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铁打了个冷颤,心慌慌的急忙扒拉起关小言:“小言你听我说,我是只……”
“畜牲你干啥!”背后传来一声怒吼。
打断陶铁想坦诚的心。
犹如战神下凡的王素芬高举两把镰刀,杀气腾腾挥舞奔来,那穷凶嫉恶的狠戾模样,生生把俩人骇了一跳。
“妈妈妈……你冷静点。”关小言心惊肉跳拦住亲妈那两把刀尖上还沾着泥巴的镰刀。
见到此景的陶铁忍不住不合时宜甜蜜微笑:哈……瞧,小言还是在意我的,怕我受伤呢。
被挡住的王素芬怒气升腾,瞪着女儿恼火:“关小言你把手撒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关小言紧紧挡在王素芬身前,满脸无奈:“妈,打人犯法,砍人要坐牢,为他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甜蜜笑容还留存在脸上的陶铁,身子一僵:“……”
“哼。”听了女儿的话,王素芬气咻咻放下镰刀,重重喘几口粗气。
待喘匀后她一把推开关小言,眼睛如利剑般刺着陶铁道:“这位同志,我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这只狗熊),请你哪来的回哪去,这边没有你要找的人。”
浓浓的不欢迎,就差直接说出口。陶铁再怎么厚脸皮,这刻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他不由想起自己刚回来,明明那时还让他进屋,大家其乐融融一起坐着吃饭,为啥突然成这样了呢?
陶铁纠结着,思索着……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抬起头振振有词地问王素芬:“妈,是小黑脸跟你说了啥吧。呵,我就知道他不是啥好人,一看面相就知道!”
王素芬脑袋一懵:“……谁???”
哪个小黑脸?
“就昨儿个穿军装的,脸上黑黑还好意思学人家当小白脸撬墙角,也不嫌磕碜。”陶铁鄙夷地鼻头一哼。
“……”王素芬被陶铁的厚脸皮惊呆了:他还好意思嫌人家磕碜?忠国哪点不比他强,也就说话不算话、不是男人像个十成十……
想到这儿,王素芬不禁气闷:这都是些什么人呐,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不如把她家小言留家一辈子。
“跟人家没关系,人家黑你也白不到哪儿去!”王素芬上下扫量,鄙视地翻了个白眼。
陶铁不服反驳:“妈,我这是晒黑的,跟他可不一样,我底子白,你看看小宝就知道。”
“我呸,明明是我家小言白孩子才白,跟你有屁关系!”
“哪有,要是换成那小黑脸,你看孩子能有小宝白?”
“放屁,孩子只随一人皮肤,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站在一旁,关小言一头黑线看着将话题扯远的二人,对被带着都快跑到喜马拉雅山的亲妈……深表同情!
吵着吵着,王素芬忽然一顿,意识到自己跑题了。
嗐,这个狗熊精,还真会胡搅蛮缠,她大意了!
王素芬重扯战旗,迅速回归思想中心。
“你别跟我乱扯,咱继续说回刚才,以后不许来我家,听见没有?”被一打岔,王素芬激情燃烧的怒火只剩下点点火苗,几句话显得气势不足。
“为啥啊,明明前两天我还进屋,大家一张桌子上吃饭呢。”陶铁心不甘情不愿地不忿嘟囔。
提起这个,王素芬就悔恨,悔得肠子都青:“哼,要不是看你那首长叔的面子,你以为我会让你进来?”
陶铁瞬间沉默:“……”原来是看的老丁头面子呀,那要不…再去把人请来让他进门吧!!
陶铁眼睛刷得锃亮。
王素芬看得心直发慌,蓦地有种不好预感,急忙吩咐女儿:“小言走,咱们回屋。”
关小言眼波流转,点点头轻回:“嗯。”
一听关小言要进门,陶铁脑子立马清明,生怕赶不上热乎屎的急躁躁喊人:“等等小言,失踪的事我还没跟你坦白呢……”
王素芬脚下一滞,侧过脸阴险险回望关小言,温柔地问:“你想知道吗?”
关小言睁圆眼睛,福至心灵摆手表衷心:“不会,我根本没兴趣听。”
王素芬闻言满意地回正头,握住关小言的手,也不管陶铁是否在场,清清嗓子朗声说:“嗯不错,别忘了妈咋跟你说的,也别忘了你以前流过的眼泪受的苦,咱们女人就是要长记性,别做那等上赶没脸皮的事,丢自己人不说,我和你爹的脸也被丢尽。”
“……妈,我知道的。”关小言识时务地点头表示赞同。
可怜他们身后的陶铁,心如死灰望着关小言,只觉得天旋地转,好想躺地上碰瓷!!
“砰!”
背后重物倒地声响得好吓人,王素芬和关小言感觉地都在震。
俩人急急转身,只见陶铁四仰八叉仰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