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太,你觉得,少主这是要去做什么呢?”白角迟疑地问。
银太认真想了一圈,但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去……找阿霜玩吗?”他试探性地提出无建设性想法。
闻言,白角幽幽地瞥他一眼,眼神复杂。
你小子,八卦狗仔队队长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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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这是耳霜醒来后第一时间在脑袋里蹦出来的问题。
耳霜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好像被某人往里面塞了一大团棉花,或者大脑变成了浆糊,看什么东西都有重影,在空中摇晃。
与此同时,她的四肢也昏沉得不像话,就如同有水泥封住了主要关节,导致手臂沉重又僵硬,无法轻易抬起或活动。
这里是什么地方?
耳霜尝试回想起自己为什么会睡过去,又为什么会在种地方醒来。
白兔抱着一抽一抽做痛的小脑袋,冥思苦想起来:嘶……不应该啊……我记得我大概、可能、或许并没有跟别人结过会到这种被绑架报复的仇。
她想到那个总爱跟自己装腔作势的棕兔子,接着毫无悬念地将他排除在怀疑名单外。
那兔崽子虽然骄纵,但还没有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
难道是要赎金?但我穷得荡气回肠啊,那个笨绑匪也未免太想不开了吧。
来来回回想了一圈,耳霜依旧毫无头绪。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希望能够从这昏暗的景象中得到一些提示。
毋庸置疑的,这是一间牢房——房间被坚硬的铁栏杆围起,栏杆安排得紧密,铁条之间的间隔极小,最大的宽度也仅有半拳宽。
耳霜稍微比划了一下,果断放弃了用兔型越狱的想法。
过不去还好,要是只能过去一半,卡在中间,她真的会“哇”地一下哭出声哦。
似乎是为了防止光线进入,栏杆外边还笼罩着几层厚实的黑布,布块轻轻晃动。
耳霜尝试伸手去推,但可惜蒙的布太多,推开一层后面还有好几层,完全没办法看到藏在其背后的景象。
接着,耳霜仰头往上看,发现这些铁栏杆不是直来直往的常见设计,而是延伸出一个曲线优美的高拱顶,所有栏杆最终都相交于正上方的一小块区域中。
与此同时,这个小牢笼似乎并非固定在地面上的稳定结构,而是悬挂离地的,因此耳霜能够感觉到身下的木板正随风而动,接连不断地震荡。
“不会真有这么魔幻吧……”耳霜苦恼地挠头。
像啊,这个笼体结构怎么看怎么像公园晨练大爷人手捧着的一个鸟笼。
只不过他们是正常尺寸,而自己现在所处的就是一个'King size'
她透过栏杆朝底下看,接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事情真的就是如此魔幻——
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她确实正身处一个鸟笼之中。
耳霜双手捧脸,整个人一瞬间失去梦想,褪色成惨白的蒙克小幽灵。
她摇摆着,无声呐喊:谁家好人会把兔子关进鸟笼里啊?!
过分了啊,这不是在给兔兔我跑路增加难度吗。
不过即使出逃难度升高,但被关是不可能被关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只能靠勉强跑路来维持自由的样子。
正当耳霜琢磨着怎么才能够平安脱身之时,一个沙哑粗噶的男声从鸟笼外边传来。
那男人将音调压得极低,令人联想到漆黑潮湿的洞窟或者一团不停旋转的浑浊泥淖。
他似乎在跟某个人对话,说着:“别心急。”
此言一出,任是耳霜再迟钝,也能听出来这声音属于收摊时遇见的、那个瘦得仿佛木乃伊的怪人。
耳霜当即气鼓鼓地皱起脸。
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大混蛋,肯定是因为自己当场冷下脸给他凶了回去,所以才特地折返,来打击报复吧。
为了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竖起耳朵,认真地听外面的人在大声密谋。
鬼山夷沙声道:“我已经把那个小妖给关进法器了,她不可能再跑到其他地方去。等到达佐佐木大人的行宫之后,你们自然能够从她的嘴里套问出任何你们想知道的事情。”
“包括那些世所罕见的‘月读骨花’的下落。”说到这个时,鬼山夷讥诮地笑出声。
听绑匪的口风,耳霜意识到自己似乎正在被带往某个贵族的宫苑,并且还可能会被审讯。
审问兔子……这好吗?这不好。
耳霜在心底哭唧唧地试图摇人。
动保呢?动保呢?救一下啊呜呜呜。
“是吗?你确定这笼子足够结实吗?”说着,不死原弥生伸手去掂量了下鸟笼。
鸟笼受力向□□斜,笼子里面的耳霜紧紧抓住栏杆,试图稳定下来,但尝试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