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别动。”
对方的声音低沉又冷漠。
姜妩条件反射般的就想还手。
不是她吹牛，她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跟乱七八糟的病友们学过多种格斗术，一般的高手玩不过她。
然而对方的反应更快。
她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对方已经一掌砍在她的颈侧上。
喵的，好痛！
喵喵的，对方的手颈好大，还砍得这么专业，直击她的颈动脉窦，让她感到头晕目眩。
倒地的时候，她看到了对方的眼睛以及眼里的杀气。
“李苟！”她在昏迷之前大叫，“夜九寒，你杀了我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第47章 交换秘密
姜妩睁开眼睛后，打了一个滚，叹着气道：“李兄，呃，夜兄，屋里明明有床，你却让我这样的大美人躺在地板上，良心不会痛吗？”
李苟不再是李苟，而是夜九寒了。
因为当今皇室姓夜。
逸王当然也姓夜，逸王的儿子肯定也姓夜。
李苟杀掉并取代的那名叶姓乞丐的“叶”姓便是“夜”的谐音。
据说“夜九寒”一名的来历是逸王得子的那一夜，寒流来临，寒风先后吹开了屋门九次，让他们一家冷得不行，故而印象深刻，为子取名“九寒”。
此次夜九寒之所以绑她，应该是因为她昨天进宫的时候看到了他，他意识到她可能认出了他，所以在考虑要不要灭了她的口。
夜九寒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衣，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纱，坐在椅子里，声音跟眼神一样淡漠。
“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懂得太多死得快的道理。”
“听起来很有道理。”姜妩摊手，“但是，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会信吗？”
“所以，比起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懂得多一点比较好。”
夜九寒没有跟她磨嘴皮子：“你还懂得什么？”
姜妩：“我懂得，你为了保住自已的秘密，有可能会灭我的口，所以我早就在暗中留了一手。”
夜九寒：“留了哪一手？”
姜妩：“我把李苟和夜九寒是什么关系的秘密，写成了一个很有趣的小本子，隐藏在一个很普通的地方。”
“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给看管这个小本子的人一点钱。”
“如果我停止付款，看管的人就把这个小本子送给某些人，换成钱财。”
“所以你得对我客气点。”
夜九寒那双黑得似乎连光明都能吞噬的瞳孔，盯着她：“你真的很聪明。”
“不过，我有点想知道，你可扛得住十八般酷刑？”
“扛不住，肯定扛不住。”姜妩摇头，“所以你千万不要对我用酷刑。”
“一旦我被用酷刑，肯定是开场即死，撑不到招供的时候。”
夜九寒指间出现一把小刀：“给我你的把柄，足以让你不敢出卖我的把柄。”
姜妩在心里道。
大反派果然不会让自已吃一点亏。
“我谋杀了赖斌。”她得意地说出她的辉煌事迹，“还把他给分尸了……”
她详细说明了她逼迫姜婉儿等人杀掉赖斌的经过。
整个过程她都神采飞扬，滔滔不绝，就像那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说完之后她更是心情舒爽，一脸“求夸奖”以及“我很棒吧”的表情。
夜九寒没有给予她期待的赞赏或惊讶，只是没有情绪地问了一个敏锐的问题：“你雇了什么人去绑架赖斌？”
姜妩又在心里道。
喵的，大反派的脑子确实不错。
在赖斌一案中，杀人、分尸、抛尸其实不是很难，真正难的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赖斌绑走。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夜九寒一听就抓到了关键。
“这是我的秘密。”姜妩道，“我与他说好，互相保密。”
作为精神病，她做事一向都是随心所欲，对誓言、约定这种东西想遵守就遵守，不想遵守就耍赖。
她现在还不想泄露贺燕亭的秘密，只是想留着做底牌，哪天用来跟夜九寒做交易。
夜九寒：“你告诉我，我现在就放你走。”
姜妩义正辞严：“你以为我是那种不讲信义，出尔反尔的人吗？”
“我说了不会泄露对方的身份，就绝对不会泄露。”
夜九寒目如深渊，没有温度地看着她。
姜妩用挑衅的目光回视他的目光，一点都没有在怕的。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这话确实有一定道理。
但是，她与死变态之间，说不好谁才是深渊。
片刻之后，夜九寒收回目光：“你的把柄与我的秘密不对等，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们才能互相制衡。”
姜妩好奇：“你还需要我帮你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