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写的货是什么,起点和终点,还有走的哪条路线。
“要没这东西,路上能被罚死。”
郑大友看李小蕾低头看,给她解释了路单的作用。
工人帮着郑大友师徒两个把篷布盖好,绳锁弄好,这算是一切就绪了。
郑大友围着车看了一圈,确认了没有什么异常,三个人又上车出发了。
下午换吕永浩开车,郑大友得坐到侧面给盯着些,李小蕾就在后面坐了。
“李经理,可以睡会,下午这段路还算比较好走,不怎么颠簸。”
郑大友喝了口他的茶水,把喝到嘴里的茶叶又吐了回去,边拧上盖子边说。
“好的,郑师傅,咱们不走高速么?”
李小蕾听说还有颠簸的路,那就不是高速了。
“不走高速走国道,咱们超载这么多,再说高速的过路费也贵。”
郑大友看吕永浩平稳的发了车,满意的靠在椅背上。
他看好吕永浩的就是这份稳当劲,虽然人话多了些,但活干的细致。
李小蕾看着车越走越偏,很快就上了国道,这一段确实比较平稳。
这时候路上的车也不算多,和郑师傅聊了会家常,知道他家儿子还在中洲理工上学。
家里嫂子退休了在家照顾他老娘,吕永浩没结婚,有一个处的不错的女朋友。
郑大友是司机里面不太健谈的,但两个人也能聊上挺长时间,偶尔吕永浩也搭个话。
李小蕾后来还是睡着了,一直在车上,虽然乡间的风景好看,但一直没变化时间长了人就视觉疲劳了。
她是被一声接着一声的车笛声惊醒的,大货车的车笛很震人,还是自己的车上发出来的。
李小蕾一下睁开眼,看是什么情况,“怎么了?”
“前面车的司机肯定是睡着了,车开的都扭屁股了。”
郑大友和李小蕾说了现在的情况,他们前面的这辆大挂车一点点忽左忽右的。
偶尔还窜到了对向的车道上了,车开的都蛇行了,看着太吓人了,这时要是对向来个车躲不过就完了。
他们这些后车都压着速度,不敢靠这车太近,吕永浩都冒汗了。
他们就只能死劲按喇叭,希望能叫醒前车的司机。
李小蕾他们的车就在这辆大挂的后面,吕永浩是第一次开车时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怕一旦有什么意外,自己处理不好,这还是挺危险的。
郑大友也聚精会神的看着,但这会谁也没有好方法,前车时速都快八十了。
喇叭按了差不多一分多钟,前车才算是捋正了,他把车慢慢的放缓了速度。
李小蕾他们车超过那辆大挂的时候,郑大友摇下车窗。
“师傅,困了就靠边睡会吧,太危险了。”
这车按了声喇叭回了,靠在边上慢慢的停了下来,开车的司机也是吓够呛。
行车又回归了正常,三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这太吓人了,得亏这会对面没来车。”
李小蕾这会觉得这趟行程可能不如想像中的那么普通了,这才刚出发呢。
而且睡的这觉,她醒了才发现,四肢有些凉,现在的大车据郑师傅说是冬冷夏热。
李小蕾活动了一下又冷又麻的手脚,又和郑大友聊上了天。
“哎,有不少人开着开着就睡着了,出了事故的不在少数。”
郑大友干这行二十多年了,见过的事千奇百怪。
初冬的下午五点多天就傍黑了,这块道路特别偏僻,边上也看不见村庄,没有人烟。
过了一个山杠,前面有一座小桥,桥头的灯光很是奇怪,让李小蕾想起了凯瑟斯。
等过了小桥,前面孤零零的一幢建筑,霓虹灯闪烁,这大山里有一个娱乐场所。
怎么这么瘆得慌呢,李小蕾看着在山峦的黑影重重中,一片流光溢彩,好像进了蜘蛛精的盘丝洞。
“郑师傅,这是什么地方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李小蕾都好奇了,这怕是不简单吧,还有这水、电都是怎么整的。
“这个地方可有几年了,我跑这趟线每次看着都灯火通明的,也没怎么看见人来人往。”
郑大友也没在这停过车,这也不是他这样的人能来的地方。
但他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地方,背后也怕是不简单的。
“师傅,你说这里面是不是像人间天上似的,美女如云啊?”
吕永浩是个年轻人,有时也会口花花,今天是李小蕾在这,他收敛了很多。
“反正不能是什么好地方,你专心点,这天黑了,咱们再有一个来小时就到休息的地方了。”
郑大友怕自己的徒弟开时间长了注意力不集中,这一车货还有人的,容不得半点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