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言眼含笑意。
两人并肩站在酒店的露天阳台上。
夜风吹来,清凉、舒爽。
夏寒言转过头:“温孀,最近…你有考虑过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温孀还沉浸在自己回国后的舞蹈事业中。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啊?什么?”
夏寒言又温和一笑:“没事,我就是说夜里风大,明天回国要多穿一件衣服。”
两人收拾好行李。
坐上了归国的飞机。
夏寒言坐在温孀的旁边,温和的目光,时不时凝视着她的侧脸。
温孀不经意偏过头,恰好对上夏寒言幽深的眼。
她怔了一下。
夏寒言贴心启唇,“困了吗?困了的话,可以躺在我的肩膀上睡一觉。”
“没事,我还好。不是很困。”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之间虽朝夕相处,但还是保持恰好到处的朋友距离。
温孀嘴上这么说,其实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了。
她眼皮子止不住的合拢。
脑袋下意识朝窗边倒下。
在即将落下的一瞬间。
夏寒言及时搂了过来。
温孀在他的宽厚的肩膀上,安然睡下。
仿佛是全世界的重量。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
——孀孀,好希望回国之后,我也能这样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飞机落地。
唐颜热烈接机,就差拉了火红色的横幅迎接温孀。
闺蜜两人一见面后,就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要不是这个死鬼忽然出了车祸,那出去三个月的人应该就是我了!孀孀,我真的好想你!”
“颜颜你瘦了。”温孀明显能感觉到唐颜身子骨瘦削了不少。
唐颜狠狠瞪了边上的男人一眼。
“还不是照顾这个死鬼!我每天衣不解带的守在他身边,真的是熬死我算了。”
何止经过四个月的调养,已经正常出院,双腿也与从前无异。
“温孀,欢迎回国!”
白宴也来接机。
自从他知道温孀和季深分开以后,他心头原本那股被熄灭的小火苗,再次冉冉升起。
但这次…他发现温孀身边又多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又是情敌!
“这位是夏寒言。”
何止和夏寒言并不熟悉,温孀主动介绍。
男人之间交握了手。
白宴在对上夏寒言的时候,眸中带着杀意:“这位夏先生是孀孀姐的?”
夏寒言微微一笑:“我是温孀的知心好友。这次的法国之行,就是我全程陪同她一起的。”
白宴冷哼了一声,“哦,听起来不就是随从么。”
唐颜:“没礼貌,你这小屁孩怎么和夏先生说话的!”
她又对夏寒言热情道:“夏先生,这段时间多辛苦你照顾我们孀孀了!”
“不辛苦。能陪在她身边,才是我的幸运。”
夏寒言眼里有数不清的温柔。
这种眼神在场人一看,懂得都懂!
温孀特意提前一天回来,歌舞剧的人才没有来接机。
之前院长还在电话里说,要给她的接机现场搞得很隆重,来弥补一下之前院里对她的冷视。
温孀不喜这种虚假的繁华。
干脆提前一天回来,让院里扑了个空。
温孀放下行李后,先直奔医院,去看温凡海。
温凡海还是原先那个病房。
她一推开门,春姨和温瑶竟然也在里面!
温瑶已经生了,怀中抱着个婴儿,正在低声的哄给温凡海看。
温凡海止不住笑意盎然。
他前几天在知道春姨和温瑶的所作所为后,那叫一个怒不可遏,差点气得要离婚,和母女二人从此断绝关系!
后来还是温瑶抱着小婴儿过来,苦苦求着他的原谅。
说她不能没有爸爸,宝宝不可以没有外公。
温凡海看孩子实在可爱,这隔辈亲的情绪一上来,人就难免控制不住了。
这几日,温瑶就天天捧着婴儿来病房里,想让温凡海开心。
温凡海也老了,看到新生命的绽放,自然心中愉悦。
他对温瑶是冷,对外孙女还是热情的。
“孀孀!你回来了!”
温凡海听到门外动静,眼睛瞬间亮起来,本来还要起身,温孀快步走进病房,摁住了他要起来的身子,
“爸爸!…您现在的病情怎么样了?都开始好转了吗?”
“好多了!好多了!本来今早还一口气提不上,我这一看到闺女你啊,一下子就觉得神清气爽了。孀孀,快过来让爸爸好好看看你!”
温凡海亲切地招呼着温孀过来。
恍若隔世般的感觉。
经过几个月的治疗,温凡海的头发又花白不少,他明明才五十多,却看起来像六十多岁的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