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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竹青前面那句话已是引起满室震惊, 特别是在最后一句落下后, 整个厅内都呈现出瞳孔瞪大后的失语症。
宋时宜本是过来瞧乐子的,谁能想到会听见那么个惊天大秘密,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不要脸。
为攀荣华富贵抛夫弃女, 还伪装孤女欺骗她们丞相府,果然自己从一开始就讨厌她是对的。
从沅竹青说第一句话开始,姜玉禾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慌张无措,恐惧无助,反倒是极为平静的对上她的眼睛,柳叶眉微蹙,“我知道表小姐一向对我不喜,更对我有意见。但这不是你能凭白污蔑我的理由,更不是你以此来攻击我的借口。”
“什么污蔑,我这都是有证据的。”沅竹青抬起下巴,“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一定会揪出你的狐狸尾巴。就算你再狡辩,也改变不了你曾经嫁过人,还生过孩子的事实。”
即使如此,姜玉禾依旧态度平和,仿佛那个被所有人唾骂的人并非是她:“官府断案都得讲究一个证据确凿,表小姐你说我嫁过人,还生过孩子,那你所谓的证据呢?难不成就是出自你口中的空口白话,如果是这样,我倒是要到官府问一声,诬陷罪是按何刑法处置。”
沅竹青今天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没有证据,洋洋得意的一字一顿:“证据我自然有,我不但知道你嫁过人,还知道你嫁的就是如今的魏御史,魏大人。”
“你说什么!”前面收到来信,匆匆往家中赶的闻澈进来后听到的就是那么一句,刹那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恐慌。
因为他怕,怕她就此会离开自己,而不是埋怨她在欺骗自己。
更不愿意接受,那只高举起来的靴子在此刻落地,砸了他满身灰尘。
“澈表哥你终于回来啦,你都不知道这个女人骗了你多久。”沅竹青眼睛一亮地向他走去。
澈表哥为什么会来,自然是她让婆子将人请回来的,那么大的一出好戏,哪里能少得了澈表哥。
她却看见澈表哥径直走向了姜玉禾,完全将她给无视得个彻底,顿时气得不行。
此刻的闻澈嗓子眼堵得厉害,发颤的嗓音更是充满了绝望的无助,“玉娘,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
没等姜玉禾避开他的回答,沅竹青像个得胜将军的声音再次洋洋得意的传来,又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气恼,“澈表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是有证据的。”
“闭嘴,这是我和你表嫂的事,和你无关。”眼睛猩红得缠满一圈血丝的闻澈固执的盯着不说话的女人,最后更是隐隐带着哀求之色。
“玉娘,她说的都不是真的,对吗。”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戴着帷帽的小女孩跑了进来,然后抱住了姜玉禾的大腿,也让她整个人如置身于冰冷的寒潮中。
婼婼怎么会在这里?
似乎是为了给姜玉禾解惑,扬着笑意的昙娘故作着急的走了进来:“婼婼小姐,你怎么跑来这里了,这里可没有你娘亲。”
“哪里没有,她现在抱着的这位不正是她的娘亲吗。”沅竹青没想到今日连老天爷都站自己这边,上前一步扯开婼婼脸上戴着的帷帽。
“你们想要问我证据,证据就是魏大人的女儿。”
随着婼婼脸上的帷帽被揭开,周围顿时传来整齐的倒吸声。
因为这一大一小两张脸实在是太像了,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不为过。
也彻底打碎了,闻澈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
宋时宜嫌恶的用帕子捂住鼻子,“本来我就觉得和这种出身底下的孤女做妯娌就已经很跌份了,谁知道她居然真做出了抛夫弃女,红杏出墙的事来,简直都不配为人。像这种女人,就应该拉去浸猪笼才对。”
就连一向充当透明人的崔雪娥也跟着撇起了眉,“女人出嫁后应遵从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昙娘火上浇油:
闻夫人更是被气得直捂胸口,“姜氏!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不!”
沅竹青很满意她们的震惊,得意的看向姜玉禾,唇角翘起,“姜姑娘,你说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两张长得如此相似的脸,除了是亲生的,我实在想不到还有第二种解释了。”
拳头攥得青筋暴起的闻澈哪怕看见了婼婼的脸,仍是下意识护在她身前,“够了,我相信玉娘不会是这种人,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沅竹青简直是想掀开他的脑子,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了,又气又急,“澈表哥,现在证据都摆出来了,你难道还要相信这个女人的满嘴谎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