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若抿了抿唇,心里就跟有人在拧麻花一样,她其实是放心不下齐放的,可是她又下定决心要把他撇开,这种犹豫摇摆的态度怎么能行。
“我好歹也是英雄救美才伤的,你得对我负责。”
岑若嗓子溢出一声轻笑,“你是被那几个工作人员砸的,找他们负责去。”
“岑右右你这么没良心啊?”
他捂着胸口,摆出一副痛得不行的模样,“你气死我了,我不光胸疼,我心也疼。”
“那我又没让你去上来救我。”她嘴硬道:“现场这么多工作人员,用你啊?”
齐放那双幽深黑眸虚眯,眸底溢出几分危险的味道,“岑右右你再装?”
他扯着岑若的裙摆用力往自己跟前拽,岑若没留神,失了重心摔下去,刚好摔进齐放怀里。
原本就是伤患,胸口正疼着呢,岑若跌进他怀里的时候又撞到他的伤处。
他躺靠在床头咬牙忍痛,额角渗出冷汗,疼得喘息不上来。
可偏偏手里还揽着岑若的细腰不肯撒手,把人紧紧圈拢住。
“岑右右,你真要谋杀亲夫?”他略显苍白的唇瓣扯出一抹无力的懒笑,话音轻佻,“害我二次受伤,你更得负责。”
“齐放你到底讲不讲道理?明明是你拽我裙子害我摔下来的。”
她嘴上同他吵着,可眼神却是软的,担心着齐放的伤势。
“咳咳!”一旁的夏莓咧嘴盯着床上暧昧亲昵的画面,语气里藏着笑意,“那个,还用给沈少和保姆打电话吗?”
“打!”岑若脱口而出。
“打个屁!”齐放反驳。
夏莓似笑非笑,故作为难的样子,“那我到底还打不打嘛!”
岑若红唇张合,声音强硬,“打!”
她刚吐出这个字,下一秒,娇艳欲滴的红唇便被齐放埋头强势堵住。
夏莓在旁边近距离吃瓜直接小脸一红。
这一吻并没有很深,单纯就是为了堵着她的话。
岑若脸带薄怒,用手背重重擦拭自己的唇瓣,口红被蹭花,硬是多了几分靡艳风情。
“齐放你有病吧!”
话落,他再一次含住她柔软香甜的红唇,只不过这一次相较于刚才,更重了几分,牙齿故意咬他。
“再说我不爱听的,我还亲。”
他这会儿只想着跟老婆调情,有岑若在怀,简直比任何止疼药都好使。
岑若在他怀里似乎没了反抗意识,他身上有伤,倘若她真要挣扎,齐放绝对是招架不住的。
可她没有。
“你能不能做个人?别特么跟狗似的!”
“狗?世界上有我这么帅的狗吗?”
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夏莓在旁边脸都快笑烂了,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岑若要是真讨厌齐放,早在他吻她第一下的时候就巴掌伺候了,哪里还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那个,都十二点了,我妈喊我回家睡觉。”夏莓一边说着一边朝岑若挥手,“若姐我下班啦,晚安。”
“莓莓!你别走!我有说过让你下班了吗?”
伴着她说话的声音,夏莓脚底生风,溜之大吉。
主卧里,两人姿势有些过分亲密,齐放长叹一声,顺势把脑袋枕在了她胸口。
“人家夏莓一个姑娘家,哪有你这样的老板,都凌晨了还不让下班。”
岑若心跳很快,齐放枕在她胸口,听得见。
“她是我的助理,我什么时候让她下班关你屁事!”
齐放没再回嘴,只是安静枕她怀里,双眸轻闭。
“若若,我真的痛,你让让我吧。”
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把岑若整不会了,哪里痛?
“你……”她停顿一瞬,抬手挽了下耳边散落的发丝,语气软了几分,“你既然痛,那就不要闹了。”
说着她正欲从他怀里起身。
可谁料齐放并没有撒手的意思,两只胳膊圈得依旧很紧。
“齐放,你撒手。”
“我不。”他这话听起来像小孩耍赖皮。
因为他身上有伤,岑若也不敢过分挣扎,害怕弄疼了他。
“我受伤你心疼对不对?”他脑袋枕着她的胸口,鼻尖萦绕着独属于她的清幽暗香。
岑若长睫抖了下,板着张脸掩饰,“不对。”
“小骗子。”他嗓音有点哑,贪恋她身上的香味,不愿抬头。
“明明刚才急得眼泪汪汪。”
岑若身上穿的单薄,能够感觉到齐放说话时候喷洒在她胸口的鼻息,温热异常。
这道温热穿透皮肉,沿着血液,灼伤了她的心脏。
“齐放,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憋了这么久,她每天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就会心脏绞痛,岑若实在忍受不了了,有些话再不说,她怕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