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久甚至连带着眉眼都变得明媚几分,也不再闹腾,安静等着妻主醒来。
睡饱的少女终于是在他期待的目光里睁开了眸子,视线与他接触后温和了些许,指尖下意识把他抱进了些。
经白切黑也轻轻回抱了下她,语气还带着雀跃,“妻主醒啦?”
姜眠意外于他的安分,不过一想到一个抱就能安抚住燥怒的人,也就瞬间想明白了。
只要一亲近,这人就会变乖。
她随口“嗯”了一声,然后看着一身绯红的人从被褥里坐起来,白皙透亮的肌肤上布满痕迹,半点遮掩都没有,就这么直白地展露给她看。
大概是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人,许知久对她的目光并不感冒,好不容易找来的衣物还是姜眠的,然后眼巴巴一脸期待看着她。
姜眠困惑:“怎么了?”
“我想帮妻主更衣。”他解释着,然后按住自己找来的衣物,体贴温柔地与他原本阴狠冷漠的性子大相径庭。
这是改性了?
姜眠任由他帮忙穿着衣物,慵懒地靠在他的身上,倒不是昨晚太折腾,而是她真的需要睡眠。
白切黑没有做过这样亲密的事情,只能依照本能,其次就是无助地看着她行动,所以姜眠还是能吃得消。
“刚才那个桓雨来过。”许知久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然后继续给她穿衣服。
姜眠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说起来桓雨,她也觉得奇怪,原本对方看她的目光是比较多,后来好像就躲瘟疫一样避开她。
第63章 第63章 炫耀?
暧昧的痕迹被布料遮挡, 不再与人坦诚相待,而身上未着半缕的少年帮她穿好后却是黏人的环绕住她的腰。
姜眠的额头被他按在肩膀处,眉心接触到对方裸露在外的红痕上, 她随心所欲地蹭了两下, 嗓音淡淡:“你身上的伤要继续用药, 以后我会监督你。”
“好。”
少年一副说什么他都听的模样, 好说话的不行。
他眉眼放松,就好像只为等对方一句关心的话所以受冻也要露出伤疤。
没一会就又舔了舔干涸的唇,抹上一丝水色,喉咙里发哑的感觉也被咽下,笔直地看向对方的衣裳,静悄悄地等待对方下一步。
姜眠没看出他的小心思, 催促一句, “把衣裳穿好,不觉得冷吗?”
原本还惬意的唇角顿时撇了撇, 将升起来的不满也压入齿间。
许知久单依靠着少女的衣裳蔽体, 稍微一动弹,就容易露出满园春色。
好在遮住了关键的一些部位,整个人营造出精致的美感,浅粉色的伤疤蜿蜒在白皙起伏的腰骨,最终隐没在玄色的衣裳下, 反倒更容易让人升起施虐欲。
像是刻意塑造的形象。
寒气侵入身体,他轻声难忍地喘息一小段, 带起好听又涩情的哑音, 足够寻常闺阁里的公子学习百遍。
“好冷,妻主可不可以帮我?”
许知久是非常饱满的唇型,嗓音即便再软, 却还是标准的温雅公子形象,并没有过分娇气。
而被他时刻扣在怀里的少女却完全忽略了他的温软,凝眸认真思考他到底想做什么。
明明一开始自己就可以穿好,非要跑来给她穿,现在知道冷了?
“刚刚我帮妻主穿好了,妻主现在不打算帮我吗?”他低垂起眉眼,像是受到了欺负一样把自己缩进被褥里,“好,妻主不用管我,等会我自己穿。”
白切黑典型的以退为进手法,姜眠一眼辨别。
她揉了揉肩膀,只觉得还残留昨夜的酸软疼痛,牙印深深落在上面,一时不会消不掉。
不过好在现在离开对方紧紧缠绕的双手,她浑身轻松了些,于是找来衣服给人任劳任怨地换上。
“换好了。”她道。
即便知道是白切黑的伎俩,姜眠也往里钻了圈套,她算了算现在的时间,思考了会:“等会你有时间吗?”
“妻主有什么安排?我都有空的。”许知久刚换上衣服就又蹭了过来,大概是见她眉眼平静,担忧过度,于是只指尖缠绕住她的衣角以此表示亲近。
“快到上元灯节了,你之前不是想出去看看吗?”姜眠边说话边洗漱,然后看了眼边上的许知久,“你先准备下,等会用完餐膳便出去。”
得了她这句话,许知久这才松开衣角,只是眼神止不住地看向她,好似担心她不在视线范围内。
姜眠在屋子里边翻公文边等他。
这是她的房间,又是主屋,存放的公文案牍不少,皇帝给了她一个挂名的清闲差事,尤其是水患的事情解决后,更是免了她上朝。
也就是说她哪天想去就可以去,不去的话大臣们也不敢说她什么,毕竟她得了皇帝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