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笑了一声:“你还知道你男人容易吃醋啊?”
为了避免他牵扯出更多人来,晏宁先封住了他的唇。
亲了一会儿,沈濯坏心眼地贴在她耳边说:“门没锁……”
晏宁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他悠然的声音响起:“会有人进来吗?”
零点的倒计时响起,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萧知许的声音遥遥地从楼梯上传来:“阿宁,跨年了,快下来!!!”
紧张带来灭顶的快感,晏宁*觉得自己像一尾即将干涸的鱼,在甲板上,随着海浪摇晃。
丝巾湿的不成样子,终于在激烈的动作中掉下来,晏宁在太过刺激的余韵中,缓缓眨了眨眼,适应这个亮度,抬眸一望,沈濯衣冠楚楚,只有肩膀上被她咬出几个牙印,除此之外,浑身上下再无褶皱,这副样子随便收拾一下,都能去开高层会议。
晏宁见不得自己这么狼狈而他若无其事,拽着他的衣领再度躺回床上,要他同她一同跌入这泥泞。
衬衫扣子解开两颗,她才想起来——
“门……”
“锁了,没人能进得来。”沈濯揉着她头发安抚她,“别怕。”
这一年的除夕夜,只有晏宁睡过去了。她被沈濯抱去泡了会澡,擦干头发,再次被放回床上时,几乎在碰到枕头的那一刻,就沉沉地睡着了。
沈濯原本想喂她点水喝,刚转身晃了晃水壶,发现是空的,烧上水,再回到床边,就见她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匀称绵长。
他笑了笑,凝视着晏宁的睡颜,心里被暖意填满,又夹杂着一丝失而复得的不可置信和焦虑,恐怕美梦是假的。
不敢动也不愿意动,直到沈濯注意到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想握着放回被窝,却发现她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小心地展开,这才没一会儿,她柔软的手心里已经深深印上几个指甲印。
沈濯第一次发现她睡觉时有这个习惯,或者说,以前并没有。
他们曾经一起依偎着度过无数个夜晚,沈濯连她睡觉时喜欢用什么姿势窝在他怀里都一清二楚,可从未发现过她睡觉时会握拳。
还握得那么紧。明明指甲修剪的那么整齐圆润,却还是会留下那么深的月牙痕。
究竟是为什么,让她在睡梦中都不能彻底放松下来?
沈濯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一整晚都把手指放在她的手心里让她牵着。
大年初一,晏宁醒的格外晚,一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和落在地板上丝巾时,少儿不宜的画面又瞬间涌上脑海。
她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一夜放纵过后,遗留问题太多了……
比如萧知许他们会不会发现!
比如她今天早上该怎么面对沈濯!
比如腰怎么这么疼!
“说了多少遍了,别这样蒙着头。”
沈濯拽着被角往上拉,晏宁反应十分迅速,拎着被子与他对峙,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他一大早收拾的倒是神清气爽……头发梳上去,眉眼清爽,刮了胡子,连衣服都换了一身,十分考验身材的黑色紧身高领毛衣被他穿的韵味十足,同色长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腿,仔细闻一闻,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柠檬和薄荷味的须后水。
晏宁专心地欣赏几秒钟,然后尖叫一声,翻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她现在没脸见人……
沈濯把她挖出来,又好气又好笑:“你躲什么?”
“我……”晏宁捂着脸,“我……”
沈濯心领神会:“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直白的晏宁不知该作何反应,张着嘴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萧萧他们?”
“打了一晚上麻将,都在补觉。”沈濯想了下,补充道,“哦,方医生回医院了。”
“……这会儿你就不要吃飞醋了吧?”
沈濯冷哼了声。
晨光绚丽,洒满整间卧室,晏宁抱着沈濯,小声提议:“咱们去什刹海滑冰吧?趁着大家都没醒,偷偷溜出去。”
“好。”
晏宁心情雀跃起来,小声哼着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拿起手机说:“还是要给萧萧说一声,免得她醒过来找不着我们。”
微信被祝福淹没,合作过的导演、制片人、演员,还有公司加过联系方式的员工都发来新年问候,Maggie一句“家嫂新年好”混在里面,让晏宁脸红了又红,好友申请里躺着周聿安的“大嫂过年好啊!恭喜发财,利是逗来!”,连祁温言也发了“新年快乐”。
好像一夜之间,曾经在香港认识的那些朋友,就都又回到了她的生命中。
晏宁花了点时间一一回复,通过了周聿安的好友申请,财大气粗地给他发新年红包,消息页面往下翻,陈述的助手也发来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