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誉话未说完,吴嘉元便打断其说话,立即站出来指摘道:“太子妃,吴某与曹誉并非为伍,只是家中指婚其家妹,故而今日才陪同出来玩耍。”
“这曹府霸道,西市只准他一家布庄做大,因此瞧见新布庄便来挑衅,我是极不赞同此事的,谁知他还来攀咬,太子妃莫要信他胡言才是,我今日回去便请奏家母,退了与曹氏的婚。”
曹誉惊的腿软,跌坐在地。也顾不得丢脸了,要真丢了这桩婚事,别说只是丢面子,他爹回去能把他打死!
曹誉以为吴嘉元是不想得罪太子妃,故而要与曹府断绝联姻,想到吴氏失势,姜府立功,姜府姜太尉地位水涨船高。
曹誉直接跪到姜雯面前求饶,“太子妃,是我错了,我年纪小不懂事,这才乱说胡话,求太子妃大人不记小人过。”
“太子妃想如何罚,我都是愿意挨的,求求太子妃网开一面,莫要怪罪我胡言乱语。”
吴嘉元闻言轻蔑一撇嘴,曹誉此人虽够无耻,也会识人眼色够能屈能伸,很对吴嘉元胃口。
可到底年轻眼皮子浅,只瞅得见表面的东西,且太过张扬。
自吴柳三族被斩后,皇帝看似不追究吴氏剩余子弟,却是吴氏付出巨大代价,献出铁矿和无数财宝才谋取来的。
吴氏近日更是告诫子弟要低调行事,不可在外露风头,更要把出格的事情擦干净首尾。
今日此事已然风头尽出,吴嘉元瞧曹誉这惯会惹事还拉扯自己的性子更是不喜,回去后少不得被族中人说道。吴嘉元现下是一点不想与曹誉再有丝毫关联。
而且氏族百年生息繁衍,从来不缺子弟,族中愿扶持吴嘉元的哥哥,乃是吴嘉元这一支的福气,吴嘉元可不想在这个敏感时期惹事,给哥哥带来麻烦。
但姜雯可不管他们心中都有何想法,只吩咐道:“来人!都给我绑了。”
铺里早在姜雯方才吩咐时,便有人去屋内拿来麻绳,以便姜雯真的要用。
此刻刚巧拿着绳子冒出头的姑娘,被铺子里其他姐妹瞧见。对视一眼,大伙儿面上闪过不怀好意的坏笑,一个个迅速过去领麻绳准备捆人。
几位少爷见状皆面露难堪之色,可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敢逃。
这可是太尉府的小姐,宫里的太子妃,或许是还是未来的皇后。方才曹誉嚣张本就更惹了她气愤,身份最贵气的吴嘉元都不敢惹事,现下谁还敢吱声。
几位少爷不吱声,可苦了跟着的小厮,挡在各自少爷面前,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拿了麻绳上前,却被小厮堵住的姐妹们扭头瞧了姜雯一眼,委屈巴巴唤道:“太子妃~”
姜雯被她们逗的一笑,灿若骄阳,迷了周围人眼。
但下一刻,可怖的声音紧随其后:“你们最好赶紧回府通知府上,若无人来领人,你们各府少爷被吊死在屋檐下,就莫怪我姜雯无情了。”
“少爷……”一个小厮闻言目露纠结,询问自家少爷。
“还不快去!贱奴,你想看本少爷被吊死嘛!”被唤少爷的人一脚踹在小厮肚子上。
被踹翻在地的小厮得令后面上再无纠结,极为习惯的立即捂肚迅速站起,“奴才这便去。”就匆匆离开。
有了这一对主仆打样,其他小厮迅速散去通知各自府上。
铺子上的姐妹面前再无人阻拦,各个兴冲冲拿着绳子研究怎么把人绑起来倒吊在屋檐上。
有着姜雯撑腰,这其中少不了有方才被言语调戏过的女子,乘机偷偷拧他们的皮肉。
这些女子可不是他们府上被娇养着的女子,平日刺绣下地干活样样行,手上有劲。
拧着一块肉迅速旋转,轻巧一扭。那些公子哥就发出尖锐爆鸣,衣服底下已经青了一块。
姜雯瞧见了,却没说话,破有默认的意思。
于是姐妹们拧的更起劲了。
吴嘉元见状,朝姜雯盈盈一礼,“太子妃,即如此,在下便先回府了。”
姜雯眉头一挑,“我说过你可以走吗?”
吴嘉元眉头一皱,“太子妃,我与他们并不为伍。”
姜雯充耳不闻,只吩咐道:“绑起来!”
闻言便有铺中女子喜上眉梢。
京@墨@筝@狸方才她可没放过吴嘉元预备选小妾时,那色眯眯流连在各位姐妹身上打量的眼神。
“公子?”吴嘉元的小厮目光看向自家公子,意图很明显。
吴嘉元黑着脸点头,那小厮迅速跑远。
冲出去的小厮恍若听见后头自家公子凄厉的惨叫,麻溜跑的更快了。
有姜雯镇守,这些公子哥虽不敢放肆,但面对被捆绑时,却是极不配合的。
姜雯、锦绣和朱沐没下场,朱沐见外头围着百姓瞧热闹,现在也是没人敢来铺子里买东西了,干脆从铺子里搬来板凳,供姜雯等人坐着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