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宴,卖花宴,卖的就是香娘这朵娇艳无比的花。
“这赫连嵘辰不给你治病就算了,怎么还出来喝酒狎妓,你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这明颂雅怒从心中起刚摔了酒杯要走上前去便被闻妙安先一步拉住了手腕。
“莫要在外头闹事,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走罢。”
这摔酒杯的动静不小,惹得周遭的人纷纷瞧了过来,闻妙安戴好了自己发髻上的帷帽和明颂雅发髻上的帷帽,后而便牵着这人离了这画舫。
许是这三位带着帷帽的姑娘太过显眼了些,那赫连嵘辰立于高台之上也是随着诸人的目光瞧了过去,只是还未等他瞧个真切那姑娘们就出了画舫。
香娘瞧着这身侧的公子心思似不在她的身上,她便也走上前去勾住了他的胳膊。
只此一瞬,赫连嵘辰便将胳膊抽了出来后退半步作了一揖道。
“姑娘既肯将这月季给在下,自是知晓这玉佩乃是赫连氏之物,姑娘若是日后病重,可凭此玉佩请赫连氏的族人下山为姑娘医治。”
香娘是个识货的,若说这全天下什么物件儿最为珍贵,怕就是命了,若非如此她又怎会这般轻而易举的摘了月季给他。
“奴家知晓的。”
“这便好,只是在下今日来这画舫寻姑娘,又给了姑娘这玉佩可不是为了要同姑娘共度春宵的,而是...在下知晓姑娘前些年在相州时偶得了一株万年雪灵芝,在下斗胆想以此玉佩将这灵芝换来。”
香娘自认为自己美貌无双,这全天下的男人就无人能拒了她,都是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的。
今儿...倒是来了个不一样的男人,她饶有兴致的掂了掂手中的玉佩打量着这公子笑道。
“灵芝这东西留在我手中无用,给了公子也无妨,只是...公子既摘下了奴家,自是不能叫奴家独守空房才是,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莫不是叫人笑话奴家啊。是不是啊各位。”
这香娘自是不肯轻易地放了这公子。
“是啊,你小子得了香娘的青睐还不上赶着些,竟敢拒了香娘!”
“就是!你若是不想同香娘共度春宵,摘什么花儿啊!”
……
台下嘈杂的很,赫连嵘辰也是瞧出香娘怕是不肯放了他,既如此...
“姑娘既不肯给在下灵芝,在下便也不强求了,这便走了。”
赫连嵘辰话落便跃下这高台朝着画舫外走去,可还未等他走两步便听那花魁娘子在身后喊他道。
“好,奴家将这灵芝给公子不就是了,只是公子既不愿同奴家共度春宵...奴家瞧着公子出身不凡,不如同奴家交个朋友,如何?”
他今儿本就是为了这灵芝来的,现下听着香娘退了半步便也回过身作了一揖道。
“谢姑娘。”
……
闻妙安带着明颂雅出了这画舫本想就此打道回府的,奈何明颂雅不肯,说是饿了,偏要拽着她去京洲城最近新开的一家酒楼:宝玺斋。
这宝玺斋的老板说是渝州人士,斋中的厨子也是从渝州带来的,那川菜抄的称得上是一绝。
自这宝玺斋开业以来,这往来食客络绎不绝,若是赶上午时和酉时,这食客都要在斋外取号排队。
她们来时恰好便错过了午时,斋中人虽多,却也是不必排队的。
这宝玺斋中的小厮迎着这三位贵客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着窗柩能瞧见外头风光,吹得到春风的地儿,后而又依着这贵客的意思,上了宝玺斋最为拿手的五道菜来。
明颂雅拉着朝颜也一同落了座用膳,闻妙安平日里对什么都不大上心,唯独在这吃食上格外的在意。
她夹了一块儿辣子鸡尝了一口,立马便被这鲜香麻辣的川菜勾走了魂儿。
她平日里不大能吃辣,现下吃的满头大汗却也是不肯放下筷子,愣是吃了一碗半的米,吓得朝颜连连劝她,后而便又吩咐小厮上了一壶解辣的的茶来。
闻妙安接过那盏茶顺了顺,才放下了筷子。
朝颜瞧着便又递上了一方帕子比划道。
“殿下若是喜欢这宝玺斋的厨子,那奴婢一会儿便重金将他们请到府中,为殿下烧菜。”
明颂雅在一旁瞧着却连连摆了手边比划边道。
“不行,妙安既然喜欢这宝玺斋的膳食,那我便每五六日就去公主府带着她来吃不就好了?这般你家殿下还能出来透透气,两全其美,省的她天天窝在公主府里不出门。”
“也是。”
闻妙安本也不想将这厨子请入公主府,为了她便叫这京洲城少了一处人声鼎沸的酒楼,属实是太不合理了些,她纵是千尊万贵的公主也不应这般。
她拭去了嘴角的油渍便透过这窗柩朝着外头瞧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