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张牙舞爪、听他义正言辞,坂口安吾一言难尽,干脆利落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笑着注视他们的酒吧老板。
在太宰治“得逞”的狂笑中,坂口安吾冷哼一声转身:“我去洗手间。”
面对两位亲友的你来我往,织田作之助始终笑着,他伸手扯住太宰治袖子把人往外带。
“太宰,咱们出去醒醒酒,等异能特务科的车到了,先送你回去。”织田作之助又问道:“是住.警.察.宿舍吧?”
“对哦。”
酒吧外,吹着午.夜.的微风,太宰治被.酒.精.微醺过的大脑开始发晕。
他用力睁了睁眼、晃了晃头,希望借此驱散不适感,奈何并没有起到半分作用。
身边有亲友在,就算稍稍懈怠,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太宰治这样想着,干脆坐到酒吧门口的石阶上。
午夜.时分,银座依然热闹。
鸢色的眸子漫无目的望着来来往往地人们。
突然,太宰治感觉到透顶多出了不属于自己的重量与温度,他一怔,随即又放松下来:“什么啦,织田作终于要开始教训我了嘛?刚刚喝酒的时候,你和安吾看起来就很想教训我哦。”
“没有那回事。”织田作之助嗓音暗哑,方才太宰的样子让他莫名感到难过。
太宰是孤独的。
他始终如此认为,可是,当那份孤独在热闹的人群之中显现时,他仍旧是难过的。
似乎,太宰至今的人生一直都是从一个孤独转移到另一个孤独。
但并非没有意外。
五条悟宛如一颗石子,在死水当中溅起涟漪。
“太宰。”织田作之助的话音在太宰治上方响起,宛如海水般四面八方涌去:“五条君……”
“织田作。”太宰治拒绝倾听:“凭什么呢?”
这是令人茫无头绪的问话,织田作之助却理解了。
。凭什么叫五条悟来填补我内心的孤独?。
“打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呢。”太宰治撑着半张脸,语气平淡:“就这样结束吧。”
少年人的情意那么汹涌、那么真诚,果然还是不要浪费在他这种人身上的比较好吧?
织田作之助安静地听着,他很想劝上一句,却也深知以太宰治的性格,哪怕劝一百句一千句,也是无用的。
希望五条君能解决的吧
——织田作之助发愁的想。
“走了。”坂口安吾走出来,隔着镜片瞪了太宰治一眼,又无语地瞥了眼织田作之助,率先迈步:“车到街口了。”
“哦。”×2
气势莫名矮一截的二人跟在坂口安吾身后,大气不敢.喘.一下。
到了.警.察.宿舍,坂口安吾无情的把太宰治赶下车,留言道:“任务该收尾了,你给我出点力气,明天就出发,有人接你,请好假。”
太宰治愣愣地站了会,然后冲着早已经开走的车道:“好哦。”
出差啊……
太宰治转身走进.警.察.宿舍大楼。
以此斩断联系,似乎不错?
…
……
………
任凭谁都看得出五条大爷的坏心情,脸上时刻挂着仿佛所有人都抢了他甜品的不爽表情。
有心问一嘴“你和太宰治怎么凑一块的”的夜蛾正道,也被五条悟那副一点即炸.的样子给吓得愣是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倒是半点没被吓到,但他们不想问。唯恐问上一句,五条悟就会原地化身宰吹,疯狂炫耀男朋友。
他们已经被秀恩爱的五条悟创过很多回了,就是头猪都该长记性了。
问?问个鬼,爱怎么着怎么着吧,累了。
以上是他们第一天的想法。
第三天,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联手把糟心的同期好友堵在宿舍里。
“不算今天的话,悟你有两天没去找太宰顾问了吧?而且,也没见你电话联络太宰顾问。”家入硝子懒懒一挑眉:“怎么回事?真的被分手了吗?”
一旁,夏油杰暗自皱眉,突然,他极快地吸了一口气,嗫嚅了几下。唇,眼神堪称惊恐地猛地看向五条悟。
“悟甘心被分手的可能性.为零,所以……”停顿一秒,夏油杰语气敬畏:“你该不会没放弃那个想法、或是干脆把那个想法付诸行动了吧?”
“啧,怎么可能啊?老子哪里舍得?”五条悟烦躁地.揉.了把有些凌乱的头发,低声道:“没有分手,联络过的,男朋友的手机……关机。”
最后两个字近乎无声,但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二人还是听清了。
气氛一时间寂静下来。
……结.合五条悟这糟糕的性格,他们竟丝毫不觉意外。
不,还是挺意外的。
性格糟糕如五条悟,太宰顾问居然能坚持到现在才生气,脾气好的让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