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屋一瞧,便见着几个上了年纪的男子搂着庄子里的姑娘大哭。
锦绣钻进了屋子里头,正向人打听。
姜雯见那几个被抱着的姑娘不显抗拒之意,还泣声垂泪,加之那些男子哭的伤心,瞧着怀中姑娘的眼睛都是满眼心疼,姜雯便觉自己猜测可能有误,也不等锦绣,赶紧向一旁站着看八卦的姑娘问道:“他们这是谁啊?”
“太子妃来了,参见太子妃。”
屋内一众人注意到姜雯过来,连忙行礼。
特别是屋内那几位被抱着的姑娘,赶紧领着男人凑近到姜雯面前,对旁边人介绍道:“爹,这位就是救我们出水火的太子妃。”
众人连忙下跪,有两个还砰砰给姜雯磕头,“多谢太子妃救我们的女儿,让我们父女还能有相见的一天,太子妃菩萨心肠,我等谢过。”
姜雯将众人扶起,“大家不必谢,我本也是被拐中的一员,得姐妹们相助,才能寻机逃出,自然要将其他受此案迫害的女子救出。”
姜雯这才明白,前段时间,给老家在其他城池的姐妹们写的家书,通过三哥的走镖队伍陆续送到她们的家人手里。
而她们家人得到消息后,因思女心切,有些人便千里迢迢赶路过来相见。
只为确认自家女儿安好。
而行路艰难,他们大多不舍家中妻儿受苦,便一人赶来,到处打听找到这处庄子。
第50章 媳妇欣赏别的男子,打断,打断!赵家……
姜雯身份摆在那里,屋内气氛顿时沉闷下来,方才眼含热泪互诉思念的父女此时擦去了脸上泪痕,老实巴交站在姜雯面前,一个个似等待传唤的奴仆。
姜雯察觉他们尴尬,怕扰了他们久违的相见,便赶紧退出了屋里。
近日赵艳儿因搞不定那推账本,已经彻底放弃,将希望全权寄托于她那神秘的二叔。
她同锦绣那般,是个好热闹的,常穿梭在各个人堆里,去聊八卦。
今日有姑娘家里来人,那处待客的屋子有不少人过去看八卦的,却不见赵艳儿,也是少见。
姜雯出了屋子,便到处去问赵艳儿在何处。
最后还是问到了书房。
姜雯站在书房门口,见屋门大开,便径直走了进去。
“今天突然勤快啦,来书房感受童年的痛苦?”
一踏入屋内,坐在桌案前的男子听见姜雯声音,连忙抬起头,眯着眼睛细看。
他年纪不过三旬,双眼却已浑浊,不似年轻人清亮,瞧人时,需走进了,才看的清。
男子显然早已习惯自己眼睛的不便,姜雯声音陌生可怖,乃生人,就忙从书案离开,走上前来,“姑娘是寻我家艳儿的?她去为我取些茶水来,几位不若在此就坐,稍等片刻。”
男子走近,这才瞧清姜雯与声音不符的优越相貌,还有身后跟着的锦绣和带着人皮面具的秦泽安。
“几位请。”
他目光在姜雯和秦泽安处稍作停留,才引荐三人在位子上坐下。
姜雯依言落座,目光同样也在打量对方,察觉他看向秦泽安时稍做了停留,姜雯也顺势向秦泽安看去。
秦泽安顶着人皮面具,是普通且凶厉的长相,一身侍从的衣服,除了衣裳崭新整洁外,与姜雯平时在府中看到的侍从并无不同。
姜雯目光与秦泽安对上,二人相视一笑,渐渐转移开视线。
姜雯观这男子也不厌恶自己嗓音,便出言询问:“想必,您就是艳儿姐的二叔吧。”
男子给姜雯和秦泽安行了个礼,“是的,在下赵沐云,见过太子妃,和这位……公子。”
姜雯抬眼瞧着秦泽安那张假面,莫不是有人同秦泽安顶着的这张假面长的相似,姜雯奇道:“赵叔这是认识我这位侍从?”
“并未!且赵某可担不起太子妃一句叔称啊,还请太子妃莫要玩笑。”
赵沐云摇头解释,“草民一介商户,自小便在家中经营的铺子里打转,因此得了些识人的本事。太子妃容貌非凡穿着又华贵,赵某从巴郡赶过来一路上听闻太子妃殿下不少事迹,才得以认出太子妃。这位公子,赵某倒并不相识,只是太子妃似乎很在意他,故而才觉得这也是位贵人,不敢得罪。”
姜雯在这处庄子上,与许多人以姐妹相称,拉近关系聊天也轻松些。
赵艳儿比姜雯大,自地牢起便称一句艳儿姐,瞧见她这位二叔,下意识便称了叔,未想这位是个守规矩且不敢高攀的。
姜雯轻笑道:“大洲士农工商,商户最贱,赵公子倒是一点不排斥自己商籍之身。”
赵沐云觉出姜雯欣赏之意,嘴角也不免露出点真心的笑意,“养家糊口,安身立命的活计,也无甚好排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