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斌当然在那里。
准确的说，只有一部分在那里。
第31章 骇人！发现一颗腌过的人头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后。
姜承恩等人来到青云街。
姜承恩问管家：“侯府在青云街有多少间店铺？”
管家想了想：“一共五间，其中三间是租给他人，两间是侯府自行营生。”
姜承恩道：“先仔细搜查侯府自行营生的那两间。”
管家为难：“我等事先没有想到要搜查店铺，没带店铺的钥匙。”
姜承恩道：“事情紧急，可先砸锁，天明再换锁。”
管家领命：“是。”
青云街很长。
平阳侯府的这五间店铺隔得也颇远。
等姜家众人搜查完侯府自行营生的那两间铺子，时间已经过了子时。
还剩下三间租给别家的铺子。
管家问姜承恩：“要不要小的派人去找这三间铺子的掌柜或伙计，问他们要钥匙？”
“太麻烦了。”姜承恩摇头，“先砸了门锁，天明再向掌柜说明和补偿便是。”
管家领命，带人去砸锁了。
姜承恩目光阴冷地看向姜妩：“我连夜忙碌，兴师动众，如若白跑这一趟，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
姜妩耸肩：“这不是还没有搜查完嘛？”
“等搜查完了，你再说这样的话也不迟。”
姜承恩收回阴冷的目光，阖眸，坐在马车里打盹。
姜妩打着哈欠，走出马车：“消息是我提供的，我也参加搜查吧，不然搜完了还找不到人，我就要赔上性命了。”
她走进店铺，装模作样地跟姜家众人一起搜索。
姜婉儿已经很困了，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却无法入睡。
她坐在马车里，目光透过低垂的窗帘，盯着姜妩的一举一动。
赖斌明明已经被杀并被分尸和弃尸，姜妩玩这一出，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姜妩的目的是为了拖她和惜儿下水，根本没必要做得这么麻烦，而且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所以这应该不是姜妩的目的。
想她那么聪明，面对再有心机和会掩饰的人，只要肯仔细揣摩，总能看出二三。
唯有现在的姜妩，她是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连猜都猜不出来。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挫败，也让她感到不安。
她有种预感，姜妩玩得这么大，想要达到的效果一定不会轻。
等姜家众人搜到最后一间铺子时，时间已经来到五更。
天色朦胧，街头已经出现了早起营生的路人。
姜家几十号人围在这里，提着灯笼，又是砸锁又是搜查的，自然引起了这些路人的注意。
这家店铺是粮铺。
里面有很多盛放米、面、油等的货架和容器，还有小仓库。
姜家众人分头搜索，打开一件件的容器、柜子和仓库，仔细搜索每一个角落。
没有。
哪里都没有。
他们边搜边摇头。
赖公子那么大一个人，真藏在这种地方的话，怎么可能会找不到？
只能说大小姐的消息不准。
害得他们这么多人连夜奔波。
姜妩却拿着一根扁担，使劲往米缸里、面缸里、油缸里等等戳，反复戳，戳到底。
众人看着她的表现，露出嘲笑的表情。
如果粮油里泡着一个大男人，店家会看不出来？
又岂会没有味道散发出来？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果然不知民间疾苦。
姜妩用扁担插完米面油等之后，来到盐缸前，继续插。
插着插着。
她的手突然一顿，迅速将扁担丢掉，而后双手扒拉着缸里的盐。
扒着扒着，她从盐堆里扒出一包用油纸包裹的圆形物品。
她将这包东西拿到门外，当着众人的面解开油纸，而后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啊——”
“人头！”
“赖公子的人头！”
“人头的嘴里还塞着一封信！”
她的声音大到方圆数百米都能听到。
她手中的圆形物品也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赫然竟是一颗……人头！
还是被盐腌过的人头！
虽然人头已经不再新鲜，颜色如腊肉，肌肉收缩变形，但脸上的五官还是能看得出来，就是赖斌……
“啊——”
姜婉儿和两名丫环，以及胆子小的姜家下人和路人，齐齐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而她们的尖叫声，又引来了更多路人的注意。
姜承恩脸色也变了。
在惊骇数秒后他反应过来，下令：“将赖……这颗人头收起来，带进店中，关闭店门。”
赖斌竟然死了？
不，赖斌死了不算意外。
问题在于赖斌的脑袋出现在平阳侯府名下的店铺里，这让平阳侯府如何能摘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