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欺负人家不出门和邻居们不熟,磋磨了人家还在外头倒打一耙败坏人家名声!以往真没看出来啊,这曹氏的心这么毒!”
“那千金小姐也确实是个怯懦的,出身那么高,却硬是被人欺负成这样!”
“唉,没办法嘛,一个孝道压下来,做儿媳妇的怎么敢不听话!”
“活生生被折腾到流产也要听婆母的话,可见这袁大人的外孙女确实温顺有孝心啊!袁大人的外孙女教得好,就是某些人不惜福!”
“呸!什么玩意儿!在家摆足了婆婆的谱,对外还明里暗里说儿媳妇欺负她,叫我们时常安慰同情她,真是把大家当傻子耍!”
听着邻居们的非议指责,曹氏顿时慌乱极了。
一时间根本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抵死不认,她满脸受尽冤屈的神情,哭道:
“你们有备而来故意冤枉我,我百口莫辩!如今,只能一死自证清白了!”
说着,就要朝着家中的外墙撞去。
心中寻思,她能以死自证,就算邻居们不相信她,儿子回来也该相信怜惜她。
而且,袁家可是做官的,岂敢背上一个逼死平民的恶名。
第169章 名声全毁,尚书府求药。
人命关天,邻居们下意识就赶紧上去拉住她。
“孙家大妹子,可使不得!”
“呜呜呜,儿媳外家太霸道,冤枉人,逼得我没活路了啊!”曹氏哭天喊地。
邻居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曹氏再怎么不对,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把人给逼死了。
袁御史眼中闪过冷芒,却立刻恢复如常,走上前去一脸正义地指责道:
“孙鹤荣摊上你这样的母亲真是大不幸!老夫见过无数人,却从未见过在儿子会试前特意寻死,耽误儿子前程的父母!”
邻居们本就对自身被曹氏愚弄有所不满,却被她突然要寻死给吓住了。
听到袁御史这样说,顿时清醒过来。
有袁御史这话在,她们可不信曹氏还会寻死。
而且,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么,打量谁不会啊,他们可不信曹氏这么狡猾恶毒的人会真的舍得去死。
拉着她的几人直接把人一松,直接让曹氏落在了地上,冷嘲热讽道:
“想寻死就去吧,反正耽误的又不是我儿子的前程!”
“我脑子笨,可不想再看某些人演戏被耍得团团转!”
近亲族人们,也纷纷用十分不满的目光看着曹氏。
“袁大人说得对,这曹氏可真是又自私又任性,只顾着自己痛快,丝毫不考虑荣哥儿的前程啊!”
“她要是真死了,让荣哥儿守孝三年耽误科考,那就是整个孙家的罪人,死了也别想入祖坟!”
“真是个愚蠢的毒妇!这下可把荣哥儿害惨了!”
这样的情形,是曹氏完全始料未及的。
她好不容易把儿子培养成少年举人,以后大把的福分呢,哪里舍得真的死,不过就是以此唬人而已。
如今却是骑虎难下却想不到任何解决办法,实在受不住众人的指责非议,只能落荒而逃跑进自家院子赶紧关上了门。
袁老夫人见状,心中十分满意。
可以预见,经此一事,曹氏在附近的名声全毁了。
就算袁家强行和离,那也是曹氏有错在先。
有邻里作证,孙鹤荣回来知道他这母亲做了什么好事,丢了高门妻子的怨气,也足够让这毒妇好生消受了。
孙鹤荣的叔公闻讯赶了过来,立刻上前来向袁御史赔罪:
“袁大人,是我们管教无方,让您外孙女受了委屈……”
袁御史知道他后续要说什么,却没给他在大庭广众说出口的机会。
“是孙叔公啊,屋里去详谈吧。”
让袁老夫人和茉娘去车上等着,自己则跟孙家叔公一起去了屋里,隔绝了其他人的窥探。
一走进屋里,孙家叔公便赶紧道:
“袁大人,还请再给孙家一次机会,我们今后定好生管教曹氏那毒妇,再不让她慢待了侄孙媳妇!”
袁御史冷下脸来:
“老夫以为,孙家都是明事理的人。江山易改秉性难移,那曹氏占着孝道大义,真要撕破脸皮折磨儿媳,你们谁管得着?”
“给你们一次机会,以我家外孙女的性子,下次只怕是要被她逼死。若真到那时候,你孙叔公可能给她赔命?”
这般犀利的质问,顿时叫孙家叔公冷汗涔涔。
他确实对孙鹤荣母子有过诸多帮扶,也算是族里最亲近的最有权威的长辈。
可到底不是曹氏的正经公爹,又怎么可能随时管束得到曹氏的行为。
要是孙鹤荣考中了进士,他们一家人进了京,更是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