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赵稚柔如今不知道怎么应对晏周,她垂眸避开男人的目光,“我们……我们如今算什么呢?”
她真是没骨气,但是说实话,如今对晏周,心里的怨恨几乎消散,心里极为复杂。
“殿下,我们一直都是夫妻。”晏周闻言,将少女往上拖了拖,少女趴在他身上,两人四目相对。
“你先把放在那里的手松开!”赵稚柔瞪了一眼晏周,臀上的滚烫传来,他真的时时刻刻都在占自己便宜。
晏周眉眼含笑,厚实的手掌抚上少女腰间,眉眼沉沉,凝视着少女道:“殿下,臣不奢望原谅,只求殿下,让我留在你身边。”
以往清冷淡漠的男人,此刻眸底的爱意溢于言表,赵稚柔将手撑在男人的心口,“要是我一辈子都不爱你呢。”
“殿下的公主府中,不是有几个男宠么?不若也将我收进去,臣的这幅皮囊和身体,殿下喜欢么?”
“你疯了?要是传入那些言官耳中,我怕是会被骂红颜祸水。”赵稚柔看着男人真挚的目光,心里一惊,晏周绝非开玩笑。
晏周略略思索,薄唇微勾,“臣不是不行么,不行的话,自然便生不出孩子,若……”
话还未说完,赵稚柔用手捂上他的嘴,他多行,她如何不知?像是不知疲倦一样,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昏过去才肯罢休。
男人轻吻少女掌心,眉眼染了笑意,看着她慌张收回手,又道:“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便当一个暖床的工具,殿下不必费心费神。”
他并不奢求少女的爱,前世今生,他求的都是守护在她身侧,永永远远的一辈子。
赵稚柔看着晏周眼中的偏执,不由心惊,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一边观察着男人的神色,一边道“那我要是把男宠接近府中,你可愿意……嘶!”
腰间被男人的手掌紧掐着,原本酸痛的腰更痛了几分,不等她开口,男人的手掌摩挲着少女的细腰,嗓音温柔但冰冷,“殿下,臣小心眼的很,眼底容不得沙子,在这晏府,能给殿下暖床的,只有臣。”
“那……那你还说不求本公主的爱,如此小气,和你这君子作派并不符合。”赵稚柔也懒得端着了,闭着眼享受晏周的揉按,有名正言顺的美男伺候,她何乐而不为?
“……”长久的沉默,赵稚柔快睡着了,便听得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不是不求,是不敢。”
赵稚柔身子一顿,一时无言,毕竟如今她也不知自己对晏周的感觉,也许还有爱,但……已经全然没有当初那般沉迷。
恰逢此时传来敲门声,青凝的声音响起:“殿下醒了吗?已过了用晚膳的时间,可要安排宵夜?”
“好,准备面食吧。”赵稚柔应了一声,撑着手便要起身,烛光摇曳下,她和晏周的目光碰撞,男人眸中幽深如漩涡,让她看不透。
“臣服侍殿下。”晏周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少女抱在怀里,取过暖笼上的衣衫,要替她穿上。
像是照顾孩子一般,顺手拈来,赵稚柔只觉得不自在,挣扎着要起身,“不必,我自己来……”
“殿下,就这般不愿臣近身吗?”烛光下看美人,如何能不动心?晏周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眉眼如春雪,眸中好似染着委屈,让她不由心软。
“当然不是。”赵稚柔被美色晃了眼,当即就否认,话音一落,男人便给她穿上袄衫。
赵稚柔看着男人专注的目光,她不敢直视,便抬眼看着晃动的幔帐,心里暗暗想,还好穿了寝裤,不然她怀疑晏周怕是要亲手给她穿上裤子……
不对,所以这身衣服是谁给自己换的?赵稚柔不敢深想,耳朵一热,连忙就要站起身。
男人的手中提着少女的步履,掌心触碰着她的脚掌,温柔笑着,“殿下,臣服侍你穿鞋。”
不等赵稚柔拒绝,男人怀里抱着她,认真地替她穿鞋,少女小巧的脚被他轻巧地笼在掌心,脚趾如珍珠,粉白玉润。
“晏周,别动,很痒。”赵稚柔推了推男人的手,她还是不习惯冷心冷肺的晏周,如此热络的行为。
“好,穿好了。”晏周替少女穿好绣花鞋,然后单手将人抱在怀里,朝着外室走去。
赵稚柔以为晏周会放下自己,还没反应,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她不由惊呼出声,一把揽在男人的颈间。
“晏周!你到底要做什么!”赵稚柔有些生气,她就不该心软,一次次妥协,让晏周趁虚而入。
晏周目光真挚坦诚,轻哄道:“芝芝,上午我们在密室……我怕你没力气走路。”
“……你浑说什么!我才不会没力气,放我下来!”赵稚柔羞得面红耳赤,晏周这幅模样,太过让人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