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心吗?
闻妙安未在说些什么,她抬眸瞧了一眼日光便说道。
“再多取一些银两,拨一些婢女送去伺候赫连世子罢,莫要叫外头人说本宫苛待了他。”
“是,殿下。”
……
自赫连嵘辰被长宁殿下送出了公主府,这京洲城的流言蜚语便更多了些。
有人说是这长宁殿下要招驸马,这赫连世子不过是给殿下医治耳朵的医师罢了,留在府中自是不合适的。
也有人说,这赫连世子自出了长宁公主府,便日日提着些物件儿候在府门外,怕不是有心这驸马之位。
这京洲城中众说纷纭,只是如今长宁公主招驸马一事近在眼前,这晋北上下无数的公子哥们都赴京“赶考”,自也是顾不上赫连世子爷的。
礼部得了陛下的圣旨,便也紧赶慢赶的操办了起来,声势浩大的很。
闻妙安有意不见赫连嵘辰,虽说这人日日都守在公主府前,可她不愿见,那赫连嵘辰自也是钻不了空子入府的。
这般算着...她已有好些时日未瞧见这人了。
明颂雅瞧着闻妙安瞧着那灵隐池中开的正好的荷花略有些发愣,便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比划道。
“怎么了?”
闻妙安回过神来,笑着摇了头。
“本宫无碍。”
她只是瞧着这灵隐池便蓦地想起当日赫连嵘辰在这池畔垂钓一事罢了,这才出了神。
“无碍便走罢,太后娘娘在小殿中等你呢。”
明颂雅比划完便挽着闻妙安绕过这灵隐池朝着这宫后苑的小殿走去。
今儿乃是太后娘娘亲自下旨所办的赏荷宴,为的便是想在招驸马前叫闻妙安好生瞧瞧这京洲城的公子哥们。
为此...各家夫人们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走罢。”
闻妙安同明颂雅走至小殿外,随着那殿外传声太监高呵“长宁殿下到!”她们便也入了内。
这小殿内外,除却皇帝,太后,昭太妃外尽数跪拜了下来。
“给长宁殿下请安,殿下万安。”
闻妙安走至太后身前微福身行了一礼,明颂雅自也是行礼道。
“臣女给太后娘娘,陛下,昭太妃请安了。”
太后拂了手,夏雨便走了下来将自家殿下还有那明小姐扶起了身子,后而指了指一侧的席面儿道。
“明小姐便坐在那儿罢。”
明颂雅不过是臣子之女,自是不能随着闻妙安坐在上头,便福身一礼带着身后的珍珠坐了过去。
闻妙安也起了身子坐在了皇帝身侧的那个席面儿前,她刚一落座便瞧皇帝递来了一张纸条,她将这纸条打开便瞧见皇帝问她。“皇姐可有相中之人?若是有,那朕即刻便下旨赐婚。”
闻妙安瞧着便也笑着摇了头,她抬眸在这殿内殿外的公子哥身上扫了一圈,后而便接过浅桃斟来的一盏酸梅饮饮了半盏。
太后瞧了一眼自己这个女儿,便知她的心思不在今日的这场赏荷宴上,亦或者对这帮子公子们都不大上心。
只是...她这驸马非选不可,她既来了,太后便召来了夏雨吩咐了一句什么,不过半刻这各家的公子哥们便也一一走上前来。
敬酒,敬茶,起舞,弄剑,弹琴,作画...也算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想叫长宁殿下多瞧他们几眼。
闻妙安却是觉得乏味,可碍着母后的脸面她又不能走,只能坐在这殿中瞧着,再吩咐浅桃记下名来,待到回府封一份赏赐给这帮子公子哥们。
皇帝在闻妙安身边更是如坐针毡,这殿内殿外都是公子们,这上来一展才华的也是公子们,他来瞧什么...总不能叫他也上前去给皇姐作个画?跳个舞?
且这驸马爷乃是皇姐的驸马爷,又不是他的,他说了不算,九华殿又有一堆折子未批,他自是有些坐不住的,且....明颂雅还坐在呢儿。
闻妙安瞧见了,便抬手召来了景文比划道。
“叫陛下回去罢,不必待在这儿,同本宫耗着。”
皇帝一瞧皇姐不怪罪他,便赶忙起了身走至太后身前福身作了一揖道。
“母后,国事繁忙,朕要先回九华殿批折子了,怕是不能陪着皇姐同母后在此赏荷了。”
太后倒也不留他,便允了此事,只是...
“好,那皇帝便回罢,夏雨啊,将皇后,德嫔同如嫔都召来,陪哀家赏荷罢。”
依着规矩,这皇后,后妃都是要在大婚之仪后才能入宫侍奉皇帝的。
太后也因此事操劳许久,奈何前些时日潭洲发了大水,堤坝失守,淹了半座城。
此事一传回京洲城,皇帝便大开国库的赈济潭洲,又钦点了明衡大人的门生快马加鞭的前往潭洲赈灾。
眼瞧着皇帝大婚在即却出了这一档子事,那司天监的官员们便也上了封折子,说陛下登基不久,社稷未稳,且潭洲又出了祸事,此乃大凶之兆,还是莫要大兴银钱的办大婚同封后大典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