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已经误会在先,如果她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那他就得下狠手段了。
沈明珠的脸微微发白。
“你当真要为了那个女人,辜负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吗?”沈明珠眼含热泪,她真的真的被他伤到了。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我妻子。”
“你认为,你能和她相提并论吗。”
一句话,将沈明珠彻底击碎。
原来她……连和那个女人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啊。
她爱了他这么多年,心甘情愿陪在他身边,却在他心里,连对比的资格都没有啊……
她想笑,眼泪却扑簌扑簌的落下来:“阿渊,我真的尽力了。可我不甘心,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我不可以。”
“我……爱你啊。”
她想要去抓住他的衣角,迟景渊却率先迈开了步子,与她隔开距离。
“你真是疯了。”
“这几天先请假休息,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了,再说。”
考虑不清楚,就直接办离职吧。
说完,迟景渊扬长而去。
迟景渊并没有去驻场办公室,也没回酒店。
他很烦躁,直接去找了卓然。
卓然正好处理完国际上的一个案子,看到迟景渊,他笑了,将架子上的红酒打开,给他倒了一杯。
迟景渊仰头喝了个精光,眉头依然紧拧,看上去心事很重。
“说吧,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杯底还有些酒液,迟景渊晃着酒杯,有些心不在焉的:“你说,倘若只是普通关系,女人会亲自手绘项链,制作出来送给男人么?”
“会啊。”卓然回答得很干脆。
“国外读书的时候,班上不也有女同学亲手做了礼物送你,可人家有男朋友,只是纯粹表达生日祝贺而已。”
迟景渊没出声。
他不是没想过这些,可倘若只是普通的礼物,沈晏为什么会那么紧张,找不到手链,就跟丢了魂一样。
万一真的只是普通礼物呢?
不。
普通礼物也不行,她都没给他做过什么手链,他没有的,沈晏凭什么有。
迟景渊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心。
“你来我这儿,就是问这个?”卓然觉得很好笑。
屁大点事,他不懂迟景渊在纠结些什么。
冷静决断的迟景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爱情使人惆怅啊。
“我觉得你要是真好奇,不妨直接问问你家那位,说不定她乐意告诉你呢,哪里用得着自己在这儿纠结。”
“我要是能问她,还来你这儿?”
万一问错了,惹她生气了,谁来哄?
万一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他……算了,他才不想承认,他怂了。
卓然耸了耸肩,好吧,他无话可说了。
酒喝到了半夜,卓然一点醉意也无,迟景渊却酩酊大醉。
许诚将他扶上车,准备送回酒店。
卓然望着渐行渐远的车,从盛世的办公系统里获取了容嫣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你老公喝醉了,正在回去的路上,他心情不太好。”
那头应了声后,挂了电话。
已经给他俩创造机会了, 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吧。
容嫣偷偷摸摸上了12楼。
迟景渊刚吐过,吃了醒酒药,现下正躺在床上休息,眉头拧得很深。
“怎么喝了这么多。”容嫣下意识皱眉。
许诚很无辜,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先生和卓然喝酒不需要他陪同,只是他感觉得到,先生心情不好。
容嫣打了热水替他擦脸擦身子。
又去调了杯蜂蜜水,细声细语的哄他喝下。
过了一会儿,眉头没那么深了,看着也没那么难受了,容嫣才缓缓松了口气。
“许师傅,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他。”
许诚正要说什么,床上的迟景渊微微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容嫣,眸色深沉如夜。
以前看她,总觉得哪哪顺眼,恨不得抱在怀里亲、宠,总想把自己认为好的都给她,固执地把她留在身边。
现在明白了心思,看着这样的她,反倒有些酸涩。
他爱上了她……那她呢?
她对他好,处处维护他,愿意哄他,是否和他此时的心境一样?
不,不一样。
如果她真的爱他,她就不会轻而易举说出离婚二字,还想着以后离婚了回来看孩子。
迟景渊闭上了眼睛。
他微微侧躺着,抱住她的腰,仿佛上瘾一样拼命嗅着她的味道。
“你会离开我吗。”
埋在衣服里,他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那种欲说还休的味道,浓于夜色。
容嫣失笑。
孩子气的哟……怎么又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