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光打在他胸前肌肉上,照出大片阴影,阴影连着腹肌蜿蜒而下,陡然没入山脉之下。
他紧紧盯着花杏,墨色的眼露出花杏看不懂的复杂,他面色酡红,张着嘴大口呼吸。
真秀色可餐啊。
花杏没忍住吹了声口哨。
屋内的暧昧瞬间被驱散,花杏回神,暗道不好。
原本她安安静静退出去,假装自己没有来过多好,现在不说点什么,反倒怪怪的。
她恢复正经模样,大声道歉:“对不起打扰了,我好像走错门了。”
她握住门把手作势要退出去,床上那个人却喊住她:“别走,救我。”
“啊?”花杏愣神。
此时此景,她很容易联想到看过的无脑言情小说,什么初遇的男女主一方中不可描述的药,为了解救另一方,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就锵锵又酿酿,各种滚床单啊。
当现实照进小说,她不觉得这很有趣,她只想有多远跑多远好吗!
谁要为了一个陌生人献身!哪怕对方是个帅哥也不行好吗!
鬼知道他是什么人,有没有携带什么病菌。
万一中招,真就艾哟梅逝的。
打定了不会靠过去,花杏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没想到她竟然见死不救,他青筋爆起:“花杏,救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眼神耶越来越迷离。
这看起来就是危险的信号,傻逼才会去接近他好吗!
“大哥你我素不相识,救你是情分,不救你是本分,你别仗着认识我你就想赖我啊!”花杏拼命拒绝。
“就算看在方涵雅的面子上,你也不救我?”男人咬牙切齿。
嗯?
花杏停下后退的脚步:“全网都知道我和小雅关系……”
“我是他小叔,方承薄。”他眯了眯眼,努力让视线更清晰。
“嘶。”花杏缩回后退的脚,重新推开门。
小说后期是有这么个人,他的存在感不高,但方涵雅要钱要资源的时候,总是有个人以方涵雅小叔管家的名义出现,给她送这送那。
这一位大BOSS怎么会一这种姿态被人困在这?
刹那间花杏的脑子里闪过《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霸道总裁的金丝雀》等等。
原来方承薄不是不想出现,他其实也是某个大佬囚禁的金丝雀?
他委身与他人,在后期得了神秘大佬的宠爱之后给侄女送温暖。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叔侄情,花杏都要被感动哭了。
她再看方承薄的眼神变得柔和,仿佛他是什么一碰就要碎掉的人:“叔叔您看这事儿闹的,您想要我怎么帮您?”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跟您比我还是个孩子,可不兴干少儿不宜的事。”
方承薄被她怄得气血翻腾,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也没那么随便。”
他示意她帮忙解开禁锢他手腕的绳子:“待会儿扶我去顶楼,把我送上去之后,你就可以离开。”
“哦。”花杏目不斜视,听他的指令帮他解绳子。
她忽然俯身靠近,方承薄能看到她细腻的皮肤上隐约有细小的绒毛。
她全神贯注,无意识抿紧唇线,薄唇成了嫣红的一条线。
他莫名想分开那条线。
方承薄闭上双眼,阻断视野。
他能控制自己不看,却控制不了一抹幽香钻入他的鼻腔。
香味淡淡的,不是其他女明星身上勾人的浓香,他情不自禁深吸一口,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他屏住呼吸,禁止自己趁着心火旺盛,偷偷摸摸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好了吗。”他催促。
“马上。”花杏嘴角向下弯。
方承薄恰好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他有所感。
小姑娘生气了。
他绞尽脑汁,想再开口说两句,手上的禁锢忽然松开,他得救了。
下一秒他背对花杏,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失态。
“稍等,我马上就好。”他说。
花杏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小说总归是看过几本。
“这么快你就能缓过来?”
说完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算不算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承薄也被她气笑:“你哥没有教过你,和男人独处的时候,不可以说这种容易引火上身的话?”
他望着窗帘:“小姑娘心好没错,但是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应该关门就跑,别管屋里人的死活。万一你救的是个禽兽,他反过来恩将仇报,你又该怎么办?”
“那我不救你?”花杏反问。
方承薄:“论辈分我算你叔,我和别人不一样。”
起码他不会做伤害无辜人的事。
“行了,你好了没?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花杏走到床边,“我不知道是谁把你困在这儿,但你被关在这儿这么久,关你的人难道不会折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