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卢托捂住屁股,“痛死了。”
他们看着头顶,又看看身子下的草堆,心里万分庆幸。
汐雅摘下头上的草根站起身,她看着周围封闭的空间,不禁陷入沉思。
“我们就不该出来,怎么上去啊。”卢托憋屈的抹抹眼泪。
“哭什么,我们又不是出不去。”汐雅双臂环胸,“走吧,找出口。“
“这里没有门,怎么出去。”卢托哽咽道,“汐雅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别说不吉利的话。”汐雅伸出手,“对不起卢托,我不该让你跟我一起来冒险。”
“没有。”卢托握住她的手,“是我愿意跟着你过来的。”
他们相视一笑,缓解了几分压抑和无措。
“我们找找吧,肯定能出去。”
“好。”
找寻一圈,卢托和汐雅很快便瞅见了不易察觉的小通道,两人侧身过去,抬眸便看见了摆在柜子上的玻璃箱。
箱子里是一朵朵蓝色的花。
“这是什么。”卢托问。
“不知道。”汐雅沉吟片刻后道,“好像是挞温家族的花,我记得大人说过,叫什么来着。”
卢托:“苺兰花。”
“对,就叫苺兰花。”
–
夜晚的山路格外崎岖。
刘止潇和吕朝分开找人已经过去了半小时,长时间的行走,对于不常运动,每日待在研究室的刘止潇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停在原地,蹲下身将鞋子脱掉,后脚跟已然被磨破了。
刘止潇叹口气,皱着眉重新穿好鞋,刚起身,后背一沉,他迅速反击了回去。
“哥,是我。”吕朝握住他抵过来的手肘。
“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吕朝耸耸肩,“有声音啊,你没听见。”
刘止潇的眉眼松缓几分,“都找了那么久,一点踪迹都没有,大人和殿下会不会被人绑走了。”
“敌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吕朝眉头微皱,“大人不会有事的……”
刘止潇抬脚往前走,“你只担心大人吗?”
“我也担心殿下。”吕朝磕磕绊绊道。
刘止潇:“要是失踪的是我呢,你要怎么办。”
“那我肯定挖掘三尺也得把哥你找回来。”
“话说得好听。”刘止潇勾起嘴角,“我要是真的失踪了,你才不会找我。”
“哪能啊。”
“怎么不能,不是跟我待够了吗。”
吕朝忍俊不禁,“哥怎么还记仇。”
“是你说的,我的记忆没差到隔天就忘。”
吕朝和他并肩,有意讨好的碰碰他的肩膀,“说着玩呢,忘了吧。”
“继续找人。”刘止潇拦截了话题。
两人加快步伐,在周边不停地扩大范围寻找,绕过一大堆草丛后,刘止潇顿住脚步,“吕朝。”
“怎么了。”
“你看看。”刘止潇指向深不见底的黑洞。
吕朝:“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深坑。”
刘止潇捏了下泥土,“湿的,这几天也没下雨,看边缘处的痕迹,像是自然塌陷。”
“有没有可能,大人和殿下……”
他们对视几秒,刘止潇道:“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不过我们没有把握,也不知道这个洞有多深,只能白天过来,先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凌远他们。”
“嗯。”
说完,两人原路返回。
刘止潇不自觉的小跑起来,早已忘记了脚踝的疼痛,没坚持多久,那处刺痛骤然加剧,接着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见状,吕朝及时拽住刘止潇的手腕将人抱住,“哥,怎么了。”
“脚有点疼,没事。”
吕朝搀扶着人坐下来,脱掉了刘止潇的鞋,“这还没事呢,都流血了。”
“来,我背你。”吕朝背对着他。
“不用,我能走。”
吕朝一言不发,强行将人背了起来,“哥,你能不能别逞能,小时候就爱这样。”
刘止潇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我什么时候爱逞强了。”
“小时候第一次考试落到第二名,熬了三天的夜学习,把自已熬到生病,做个研究,找不到原因就一直不睡觉,连自已发烧了都不知道,像现在,疼了为什么不说。”
“是因为这件事真的没什么。”刘止潇无奈,“磨破皮了而已。”
“那也很疼的。”
刘止潇扯住他的耳朵,“你说得太夸张了。”
“分明是事实。”吕朝浅笑,“不过有时候我发现你还蛮听话的。”
“什么意思。”
“小时候生病了不吃药,哄着你你就会吃,做研究不睡觉也是说你一两句你就会回去。”
刘止潇垂下头,“我不是谁的话都会听,你的话我会听。”
吕朝愣了愣,“为什么。”
“我愿意去听,是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