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眼睛亮晶晶的,手被他攥着拽到胸膛前,只听他说:“我决定把我自己送给你,现在就拆礼物吧,阿囡。”
沈濯用鼓励的语气说:“快拆!我专门穿了一件扣子很好解开的睡衣。”
晏宁“啪”一巴掌:“大早上的,你还能再不正经一点吗?”
沈濯握着她手腕吻她手心,闷闷地笑,温热的鼻息全扑进掌心里,痒酥酥的,勾的人心痒。
早晨最容易擦枪走火,晏宁腿一动,碰到一团火热,顿时不敢再有动作,直愣愣地看着沈濯,泛着水光的漂亮眼睛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顾盼生辉。
沈濯跌进那道清凌凌的目光里,臣服般垂下脖颈,吻从眼角落到锁骨,又落进一汪温泉里。
晏宁屈起膝盖,发出濒死般的声音,在即将到达顶点时,听见沈濯在她耳边温声说——
“生日快乐。”
折腾完已经快中午了,晏宁赖在床上不肯动,她给自己放假,不看剧本不看电影也不练武。
沈濯哄她起床吃饭,晏宁不肯,闻着两人身上一模一样的马鞭草的气息,懒洋洋地拖长腔调:“我不要,我今天要在床上躺一天。”
沈濯说:“谁家过生日在床上躺一天?”
晏宁抱着他脖子耍无赖:“我啊,谁叫你那么……”
沈濯挑起眉,轻佻地问:“怎么样?”
晏宁憋着笑:“挺一般的。”
沈濯沉默片刻,最后说:“……我看你今天是真不想起了。”
“别别,”见他一条腿压上床,晏宁很没原则地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我说着玩的,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她还记得他早上装忘记她生日逗她玩,小姑娘居然有点睚眦必报的性子,沈濯点了下她鼻尖,拿她没办法。
“阿姨熬了鸡丝粥,给你端上来喝好不好?”
晏宁没胃口,最近什么也吃不下,总是想吐,却还是点点头说:“好,少来一点吧,不太想吃粥。”
沈濯说:“晚上带你出去吃。”
鸡肉煮熟撕成丝,加香菇和玉米,文火熬了两个小时,只加一点盐和虾皮调味,做法简单,闻着味道倒鲜甜。沈濯拿小碗盛了一碗,又估摸着她这些天胃口不好,嘴里可能没什么味道,切了半颗流油的高邮鸭蛋给她配粥。
刚走到卧室门前,里面“哐当”一声,接着传出玻璃碎裂的声音,沈濯心头一紧,箭步冲进去。
晏宁想给桌上的向日葵换水,失手打碎了花瓶,沈濯绕过一地碎片,摊开晏宁手掌细细地检查,确认没有伤口才松开紧皱的眉头,抱她到沙发上坐着。
“没伤到就好,我去收拾,”沈濯视线落到她不停抖动的手上,轻轻抚着她脸颊,“你自己喝点粥好不好?”
晏宁把手往身后藏了下,问他:“有没有很贵?”
一个这两年在欧洲很火的艺术家的作品,沈濯看着好看,觉得晏宁会喜欢才拍来玩的,也就六位数,不值什么钱。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贵,怎么办?把你赔给我吧?”
晏宁笑起来:“你烦死了。”
沈濯亲亲她的脸,去收拾碎片,怕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被碎玻璃扎到脚,用吸尘器仔细吸了好几遍。
晏宁没再端起碗,看他像模像样地做家务,居然生出一种他贤惠过人的错觉。
沈濯收拾完,拎着垃圾出门,并没急着丢,而是先给萧知许打了电话,开口就问:“医生让她停药了?”
他早发现晏宁不对劲,一开始以为她只是遵医嘱减药,可她最近总是睡不好,胃口也不好,每天恹恹的没精神,今天手还抖成那个样子,戒断反应如此严重,不像是在专业医生指导下的结果。
萧知许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猛然站起身问:“谁让她停药的?!”
第79章 第79章
萧知许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在电话那头慌张地找补,但沈濯什么也听不清了,直直地愣在原地,深吸一口气,风像裹着碎玻璃一样涌进呼吸道,带来细细麻麻的刺痛。
半晌,他挂了电话,丢掉垃圾,上楼一看,粥没怎么动,半颗鸭蛋黄被挖空了。阳光洒进室内,碎金弥漫的空气中,晏宁正猫一般窝在沙发里看手机,一束向日葵被她抱在怀里。
画面美好的时光也愿意为此停驻,沈濯站在门外没有动,不忍心上前戳破这一幕,直到晏宁发现了他,招手让他过去。
“怎么站在外面?”
沈濯没回答,怜惜般抚摸着她的脸颊。晏宁皮肤嫩,脸又软,指尖棉花糖一样的触感让人的心也跟着化成一团。
沈濯喉咙里堵着块巨石,半晌才沙哑地说:“我们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