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怡全部猜错,因为知道跟秦萌有关系的人最先不是霍东铭,反而是商晚晚。
商晚晚对袁怡的防备超过任何人。
袁怡自己却浑然不自知。
“这是你跟我的会面,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东铭。我有些事想单独跟你说。”
“有什么在电话里说吧,我怀着孩子,身体不方便。而且,我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让自己老公知道的,如果我出去了不告诉他,他会不放心,也会生我的气。妈,我办不到。”
商晚晚直接拒绝。
袁怡意外得差点要发火。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给她来这出。
袁怡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她尽量将语调放缓,听起来没那么刻薄。
“我跟你喝个咖啡而已,没有别人。他有什么不放心和生气的,婆婆与媳妇喝茶难道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吗?”
袁怡想到自己过去对商晚晚的种种,猜想她是因为以为自己会刁难她才不过来,便换了口吻。
“你放心,现在你和东铭木以成舟,而且我的第三个孙子也要出世了,难不成我还会拆散你们?是真的有事,去你家不方便,来我家也不好,约在咖啡厅聊天也自在点。”
袁怡想了想道:“我买下了雅典之心要送你。算是婆婆给媳妇的礼物吧。”
她故意抛出和解的橄榄枝,想要迷惑商晚晚。
“你,送我礼物?”
换作以前商晚晚会觉得受宠若惊,今天的袁怡如此大手笔,这里面鬼可就更大了。
袁怡听商晚晚语气里带着不信的意味,立刻拿出自己包包里早就准备好的成套钻石首饰,拍了张照片发到了商晚晚手机里。
“我花了好几千万才拍到的,特意给你买的,商晚晚,怎么说你也是我媳妇,这些年我也明白你在气我一直不喜欢你跟东铭在一起。
不过,东铭选择了你,我知道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了,霍家现在东铭一人说了算,老爷子老了,公司迟早是你们的。
我对于东铭来说不过是养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那么得他宠,我希望跟你和解,说不定将来的养老还需要你呢。”
袁怡说得太真诚反而听起来让人觉得她在撒谎。
一个人无论遭遇什么样的变故都很难改变他的习性和性格。
即使变了,依然会有无数与过去相碰撞的巧合。
袁怡从来就不是低三下四的人,就算有求于人的时候,她也是高高在上的。
除去她娘家原本在东市就列位前十的商业巨头,霍家的当家主母更是声名赫赫,谁敢不敬。
她嫁进霍家之后便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日子。
倘若生活中没有丈夫背叛她的狗血剧情,可想而知袁怡如今的生活应该有多么的惬意和舒心。
她从不在人前低头,更不会开口求人。
霍夫人的身份就是权力与资本的象征,都是别人求着她,巴结她来。
她怎么学得会那种寻求合作的伏小作低的姿态。
商晚晚学过表演,袁怡即使是在电话里,都能让商晚晚感觉到明显的虚情假意。
她在撒谎。
“我没那个能耐给您养老。”
商晚晚想着再聊两句,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铁了心要挂了。
刚好这时霍东铭从外头进了屋,她看见了他欣长英俊的身影,手机差点落地上了,完全忘记自己还在跟袁怡通电话。
“谁的电话?”
霍东铭回家就听见自家老婆在跟人煲电话粥,心里有些不快活。
商晚晚偏偏将手机放了外音,霍东铭真真切切的听见袁怡的声音传了出来。
内容他听得一清二楚,商晚晚在等霍东铭的指示。
“答应她。”
他听完袁怡来电的借口,给商晚晚做了口型,让她清楚的从他的唇型里得到同意赴约四个字。
商晚晚相信老公,想都不想的回答。
“我不是东铭,但是,你是我婆婆,我想就算东铭只是你的养子,未来他也不会不管你的,东铭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袁怡从她的话里听出对自己的讽刺,牙齿咬得咯咯。
商晚晚明着骂袁怡过河拆桥。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跟你重修旧好,怎么,是不是真的不赏这个脸。”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袁怡不信依着商晚晚那么软的性子,会不感动,不赴她的约才叫见了鬼了。
果然——
几秒短暂的沉默之后,商晚晚依着霍东铭教的,答应了。
“好,地址发来给我。”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霍东铭拿笔飞快的在纸上写碰上对她下达的指令。
她看了,都一一照作。
“去我想去的咖啡厅吧,你去的那个地方,我不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