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放语调不疾不徐开口,“倘若你那方面有问题,没有生育能力,我想孟家一定不会让他们唯一的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
齐述蹙了蹙眉头,“我需要怎么做?”
“明天去挂个男科,我帮你安排几个狗仔大肆宣扬出去,再找个医生替你伪造一份病历,这事儿就妥了。”
齐放一脸骄傲,“我这个法子绝对能帮你一劳永逸,不仅能退掉孟家的婚事,也能帮你挡下后面所有的麻烦事儿。应该没有哪个千金小姐会接受一个没有那方面能力的男人吧。哥你觉得呢?”
齐述点头,“就按你说的做。”
齐放见他点头,属实有些惊讶,“不是,你真愿意?这可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你真不在乎?”
他语气坚定,满目深情,“我最在乎的早就已经永远失去,我的尊严有她一个人替我证明就足够了。”
齐放是真没想到齐述能为了许嫣做到这个地步。从他们认识到许嫣离世,总共就才两年而已。
短短两年,占据余生。
“这样做确实能解决联姻的事儿,但爷爷那边还需要一个交代,他老人家的脾气咱们都知道。”
齐述淡淡点头,“罚也好,打也好,随便爷爷怎么处置我都行,毕竟是我忤逆不孝在先。”
“行,既然你想好了,那咱们就按计划进行,我帮你安排。”
……
凌晨一点多钟,岑若结束工作回到“缦合”,家里就只有岑砚一个人,在打游戏。
“齐放那狗去哪儿了?”她问。
岑砚完全沉浸在游戏世界里,嘴上随意的回了句,“出去找乐子呗。”
这话一出,岑若脸色当即就变了。
“他跟你说的?”
岑砚没应声。
原本今儿工作就烦,结果一回家就听到齐放出去鬼混的消息,她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该死!齐放你大爷!”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话题主人公的声音。
“我大爷不在,我在。”他话里藏着玩味,“找我干嘛?”
岑若猛地回头,被惊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骂我的时候。”
他处理完齐家的事情立马就赶了回来。
“干嘛去了?”岑若下意识问他。
“夫人这是在查岗?”
说话间,齐放把手滑到了岑若腰上,搂着。
“对,查岗,给查吗?”
她撩着眼尾,摆出一副勾魂的架势,抬手缠上他的脖子,姿态暧昧。
“咦~”
岑砚眼睁睁瞧着他俩这副样子,实在没眼看。
“我回房睡觉,你们自便。”说罢,他便拎着手机快速消失在客厅。
岑若见状将齐放推开,“滚开!阿砚在这儿,少在未成年面前搞不健康。”
岑若刚把他推开,齐放又立马重新把人拉进怀里,“放心,他在房间听不见,特意让他住了个离主卧最远的卧室。”
“今儿是咱们真正意义上的新婚夜,合法的。”齐放把视线落在了岑若一马平川的小腹上。
“听说我让你怀了八个宝宝,在哪儿呢?让我听听。”他在她面前蹲了下去,把脑袋靠在她小腹上,侧头用耳朵去听。
岑若红唇轻勾,话里带着极浓的挑衅意味,“我有说过孩子是你的吗?”
齐放哑声失笑,蹲在地上仰头看她,“真绿我?”
“绿你又怎样?反正你又不在乎。”
话落,两道目光紧紧纠缠,齐放盯着她那双带着轻讽和试探的眼神,心口一阵阵扯痛。
“谁跟你说不在乎?”
岑若笑容格外讽刺,“装什么?商业联姻走肾不走心,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齐放薄唇轻颤了下,像是被什么噎住一般,喉管发紧。
她继续道:“咱们俩都已经互看不顺眼20年了,因为一场游戏捆绑在一起本来就是互相恶心。”
岑若时时刻刻铭记他当初那句话,一刻都不敢忘记。
“爷爷让我娶岑若,这不是往我嘴里塞蟑螂恶心我吗?我才瞧不上她。”
言犹在耳。
齐放从地上站起来,两只有力的大掌紧紧扣着她肩膀,“岑若,甭管你再怎么讨厌我,既然应下了这场游戏,那就拜托你无论如何也要忍着恶心继续玩下去。”
岑若轻抬眉骨,迎上他的目光,“当然。”
话落,齐放像是发了狠似的捧起她那张浓艳昳丽的脸,重重吻上。
先别管爱不爱,只要结婚证上他俩的名字还在,那她就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右右妹妹”。
齐放手臂圈着岑若的腰身将人抱进怀里,一路吻进主卧。
俩人跌进床里,房间里没开灯,昏暗静谧,没人看到岑若眼尾的晶莹泪光。
她该怎样把自己满腔蓬勃的爱意告诉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