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们灵魂的碰撞。”
他说到“碰撞”的时候，还刻意咬重了一下字音。
怎么听都让人浮想联翩。
姜予惜从脖子红到耳根，羞赧地骂道：
“大色狼”
她伸出小奶猫一样的爪子，没有什么攻击力地捶他。
原本她还在期待他会说些什么。
没想到他又不正经。
秦湛任她闹了一会。
蓦地。
双手将她紧紧环抱住，那力度几乎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姜予惜有些错愕地埋在他的怀里。
下一秒。
她听见头顶传来，他磁性低沉的声音：
“姜予惜。”
时间凝滞了一会。
姜予惜回他，“嗯”
秦湛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他的声音仿佛透过她的头顶，直接灌进她的身体里一样，清晰得让她无法忽视。
“姜予惜，我喜欢你。”
怀里的人似乎没动静。
他又重复了一遍。
“姜予惜，我喜欢你。”
“你听见了吗？”
不是讨厌。
是喜欢。
你听见了吗？
房间里安静极了。
安静得姜予惜能直接听到秦湛砰砰的心跳声。
好一会。
埋在怀里的人，才怔怔地点了点头。
隔着西装衬衣，秦湛却感觉到一片温热的湿意。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发现她脸上都是泪水。
“怎么哭了？”
他缓缓将她的小脸抬起来，语气说不清是心疼还是心慌。
姜予惜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流泪了。
可能是因为不敢相信。
也可能是因为等这句话，好像等了很久，很久
秦湛一边擦着她眼角的泪，一边轻吻她唇，哄着她：
“再哭眼睛就肿了，明天还怎么悄悄惊艳所有人。”
姜予惜破涕为笑，轻轻在他胸口锤了一下：
“谁要惊艳所有人了……”
秦湛故意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我的惜惜这么漂亮，好担心明天我不在，会被人拐跑。”
姜予惜眨了眨湿润的眼睫，“明天晚宴你不去吗？”
秦湛帮她拨开被泪水打湿的头发：
“嗯，临时出差，晚点飞港城。”
年底了，他似乎更加忙碌了。
姜予惜理解地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回来？”
“尽快。”
他问，“惜惜会想我吗？”
姜予惜踮起脚尖，环上他的脖颈，“嗯”
然后她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是他的习惯，出差前要吻别。
秦湛黑色衬衫下，锁骨绷紧，喉结滚动。
热切地回应着她难得主动的吻。
第二天。
苏城最盛大的一场圣诞拍卖晚宴，在中心地带的五星级酒店里举行。
现场豪车云集，名车荟萃。
能来这场拍卖会的人，无一不是苏城金字塔尖的人中龙凤、精英分子。
宴会厅现场布置得美轮美奂，洋溢着圣诞气息。
高档长桌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精致豪华的自助餐点。珍馐美味，应有尽有，各式饮品、新鲜水果和诱人甜点令人目不暇接。
宾客们陆续到场。
男士们身着笔挺西装，女士们则是华丽的晚礼服。
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化妆间里。
姜予惜端坐在化妆镜前，任由妆造师装扮着自己的脸蛋和头发。
老太太特意请了顶尖团队，来给姜予惜化妆做造型。
经验丰富的妆造师，曾为娱乐圈无数个顶级明星服务过，见到姜予惜，也不禁感慨她天生丽质。
无需浓妆艳抹，清新的淡妆，简单的挽发，就足以衬托出她的美。
没给她化太浓的妆，发型也是配合着礼服，给她简单绾了一个发髻，就足以让她美得惊心。
妆造完毕，门口就有人来敲门。
“姜小姐，老太太让你打扮好了就过去。”
姜予惜点头回应，“好。”
她从小包里拿出手机，点开沈星雨的对话框，纤细的手指轻敲键盘：
【姜予惜：到哪了？】
【沈星雨：已经到酒店了，我过去找你。】
【姜予惜：好。】
姜予惜将手机放回小包里，提起长裙，优雅地走出化妆间。
刚出走廊，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姜予惜？”
语气透着一股不确定。
姜予惜闻声回头，好看的眉眼轻蹙。
果然是她不想看见的人。
宋雅，之前被她在同学宴上泼红酒的富家千金。
宋雅微微怔了一下。
只是稍稍装扮一下，换上晚礼服，就美得这么夺目。
但是她很快就停止了欣赏的眼光，阴阳怪气地说：
“没想到这种场合，秦家竟然也让你这种寄生虫参加了。”
她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
高中三年，姜予惜听到不少她在背后的嘲讽，可能是那次同学聚会撕破了脸，她现在更加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