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咕噜噜滚落到她脚下。
步茸琢磨一会儿:“你们谁踢球踢得远?”
这里面肯定是沉邵言,都不需要问。
但也绝对指望不上……
郑思请缨:“我高尔夫打得很好。”
“嗯,那也可以。”说罢,步茸把木门后面的铁鍁递过去,“喏,差不多。”
傅意闻到血腥味,他没有参加游戏,从进屋就坐在桌边,这时他却颤颤巍巍跟僵尸似的走过来,抱起那刻头就准备啃……
步茸生气:“给我。”
傅意微愣,然后愣是把牙齿收了回去,呆呆往前递。
步茸“哼”了声,把脑袋放好位置,手上沾了血,整个人更生气了,她压根不想理会傅意。
紧接着,郑思高举铁鍁打了个27米远。
步茸冲她比大拇指:“身体复原还需要点时间,不过也够了。”
少女气势汹汹,拿着斧头开砸。
砸的地方就是案台后面的土墙。
连带着地牢出口都被毁了大半去……
“早就看这个地牢不顺眼了。”
“哪个好人家私建这玩意!”
步茸拉低调子,喉咙里喑哑,像极了远古轰鸣。
胭脂手里拿着玉牌,她站得远了些,刚出远门,就听妹妹高喊一句:“这里最臭!是源头!”
臭得屋内所有人眼泪哗哗流。
胭脂赶紧跑进来,味道又极快的挥散而去——
与此同时,躺在血泊中的司斯已经拼接好身子,小孩浑身抽搐,不知道是过于气愤还是怎么地,把无比坚韧的登山绳都挣断了。
步茸回头瞅了一眼,加快手里砍墙的动作。
郑思举起铁鍁就要拍司斯,结果被小孩一手给拧断了。
胭脂:!
郑思:?
沉邵言:0.0
鲁筝脱掉上衣用蜡烛点燃往司斯身上扔,他不怕外力更不怕火烧,变异起来比村长还要恐怖! ! !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满头大汗的步茸气息不稳:“墙里果然藏着两个成年女人的骨头。”
其中一具没有完全腐化的尸体,肚子破膛,从内里一层层撕破,面部贴满了以白纸黑字的驱邪术为主的符咒,那些杂七杂八的纹路汇集在中央,写下她的名字:黄参。
另一具体型娇小,生前被人敲断骨头,一根根刨出所以并不是完整的人架子,其中被草条编制的草人以钉子钉住了四肢,肩胛骨处两枚、耻骨附近两枚,这股气息夹带着糖浆和老金囚室的味道,不出意外应当是老10的遗体。
“妹妹,玉牌怎么在发烫!”胭脂捧都捧不住,只能把它先放在一边。
“烫的还有她们母女俩。”步茸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情,“原来,玉牌护着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母亲和阿姊。”
灰尘大面积扩散,屋子顷刻间倒塌,墙里面的东西融化了所有禁锢,她们要出来。
步茸一个举手之劳。
撕掉了上面的符咒。
拔出所有钉子。
鲁筝望向院外……
“我们被包围了。”
无数村民形如丧尸,没有'储存粮'饥肠辘辘地准备吃掉村里仅剩的活人。
司斯挑衅地带着大部队逼近,黑压压一大片袭来,玩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此情此景.....
步茸不合时宜冷笑出声:
“她们生前也是这么被逼迫的吧?”
“十月怀胎,在救神的路上被腹中胎儿反杀。”
“阿姊不愿意掐死你,靠着玉牌力量把你养大,可你天生要吃肉的,小小孩子心思歹毒,把亲姐姐献祭当村里的邪灵供奉。”
少女的身后,陡然站着两具摇摇欲坠的骨头。
山隐村村民压根不足为惧。
司斯捡起地上的铁鍁,冲着郑思的脑袋就要打过去,刚抬手,身后的天突然亮了起来,一寸寸渡过……
挤了满院子的村民瞬间被消灭成灰烬。
步茸抬手遮住脸,畏光的可不止村民。
傅意强撑着身子从背包里抽出黑色遮阳伞,罩住了她。
光里趴着老10 ,虽然没有脸,但仿佛能感觉到她在谢谢大家。
司斯脸上缓缓扯出诡异模样,一把扯过郑思,直接硬生生啃掉了她半张脸,得到营养供给后更是猖狂。
老10平静地朝屋内一步步挪进来。
她扯住了弟弟的头发,硬生生掰开他的嘴巴,像当初他撕扯母亲肚子那样从喉咙撕裂到腹部,掏出来那半张脸放在郑思不再动弹的尸体上。
老10凑到自己骨头里,很快肉.体和骨头融合,逐渐显现出人类的样貌,是个恬静温婉的女孩,她穿着当祭品时的一身白衣,冲步茸弯腰,冲所有人鞠躬:“很抱歉,没能保住她。”
胭脂偷偷抹眼泪,手不停颤抖。
大家情绪很低落,多数都在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