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放嗓子里溢出嗤笑,“怎么着?岑若给你打钱了?这么向着她?”
“实话而已,局势在这儿摆着呢。”
岑若眸光带笑,回头朝沈西泽打了个响指,“有眼光。”
岑若开完球以后,简单分析了一下桌上球况,选中要击打的第一颗。
沈西泽不用看都知道这局比赛的结果,齐放刚刚抱得美人归,好不容易才把岑大小姐追到手,他敢赢?
这球不过就是用来哄她高兴的,输赢又算得了什么。
“会玩吗?”
沈西泽转头去问旁边认真观看的夏莓。
听到他问,夏莓摇头,桌球她是真没接触过。
“教你。”
“啊?”夏莓有些错愕。
“不用了吧,我不太感兴趣。”
误会都已经解开了,可她还是躲着,多少还是有些怕他的。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他轻笑,“你刚才说想玩保龄球?”
夏莓有些犹豫,她想玩,但又不想跟沈西泽一起玩。
“嗯?”见她不出声,沈西泽挑眉朝她歪了下脑袋。
“那就保龄球吧。”
她和朋友大学时在保龄球馆做过兼职,保龄球算她比较熟悉的一项运动。
“那走呗,他俩今晚估计得大战三百回合,咱们去保龄球馆。”
说完,沈西泽走在前面带路。
夏莓跟岑若打了声招呼以后就拉着朋友一起去了保龄球场地。
……
台球桌上战况激烈,目前岑若占据上风。
只剩最后一球,进了,她就赢了。
只不过这球的位置不太好,要想一杆必中,恐怕有些难度。
岑若攥着球杆的手不禁冒出一层冷汗,她盯着那颗球,找准角度俯身,腰身贴着桌球台沿。
“母球,目标球,球洞,压根不在一条线上,有折角,一杆进不去。”齐放的声音灌入他耳朵里,岑若略显烦躁的嗤他一声。
“你个手下败将别干扰我。”
齐放淡笑,“话说早了,这球进了才是手下败将。”
她没再接话,注意力算在球桌上。
差不多找准角度,岑若正准备出杆,可突然,齐放起身压下,摁着她的薄肩往下,从背后把人圈拢住。
岑若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嘛?”
她被男人从后环抱住,左手跟她撑在桌面做支撑的那只手交扣在一起,右手扶上她握杆的那只手,帮她重新找了个角度。
“嘘~打球的时候不要说话,专心一点。”
岑若感觉到后背传来热源,他的胸膛跟她纤薄的后背密不可分,男人坚实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震在她的身体上。
岑若觉得自己握着球杆的那只手控制不住的发软,齐放握着她的手用了些力,锁定目标,利落出杆。
顿刻,岑若呼吸静止,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突然出杆,让她有些措不及防。
两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球桌,球杆击中母球,现实撞到了桌边,进而借着撞击弹出的惯性,球与球碰声,响声清脆。
岑若的那颗目标球被撞到后开始滚动,毫不偏差的奔着洞口去,越滚越慢。
岑若原本以为它会在洞口之前停住,可不曾想,它就是这么出乎意料,慢悠悠的滚进了洞里。
“你是在跟我炫技吗?”
虽然这球算是岑若进的,赢了比赛,但她并不高兴。
齐放脸上的张扬傲气一览无余,“常规操作罢了。”
她瞄了好久不敢出杆的球到他手里成了常规操作,齐放是懂怎么气人的。
岑若幽幽横他,“那这球算谁的?”
“当然算你的,你赢了,甘拜下风。”
岑若努了努嘴,轻嗤一声,“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这球不算,重来。”
她还不至于这么输不起,需要靠他放水。
“不是,岑右右,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刚刚那球打的多有氛围,正常情况下人家姑娘心里早就小鹿乱撞了,你倒好,一板一眼,只想着输赢。”
齐放有点儿无奈,挑唇懒笑道:“满脑子都是胜负欲,真以为我这么喜欢跟你比赛?”
她抬手理了理耳边散落的碎发,媚眼如丝瞟他,“你以为随随便便谁都能跟我比赛?我愿意跟你比一场那是抬举你,懂不懂?”
“不懂。”
他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睛里突然充斥着危险占有的欲望,直勾勾盯着她,脸上的玩笑意味很重。
“我不懂,你再教教我。”
说着,他伸手拉着岑若的手臂把人扯进怀里,岑若没有防备,被他这道力拉扯,脚下踉跄撞在他坚实紧致的胸膛上。
“教你什么?”
他笑,视线描摹她精致明艳的面容,“教我比赛啊,比完球技,是不是该比比吻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