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骗了这么多年不自知,傻乎乎给韩家送钱,那就是个无底洞。
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就因为面前这个女人,顷刻间化为虚无,韩初湲眼神渐渐泛寒,“我认识傅忱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说白了,沈含惜,你才是第三者。”
“是吗。”一道幽幽的男声从她们身后传来,二人皆吓了一跳。
韩初湲率先反应过来,唤他,“忱舟……”
许久未见,女人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站在一旁的沈含惜静悄悄,瞥了眼他们没吭声。
傅忱舟神色淡淡,没有回应韩初湲的倾泻的爱意,他走到沈含惜身边,自然的挽住女人的腰,声线温柔,“骗我去卫生间?嗯?”
沈含惜不好意思的垂眸,抬手轻拍男人的掌示意他放开,谁料傅忱舟不仅没松反而揽的更紧。
和沈含惜亲昵完,他才缓缓看向韩初湲,好似才发现她一般,“你怎么在这。”
对比与沈含惜的温和,现在的他声音冷冽,隐约间还透着不悦。
“忱舟……”
“你真的要和她结婚?”
沈含惜一顿,挣扎了下,“要不我先回避一下吧。”她是真想回避,虽然不知道傅忱舟为什么会百般照顾韩初湲,但她尊重傅忱舟,回去再和他慢慢算账也是一样。
谁料傅忱舟手中带了力将她稳稳扣回身边,“跑什么。”
侧眸看向韩初湲,男人眸色淡淡,“没什么事我就带我未婚妻先走了。”
“如果我说,让你看在我们幼时的情意上,不要和她结婚,”话未说完,便被傅忱舟打断。
第90章 正文完结
“韩初湲,别考验我耐心。”
韩初湲低笑,看着离开人的背影,她眼眶湿润,手机铃声响起,是助力打来的电话。
“不好了初湲姐,禾顺和什么解约了!”
轰——
大脑一片空白,韩初湲不可置信,傅忱舟就这么爱沈含惜?就因为自己在沈含惜面前说了几句,便这么对她。
童年的情意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吗……
傅忱舟冷漠收起手机,抬手去勾身边女人的指,扑了个空。
他这才发现,沈含惜真气呼呼的看着自己,小嘴翘得老高,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甚是可爱。
他意味深长的环抱双臂,嘴角挂着邪笑,懒洋洋的问,“气什么呢。”
“你和韩小姐小时候就认识?”
傅忱舟嗯了声,没瞒她。
“情意很深?”
“没有的事。”
“那她!”沈含惜瞪着傅忱舟,觉得他在骗自己。
傅忱舟不由分说的牵起她的手,“和他见面是在我父亲的葬礼上。”
沈含惜不说话了,也明白自己在无理取闹。
傅忱舟倒没她那么多小九九,沈含惜没有安全感,他便给她安全感,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指腹划过女人细腻手背,他淡声道:“父亲死在给我妈送东西的路上。”
“从前的我恨她。”
“后来我又觉得她可悲。”
“她被父亲困入傅家这方天地三十多年,而父亲也因为她而亡。”有时候很多事很难说谁对谁错。
“葬礼那天,我第一次见毫无生命气息的父亲,躺在冰冷的柜子里。”
当时的傅忱舟还小,耳边源源不断的哭声,而这些哭声里又有几分真心。
曲静姝却连这么一刻都等不了,在葬礼当日和别人苟且,被傅忱舟看个正着。
他冷眼看着不远处接吻的二人,眸光寒冷,转身离开。
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台阶上,他觉得这个世界可笑又可悲,韩初湲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世界,一颗软糖糖递到他面前,她的声音和那颗糖一般,软软糯糯,“哥哥,吃糖。”
他看着手中的糖出神,再抬头时,只有小女孩的背影……
很荒谬,但确实是一个小姑娘将他从死亡的情绪中拖出。
见沈含惜不说话,傅忱舟以为她是生了气,连忙解释,“我对她现在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情。”幼时那些情意早在韩初湲对沈含惜下手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沈含惜呆呆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出声,“傅忱舟。”
“也许你不信。”
“但你父亲葬礼上见到的小女孩,可能是我……”
其实沈含惜第一次见傅忱舟不是在傅家老宅,在她印象里,傅忱舟隐约存在她脑海,所以在老宅第一次见到他,才会深深刻进脑海里。
匆匆回了沈家,沈含惜一路小跑上楼,傅忱舟紧跟其后。
她在屋子里翻了许久都没找到她想看见的,直至沈书逸路过,见她翻箱倒柜,出声问,“阿姐,你在找什么?”
“小时候妈妈给我们的那颗糖的糖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