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真正直面了五条悟的强大后,他们终于对那份“强大”有了真切的认知。
总监部咒术师紧咬牙关。
也不知究竟了维持了多久的缄默,他们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是一台无法正常运作的老旧电视机,视线泛白,耳鸣的好像有狂风呼呼的往里面灌。
空气好似停止了流动,使人产生一种大脑都溶化成了一滩的错觉,夏日的蝉鸣给这.死一般的气氛平添了几分诡谲。
直到一道声音响彻,才终于给这令人难以呼吸的气氛划下休止符。
……却也将心间骤然腾升起希望的总监部咒术师、带入了更.深.的绝望当中。
“啊啊~已经.死.了呀。”
循着这道轻快的声音望去,总监部咒术师眼含希冀,但当视线触及那人时,这份微末的希翼瞬间如烟般消散。
不剩半点。
黑发青年唇角带笑,鸢色的眼底却是睥睨着冰冷,时间都好似在这冰冷的注视下冻结了。
这个人……比诅咒更像诅咒。
望着那仿佛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将至的眼神(*),总监部咒术师不禁这样想到。
黑发青年手无寸铁,身形单薄,却无端带来了黑沉的死亡气息。
一种凝视深渊的恐惧,在心间腾升漫延,缓慢而又猛烈的流向四肢百骸,总监部咒术师当中甚至有人失.禁了。
“怎么办呢?”太宰治歪过头:“你们要继续吗?”
明明是.侵染浓厚笑意的话音,偏偏无法让人感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正向情绪,只有如嚼蜡般的索然无味。
这个人不在乎……
远比真的动手.杀.人的五条悟,更加不在乎夺取他人的命。
太宰治稍稍扫视他们一眼,便知这些人在想些什么,他在乎的,怎么可能不在乎呢?只不过,他在乎的可能和众人所想的不大一样。
他不是很想悟.杀.人.沾.血呢。
“我、我们……这就离开。”短短一句话、堪堪几个字,被说的支离破碎。
这人挣扎地紧咬了一下牙关,鼻息如同抽泣一般:“五条家主,接下来、会是追.杀.令。”
这并非放狠话,而是在告知一个事实。
总监部咒术师抬着没了温度的.尸.体.快步离开,大长老立刻道:“把结界完全展开,从现在开始,未经允许,谁都不能带人进五条家!一切无视警告者,皆为敌人,杀!”
“我去办。”二长老步履匆匆。
带人进来五条家的族人低垂下头.颅,万分惊恐地等待大长老又或是家主的发落。
然而,大长老请示的看了看五条悟,便挥手让他退下了。
这确实也怪不得族人。
突然得知家主被总监部判定为了诅咒师,怎么能指望族人冷静的审时度势?太难为人了。
“悟,太宰先生。”除去不在这里的二长老,余下的三位长老.躬.身道:“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这样询问着,大长老皱了皱眉,振臂一挥,气势豪迈道:“干脆反了他.娘.的!”
五条悟:“……”
太宰治:“……”
嘶、都到这一步了,反是肯定要反的,但你这么激动作甚?喂喂喂,崩人设了吧???
坂口安吾把手木仓放到桌上,落座,看着大长老挑了挑眉:“你难道不进谏,让你们家主听总监部所言,杀.了太宰吗?”
“啊这……”大长老有点尴尬:“老夫把话说完的机会都不能有吧?悟会.杀.老夫.祭.天的。”
坂口安吾:“……”
理由竟如此朴实无华,我是没想到的。
“暂且不提这个。”大长老又道:“今日若依言行事,明日呢?后日呢?那群老东西,能拿捏五条家一回,也必然有第二回。如此一来,我们五条家岂不是成了总监部的狗。”
空气突兀的安静一秒。
太宰治托腮,对五条悟笑眼弯弯:“你家的老东西很会审时度势~”
“哎呀~”五条悟甜丝丝道:“男朋友是在夸夸我嘛?我好高兴的!”
太宰治:“不,我夸的分明是你家的老东西。”
“对呀,我家的。”五条悟说完,又扑棱扑棱地眨着蓝瞳:“也不对,是“我们”家的老东西!”
三位长老:够了够了!一口一个老东西!球球了!说点拟人的话吧!
坂口安吾:够了够了!都什么时候了啊?还搁这秀恩爱!有完没完了!?干点拟人的事吧!
坂口安吾刚在心里嚎完,手机便响了起来,是种田长官的来电,他看了看太宰和五条,点了免提接通电话。
这时候,整个五条家都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倒也无需避开他们。
[安吾,你和太宰君在一块吗?
转告他,总监部把.牌.桌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