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16)

“你们两十年磨一贱,我十年也才骂一句,自愧不如。”时暮懒得和他们两多话,此刻倒是不纠结了,分别指向藕粉糕、海棠酥和栗子酥。

“徐老板,这三样一样来一份,谢谢。”

徐老板清脆应声,“好嘞!”

替他一样包了一份,放在盒子里,递过来,“一百零五文。”

这庶子一无所长,身子又不好,时仲和时镜才不信他有钱买一百零五文的糕饼。

刚嘀咕一句,“他哪来的钱买这买多。”就看到时暮摸出钱袋,从里面点出一钱银子,又认真地数了五文钱,递向老板。

徐老板拿过一钱银子,留下剩下五文,“小公子第一次来,给您抹个零。”

时暮唇角微扬,笑意明艳如夏日暖阳,“谢谢老板!祝老板财源广进!”

徐老板也笑得双眼眯起,“不谢!时公子吃得好,下次再次光临啊。”

看着时暮大摇大摆地抱着糕点盒子走出福缘斋,时仲和时镜真是说不出的气闷。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时暮被赶出时家的时候,可只有三钱银子,他大字不识,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有钱买福缘斋?

福缘斋不愧是知名糕饼屋,连包装都如此精致,竟然是带盖的纸盒。

想到江小兰看到糕饼惊喜交加,又要不停感叹儿子长大的模样,时暮打从心底开心。

忍不住打开盒子,边走边欣赏盒子里的精致漂亮的糕点。

感觉不比现代的差呢。

低着头刚走两步,视线余光里突然出现一双银丝白履,往上是一件华贵的烟紫色长袍。

“借过一下。”时暮说完才抬起头。

看到一张熟的面容,讶异地脱口而出:“谢意?”

对面,谢意的神情竟也有一瞬间的茫然。

这句“谢意”竟好似一根羽毛,扫过谢意脑海,激起一阵阵起伏的涟漪。

好似这道清脆的嗓音就窝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听到的时候,才倏忽冒个头,随即又隐藏了身形。

时暮喊完,才注意到身旁路过的人都在朝他躬身,恭敬行礼,“拜见凌王殿下。”

只有自己如此大逆不道。

他身后的谢栩自然也听到了这声谢意,拧起眉心,踱步到时暮跟前,厉声道:“你怎么回事?凌王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谢栩自出生到现在,除了谢意的母妃宸太妃和皇帝,还没听过第三个人敢这样喊皇叔。

身后,时镜和时仲也恰好买完糕饼,走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果然是毫无见识的庶子,连凌王殿下都不认识?

知道有好戏看,两人交换着喜上眉梢的眼色。

一起走过来,刻意板板正正地躬身行礼,“拜见凌王殿下,拜见景王殿下。”

昵来的嘲讽目光,俨然是在给时暮打样呢。

谢意眉骨深邃,鼻梁挺拔,长睫阴影铺在眼下一星浅色小痣上,让这张本已完美无缺的面容愈发惹眼。

他虽然喜好享乐,身影遍布整个沂都,但碍于身份,平时很难接触到。

今日偶遇,时镜心中欣喜,视线余光一直往谢意身上瞟去。

时仲和时镜在旁边恭敬行礼,谢意却好像没有看到般,上挑眼尾的眸光微动,视线全数停留在时暮身上。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时暮稍稍侧过脸,刻意不看他。

景王谢栩上前,歪着头仔细打量时暮,然后惊喜开口:“你不是那天在琉璃巷那个大夫么!时家公子时暮,对吧?”

听谢景王提到时家,时仲立刻接话,“回禀景王,他是我们家的庶子,品行不端,被父亲赶了出来!他对凌王如此不敬,还请凌王不用顾忌时家颜面!随便处置!”

时仲刚刚被时暮嘲了,此刻正恨得牙痒痒。

凌王谢意的母妃宸贵妃乃是先皇后嫡亲的妹妹。在京中贵不可言,时暮竟敢当面对他不敬,绝对是自寻死路,自己刚好可以趁机讨好凌王殿下。

时仲忿忿不平,“这庶子大逆不道!把他抓到宗正寺去,狠狠教训!”

时暮知道,时仲抓到自己的把柄,定然要大做文章。

果然,不等凌王和景王说什么,时仲便上前,一把抓住时暮的手腕,“你这没见过世面的老鼠,凌王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我这做哥哥的非得教训你不可!”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抓我。”时暮口齿再伶俐,此刻被时仲肥得指节尽数凹陷的手掌抓住,也无法挣脱。

“我现在就带你去宗正寺,告你个大不敬的罪,好好治治你这张嘴。”

宗正寺乃是沂朝惩罚世家子弟和皇室宗亲的机构。

亏礼废节,谓之不敬。

按本朝律法,普通百姓对皇家不敬,是要被带入宗正寺杖责三十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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