一边说着,一边往男人碗中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然后埋头开吃。
晏周直勾勾盯着少女,好似她才是糖醋排骨一样,看着她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兔子,让他忍不住软了整颗心。
在晏周的投喂之下,赵稚柔吃得肚子圆鼓鼓,她捧着肚子,满足地靠在栏杆上,喟叹,“啊,吃饱真好,活着真好。”
晏周放下筷子,取过一旁的湿帕子,温和道:“殿下,来擦嘴漱口。”
赵稚柔应了一声,习惯了晏周这段时间的伺候,乖乖地便将脑袋伸过去,任由男人擦嘴,然后喝了茶水漱口。
晏周很是享受这个过程,他喜欢她全身心依赖他,一辈子只让他靠近和触碰。
他就着少女余下的茶水漱口,又细细将帕子洗净收好,塞入怀中。
赵稚柔压根没注意晏周的举动,早已趴在船的栏杆上看夜景,周围静寂,只能听得水声哗哗。
她微微俯身,指尖轻触湖水,能见得鱼儿摆尾,凉意袭来,令她忍俊不禁。
晏周行至少女身侧,看向甲板,赤峰在小船上朝他比了一个“一切准备妥当”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