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蕾没辜负这老刘的期盼,其实她也想问问,这应该就是今天大家都在说的事。
“你可别和别人说,老郑昨晚上班时和别人被堵在屋里了,被人家丈夫和小叔子几个人给揍的可惨了。”
老刘这年纪虽然自己可能不太行了,但对这些传言那可是感兴趣的很。
这一说上八卦,尤其还是身边的人,那兴奋的都不行了。
“你说郑大友,怎么能呢?”李小蕾觉得太不可信了,她和老郑喝酒聊天了这么多回,觉得对方三观挺正的。
“哎,谁说不是呢,我听说的时候比你这反应还大呢,老郑平时多老实一个人,咋能干这事呢,可听说两人被堵的时候可是溜光的。”
老刘这时说的好像他亲眼看到那画面了一样,脸上的表情都猥琐了。
李小蕾从值班室出来都不知道先迈哪个腿出为的,这不对吧,老郑能干这事,是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怪不得今天单位的气氛这么怪,现在想想,是都在背后蛐蛐这事呢吧。
不对,她还是不相信,她接触了这么长时间,老郑话里话外对家庭的上心,对妻子的心疼可不是假的。
李小蕾想着给郑大友打了电话,她晚上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不是那种一眼能把人看穿的,但也不相信自己眼睛这么不好使。
李小蕾在外面随便吃了口面条,又买了些补品水果,给郑大友家打了电话。
郑大友家住在老城区,这一片的楼得有十几年的房龄,这块不怎么太好找。
天黑就更不好找了,好在一个小伙子在路边等着她,看她车过来就招手。
应该是郑大友的儿子,郑大友说让她儿子在路口等她,省得她找不着他家。
李小蕾在小伙身边停了车,把车窗降下来,看这个身材中等的小伙。
“是李经理么?我是郑小磊,郑大友儿子。”
小伙子有些腼腆的说着,别说孩子长的和郑大友有点像。
李小蕾让他上车,两个人在这老城区拐了几个弯才到,这要让她找确实不好找。
郑家在二楼,郑小磊开门进屋,郑大友的妻子在门口等着。
李小蕾看郑家嫂子眼睛都红肿着,人也很憔悴,这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搁谁也得造不住。
“郑嫂子,郑师傅怎么样了,我来看看他。”
李小蕾放下手中的东西,和郑家嫂子握了握手。
郑家嫂子手挺粗糙,上面骨节粗大,还早早的长了老年斑,一看就是操持劳作的一双手。
“谢谢你能来看老郑,自从出了事,单位没人来看过他,他们都往老郑身上泼脏水。”
郑嫂子说到这眼圈又红了,他们是患难夫妻,这两年条件比以前好一些,可老郑对家里没变。
她不相信这事,她还是信老郑。
“妈,咱们进屋坐着说,让李经理进屋喝口水。”
郑小磊给李小蕾拿了双拖鞋,李小蕾一换了鞋就觉得屋里有点凉。
屋里的装修一看就是九十年代的风格,这老房子,供暖不太好,就感觉屋里阴冷阴冷的。
李小蕾进到客厅,看到郑大友坐在沙发上,这人可是有够惨的。
这脸上都看不出来是谁了,李小蕾头一次对鼻青脸肿这词有了一个具象化的理解。
他右脚打上了石膏,手也包上了纱布,整个人不是一般的惨。
“老郑,你这没在医院多观察观察?”
李小蕾看他这样都不知道得怎么说了,她有点开不开口问昨天的事了。
“李经理,我,我,冤啊,不带他们这么糟践人的。”
郑大友气啊,他这一下血压都高了,他是碍人眼了,怎么他都忍让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放过他啊。
“老郑,我也不信他们说的,我就信你说的,你别激动,慢慢说。”
李小蕾看这老头肿的眼睛里眼泪都下来了,气的人都直抖,她怕他再气倒了。
“昨天晚上食堂李月那个女人来了保安室,说她金戒指丢了……”
郑大友昨天晚上和平时一样的上夜班,最近天冷了,他现在也不用开车,有时就会喝一两口散白酒。
但他就为了暖暖身子,从来都不多喝,昨天他刚把自己的小酒壶打开,也就喝了两口,就有人敲了门。
食堂的杂工李月又回了单位,这个时间食堂早下班了。
李月今年也快五十了,和郑大友年纪相仿,有时打饭两人也能说上话。
“郑师傅,我金戒指丢了,这可怎么办,回家不得挨揍,你快帮我把食堂的门打开,帮我找找。
李月神色慌张的说自己的东西丢了回来找,让郑大友给她找备用钥匙。
郑大友看她进了屋里,确实是急的不行了,也没多想,回身就在墙上找食堂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