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社恐但有毒(70)

他更想知道师兄为什么要偷偷跟着,总不能是——师兄好面子,不想承认自己一天都离不开游溪吧?

岁舍觉得自己好像真相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窃笑,师兄啊,你也有今天!

看了看前面的游溪,心想,以后总算有人治得了他了。

游溪三人一路询问,走到了西城门口,有个老奶奶在树荫下卖糖炒栗子,云芜走过去买了一袋,顺便问:“奶奶,你知道琴娘住在哪吗?”

老奶奶古怪的看了三人一眼,往城外一指:“出城十里地。”

三人出了城门,花任酒道:“这琴娘住得还挺偏僻,竟然住在城外。”

云芜道:“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们刚才一路问过来,城西这边认识琴娘的人还不少,可他们一问起,这些人的表情就说不出的怪异。

这玉佩的主人难道出了什么事?

出了城门,越走越是僻静,不知哪飘来的乌云遮住了太阳,天有些阴沉。

本来城西这边就要偏僻一些,路上偶然能见到几个行人,出城十里,一阵阴风扑面而来。

“玉山城外竟然有这么偏僻的地方。”云芜表示长见识了。

“那老太太不是说琴娘住在这吗?这怎么看也不像住人的地方。”花任酒道。

放眼望去,四面都是荒山,连间屋子都没有。

风声呼啸在山间,如同山鬼嚎哭,叫人后背凉凉的。

两人正四下张望,游溪问:“师兄,你前面是不是……有座坟?”

花任酒低头一看,面前是茂密的杂草,杂草深处,真有座鼓起的坟包,简陋的木制墓碑立在坟前,写着斑驳的几个字——“琴娘之墓”。

“娘喂!”

花任酒吓了一跳,转头抱住了云芜的手臂。

“至于吗?”云芜道。

明明是个修士,让一座坟吓成这样。

“不、不是。”花任酒哆嗦道,“阿云,这不是一座坟,是一片坟场啊!”

那荒草尽处,密密麻麻的墓碑竖立着,坟头连着坟头,接连不断。草长得太高,一开始没注意,此刻才发现这片坟地有多壮观。

“出息。”云芜忍不住嘲讽。

她了解花任酒,他一害怕就认怂,平时一口一个“师妹”,这种时候连阿云都叫上了,可见是吓坏了。

瞧他吓成这样,估计要他喊一声“云师姐”,他都喊得出口。

坟场周围阴气很重,气温都比周围要低上几度,花任酒颤巍巍松开了云芜,不停搓自己的手臂。

“既然琴娘已经死了,这玉佩怎么办?”他壮了壮胆子,将目光移向那座枯坟。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问起琴娘,那些人反应如此奇怪了。

“就将玉佩埋在她坟前吧。”云芜道。

“嗯。”

当着师妹们的面,花任酒不想显得自己太没出息,但他说不上来有点害怕,总感觉这坟的阴气格外重。

他冲着坟头拜了拜:“琴娘,无意打扰,在下机缘巧合捡到了你遗失的玉佩,特来送还。”

说着,他准备挖坑。

刚蹲下,一道白影幽幽从墓中飘了出来,声音带着几分好奇,“请问,你是在喊我吗?”

“啊!!!”

花任酒一抬头,见女鬼正看着他,吓得面无人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琴、琴娘?”

“你身上有我的东西。”女鬼飘在坟头,直勾勾盯着他。

花任酒哆哆嗦嗦将玉佩递给她,只觉掌心一阵冰凉,手中的玉佩不知怎的就落入女鬼了手里。

女鬼盯着玉佩,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想起来了。”原本有些迷茫的女鬼,在接触到玉佩时,眼中渐渐变得清明,“我在等一个人……”

说着,她看了看漂浮在空中的自己,“我……我死了?”

“你说呢?”云芜双手抱胸,反问她。

她看出来了,琴娘估计是因死后执念不散,没有去往冥河,化为了孤魂野鬼。人死后化为野鬼,会失去生前的记忆,无意识在附近徘徊,直到接触到生前的物品,才想起来自己是谁。

女鬼看着玉佩上的刻字,眸光复杂,“这玉佩……你们是在哪捡到的?”

花任酒:“一口枯井中。”

“枯井?”女鬼怅然道:“果然,他背弃了承诺么?”

“谁?”

“我本是城西琴坊中一名弹琴的娘子……”

枯坟前,琴娘娓娓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她靠着弹琴卖艺为生,在琴坊结识了来听琴的王公子,两人一来二去,生出情愫。琴娘与王公子互许终生,她将玉佩送给了王公子,作为定情之物,两人约好,在琴娘生辰这天,王公子带着聘礼来迎娶她。

那天之后,琴娘心心念念盼着生辰这天到来,可从那之后,王公子忽然失去了音信,没有再来找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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