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最近传来一个消息。
安州那个袁知州,据说被神医治好了伤,如今开始在试探要操安州茶庄的底。
陈十一问道。
“你没和他说每个月要吃解药的事?”
景然回道。
“他应该知晓,所以才是试探,如若真的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安州的产业都要被他以各种名义给抢了去。”
陈十一冷笑道。
“看来他的刀子还没挨够。”
坐在一旁的裴珞疏认真听着,思量了许久。
“就是那个要纳你为妾的畜生?”
陈十一没听过裴珞疏说脏话,偶尔一说,都觉得他正义凛然,更加魅力无边。
“嗯。”
裴珞疏轻笑一声。
“景然,以后他的事勿要传到夫人这里,免得污了她的耳,这个人交给我处置便可。”
景然点头。
“东家,我与常意要先回安州,李大掌柜估计快要忙不过来了。”
“行。”
景然转身要离开,又被陈十一叫住。
“李大掌柜和安县尉,现在如何了?”
第225章 水患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三个月一晃就过去了。
陈十一和裴珞疏在一起,总觉得日子,格外要过得快些。
她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然后一天就没了。
最近的天气有些不好,一直在下着雨。
碧紫色的挂落下,游廊上置放了一把躺椅,陈十一卷了本书,悠闲自在地翻看着。
裴珞疏最近有点忙,早出晚归的。
有时候忙不过来了,就会遣了扶风回来告知他晚上回来不了,让她好生休息,不必等他。
陈十一觉得很是奇怪,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忙?
好不容易等他有次回来,脸色憔悴得厉害,下巴都长出了胡渣,一片青色,看起来很是可怜。
“阿珞,是出什么事了吗?”
裴珞疏眉头皱得很紧。
“最近的雨一直未曾停歇,凌苍河的水快要涨到警戒水位,若是还一直这样下雨,只怕,会有洪灾。”
陈十一一惊,连忙正色坐起。
她给裴珞疏褪了衣衫,把他安坐在床边,手掌给他按着肩。
“治水可是千古难题,不是堵就是疏,你想了什么办法?”
“裕丰县的堤坝已经派人日夜在加固,水道我也派了人去加宽,我最近几日到处走了一下,发现,这两种方法可能无法阻止洪灾的到来。”
陈十一很是担忧。
“你定是很久没休息了,你睡会吧。”
裴珞疏歇了口气,整个身子靠在陈十一身上。
“十一,这段时间我可能都会晚归,你若是没见我回来,就自已先睡。”
“好,你不用操心我,倒是你自已,别太辛苦。”
次日,裴珞疏醒来,发现陈十一没在身旁,打开房门,扶风正侯着。
“夫人呢?”
“安州那边来人了,夫人正在处理事情。”
裴珞疏点头。
“你今日多备些吃的穿的,这段时日,我可能要往裕丰县去住上一段时间。”
“好的,公子。”
陈十一和景然说了会话,回去后,发现裴珞疏已经出门了。
“阿珞什么时候走的?”
百灵忙说道。
“姐夫一早喝了两口粥去带着扶风出去了,他让我转告你一声,这段时日他都会住在裕丰县,让你安心待在家中,外面雨水太多,怕危险。”
陈十一叹气。
“他连饭都没好生吃上几口。”
没过一会,她想了想。
“百灵,帮我收拾一些衣物,我去裕丰县找他。”
百灵连忙劝道。
“外面危险,还是不要去吧。”
“与其在这里干等着,还不如去照顾他,他忙起来就是这样,吃的喝的都顾不上了,再说,在家里,我牵挂他,也坐不住。”
天上的雨一直未停歇,马车出了官道泥泞难行,陈十一把马车让车夫赶了回去,在驿站借了两匹马,穿上蓑衣,把包裹用油纸包好,挂在马背上,朝裕丰县奔去。
裴珞疏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正站在河道上与当地的治水官员在谈论水流的走向。
“堤坝不能再加高了,再加高的话,倘若水位上升,只怕有决堤的风险。”
“是,下官也觉得,堵不如疏。”
“如何疏通?”
“大雨又不是紧着江州下,而是整个江南地界,现在哪里都是水,如何疏?”
“下官观察,其实有一个地方,可以把水引过去。”
“什么地方?”
“在凌苍河的上游,有一条东南走向的河名叫米仓江。”
“胡说八道,米仓江离凌苍河相隔近一百多里,而且,都不在江州地界,那边都未曾有大量雨水。”
裴珞疏站在雨中,腿脚上都是泥,他自已亲自到堤坝那边检查,穿着鞋子实在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