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间,似火舌掠过,泛起阵阵颤栗。
原本提着的灯笼落在地上,也摔碎了这茫茫天地间的唯一一抹亮色。
呼吸骤然屏住的姜玉禾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裴玄礼,唯有此刻的心脏剧烈得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又见对方不说话,只能极小声的唤了句:“是你吗?”
身后的男人极轻地应了一声,随后更用力的搂住她的腰,力度大得仿佛是要将她给揉碎了混入自个的血肉中。
以为他是在埋怨自己晚来的姜玉禾由着他在身后抱着自己,并快速从袖袋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随后用力的往后一甩。
瓶子打开的那一刻,她立马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她调的这香名为迷情散,只是她在里面做了一点改良,加入了能令人致幻的丹砂,雄黄,曾青。等他醒来后,不但会忘记今夜所发生的一切,即使想起了,也顶多是认为神仙大梦一场。
而她,绝对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后顾之忧。
很快,她听到了身后男人逐渐变重的喘息声,和那滚烫得像是要将她融化的温度。
“可以吗。”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低低的,沉沉地在她耳边响起,就像是往她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又像是在用羽毛挠。
在她愣怔间,男人已是咬上了她圆润小巧的耳垂,暧昧的模仿着亲密之态
忍着身体颤栗的姜玉禾伸手推了推男人,睫毛轻颤地轻声道:“我要在上面。”
随后,她听见了极轻地一声笑,而后是她被男人拦腰打横抱起放在了那张,并不算柔软暖和的大床上。
她跨坐在男人身上,将手探向他衣服时,连手指都在发颤,也知道一旦做了,就是彻底没有回头路了。
可她的回头路,也根本看不见一条活路。
今夜无星无月,就连光亮都吝啬给予屋内,唯由彼此不断增加的喘息声融入婆娑竹影。
一缕光影闯进,映出了堆积在地的衣服,最上面轻飘飘的落着一件豆绿色梨霜花肚兜。
正在户部加班的闻澈揉了揉发花的眼睛,目光落在放在桌上的一个泥人后,眉眼间刹那间变得温柔起来。
等明天,他就去接玉娘回来。
也不知道这几天,她在山上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他。
———
不知道对方要了多少次,只知道自己就算把对方后背抓出条条血痕,咬得他肩膀全是牙印时,他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像是为了惩罚她,一下更比一下夯实。
早已吃不消的姜玉禾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时,她的手摸到了床边的衣服,她记得,她的衣服里………
男人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大手拦住她的细腰,将她给扯了回去,更像是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重重的咬了她的锁骨一下,随后又允吸出朵朵漂亮红梅。
不行,要是继续下去,她会死的。
“我,我想要喝水。”此时她的嗓子,早就沙哑得不行了。
男人虽蹙眉不满,也下床给她倒了一杯水,倒好水递给他时,迎面有什么东西向它洒来。
等他反应到不对时,已是倒在地上发出闷哼一声。
确定男人睡死过去后,两条腿都直打颤的姜玉禾忍着全身的酸疼,不顾没有清理干净的东西,把被扯烂的衣服穿好后,没有一丝犹豫的推门走了出去。
同时也希望老天爷能让她一举得中。
本来她是能等确定了怀孕后再回去的,可是太久不回去,闻家又没有派人来接她,谁都不清楚中间会发生什么变故。
也担心对方醒来后,会不管不顾的纠缠。
一夜好眠的知薇醒来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她好久都没有睡得那么沉了。
她往屏风后看去,发现少奶奶并不在屋内,顿时吓得残留的瞌睡烟消云散,套上衣服后急匆匆就往外跑。
正准备打开门,门先一步从外面推开。
门外,站着的正是消失的少奶奶,知薇扫见她手上提着的食盒,顿时脸一红,尴尬得不知所措:“少奶奶,奴婢………”
姜玉禾进了屋,将食盒放下:“我见你睡得香甜,就没舍得叫醒你,既然醒了,先去漱个口再过来吃饭吧。”
“吃完饭后,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等下回去。”
知薇挠了下脸颊,“不是还要多住几天吗。”
“我在这里睡得不太好,还是回去吧。”
知薇点点头,“回去也好,少奶奶才住了几天,人都瘦了不少,要是爷见到了,肯定会很心疼。”
她的嘴里又忍不住嘟哝了两句:“不过那么久了,爷怎么都不来接少奶奶,他之前分明说了,等过几日就会来的。”
唇角轻扯的姜玉禾长睫半垂,落下一片灰影:“也许是在忙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