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可以……继续。”
申敏：“别逞强了。”
程思琦拿毛巾擦脸，刚站起身，立刻软绵绵地摔了回去。
申敏抬起她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送她回宿舍。
直播间里飘过一行安静的省略号。
【csq怎么突然这么虚？】
【节目组不是已经说她病好了吗？】
【该不会想偷懒吧。】
【被关进电梯里的人不是夏凝和申敏吗？csq早早淘汰了，有什么可休息的？我看，她就是不想练舞。】
【你们做人能不能有点良心，思琦就是病了啊。】
【怎么病也不能突然连舞都不会跳了，亏她上一场比赛差点超过夏凝。】
【就是啊，夏凝还好好的。程思琦怎么变得这么快，突然变好，又突然变差，好像被谁夺舍了一样。】
夏凝知道原因。
被人强行注入内力，又被强行吸走，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用现代人能听懂的话比喻，大概是一个平时不运动的人，突然爬了一天的山，第二天双腿肌肉会剧烈酸痛。
内力的作用类似，但反噬的后果更严重，这可不是休息几天就能缓解的事，而是伴随几十年。
但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只要平日里合理并持久地锻炼身体，肢体无力的症状会提前缓解。
但以程思琦的训练程度，对她来说估计很难。
夏凝不打算帮她，虽然不屑于和程思琦这个普通人计较，但她也不是什么圣母，没道理帮一个屡次陷害自己的人。
夏凝喝了一口苏打水，转身回了宿舍。
***成团之夜前一天，练习生们分成两个极端。一部分女生心态轻松，节目录制到最后，该出道的总会出道，不会出道的也不能在最后关头飞升。
另一部分女生紧张到整宿睡不着觉，她们是接近出道位的排名，很有可能因为最后一场比赛的表现，决定是否成团。
训练营里，有人情绪崩溃，在走廊哭，有人在宿舍嗑瓜子，和室友讲笑话。
夏凝和裴璇结伴在食堂吃完夜宵，一起往回走。途中，夏凝被人叫住，指导了一个声乐上的小细节。
裴璇小声跟她说：“思琦有点奇怪，她这几天都没跟上联系。”
考虑到她曾经帮过自己，裴璇主动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被程思琦骂走了。还说什么让申敏帮她联系一个叫“婵烟”的人，扬言一定会打败夏凝，成为C位。
裴璇有点担心夏凝，把自己听到的都告诉她。
看来，程思琦还没有完全心思，夏凝说：“不用理她，我们做好自己就好。”
裴璇点点头。
回到宿舍，于丽丽和许晓蕾难得都安安静静，都在背歌词。
她们已经练习一整天，适当的休息，也是为了明天更好地演出。
隔壁宿舍的汪璐和方炽抱着枕头来到她们宿舍，她们的室友都已经淘汰离开，在最后一晚，和她们一起住。
已经在中间打地铺。
汪璐扭头看刚从洗手间里洗完澡的夏凝：“夏凝，你肯定不紧张吧？”
夏凝取下头绳，略微思索。
现代的生活就是滋润，这种小打小闹的比赛，必然不会比她在古代出任务时更凶险。
她说：“不紧张，但，没有一场演出是绝对不会出意外的。我只能尽力做好。”
许晓蕾：“喂，你们两个，没人打呼吧？”
汪璐挠头想想：“我梦游。”
方炽：“我磨牙。”
许晓蕾：“……你俩，少骗人。”
于丽丽瞥了眼许晓蕾：“你还说梦话呢。没资格说别人。”
许晓蕾竖起眉毛：“我怎么会说梦话，不可能，我说什么了？”
于丽丽唇角弯起不怀好意的弧度：“你说’我真是个草履虫，做什么都不如于丽丽，生而为人，真的很抱歉’。”
许晓蕾哼声，“你才是做梦！只有梦里你才比我强。”
“但我排名比你高。”
“最后赢的一定是我。”
“是我才合理。”
汪璐和方炽看着她俩拌嘴，“不愧是你们，一点都不紧张的。”
于丽丽点了点许晓蕾：“怎么会不紧张，这家伙刚才还跑去宋一涵的宿舍抱头痛哭来着。”
许晓蕾翻白眼：“你少添油加醋，我找一涵帮我排练而已。”
汪璐：“最后一晚了。你们还有精力吵架。”
方炽：“明天可能是我们最后一顿晚餐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聚在一起。”
许晓蕾：“所以要把架提前吵完。”
于丽丽刚要反唇相讥，看见夏凝一怔，随后翻身下床，“夏凝，这么晚了，你去哪？”
夏凝扎上头发，“我去趟食堂。”
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吃到免费又好吃的自助餐，今晚先把该吃的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