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不作声拿起工具,学着虞伯楷的样子。
“做过?”虞伯楷有些惊讶,看他削伞骨的架势倒有些熟练。
“念念教过。”
“稀罕,还以为你看不上这些东西。”
“以前是年轻气盛了点,惹您不快。”江聿闻逮到机会就道歉,“您说的对,目光得长远些。”
“短了。”虞伯楷突然用竹架压住他的手,“做油纸伞,得专心。”
“是,学艺不精,还得努力。”
江聿闻把不达标的骨架放在另一边,重新拿了段新的。
之后,全神贯注跟着虞伯楷学习。
两人坐在角落削了一天,除去吃饭时间,虞念只远远看了他们几眼。
暮色沉沉,又到了临别时候。
虞念见江聿闻出去,放下手机便快步追了上去。
“江聿闻。”她走到驾驶位,敲敲窗,示意他下来。
男人挑眉,缓缓降下车窗。
“还有事?”
“就这样走了?”虞念瞪着眼睛满是不解,这人到底是来说正事的,还是来拜师学艺的?
“嗯,走了。”江聿闻故作冷淡。
车外的人冷哼一声,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可爱模样。
没忍住,他轻笑出声:“好了,逗你的。”
“过来点。”
他的手臂伸出窗外,精准抓住她垂落的右手,一把将人拽到窗边。
“咂”的一下,两唇相碰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他压着她的脑袋,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虞念呼吸不过咬了他一口,他才食髓知味地停下。
“满意了?”他漫不经心开口。
“谁满意了?明明就是你想。”
“好,我想。”他嘴角漾起弧度,“回去吧,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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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闻的不对劲持续半月有余,每天不是跟在虞伯楷身后,就是跟在黄九英身后。
虞念不提,他就不主动找她说话。
说得好听是来商量他们俩的事,可讨好着也未免过分本末倒置了吧。
她才是和他谈婚论嫁的人啊。
于是在江聿闻主动找她的那一天,虞念故意没搭理他。
七月下旬灵市有一个特定的庆典活动,虞伯楷给他放了一天假,让他和虞念一起去逛逛。
卧室门敲了三道。黄九英来,她没开,虞伯楷来,她没开,江聿闻来,她还是没开。
外面低沉的男声顺着木门传入,语气颇为无奈:“小闷,再晚就赶不上活动了。”
虞念也得让他尝尝被人忽视的滋味。
“小闷,我错了,出来吧。”
她这才不紧不慢扬着语调,问他:“你错哪儿了?”
“你开门,我当面和你说。”
行吧,看他态度这么诚恳,原谅他一次。
虞念想着,踱着步子走到门口,开门。
下一瞬,江聿闻的气息劈头盖脸覆盖全身。
他亲了她下唇一口,笑得恣意:“哪敢不理你啊,再亲一口?”
虞念对他压根生不起气来,尤其一看他一副混不吝的模样,比他正经起来更有魅力。
她不自在地拨开面前的人,往外走了两步。
见他没跟上,又重新返回,牵上他再次出发。
虞伯楷站在门口目送他们开车离开,只说了一句“注意安全”,再无后话。
庆典活动什么的没半个小时就看完了,两人一道回了酒店。
门一关,江聿闻就迫不及待把她按在墙上。
薄唇碾压过去,霸道撬开她的唇齿。
清晰的水渍声在房内回荡。
他的手掌热意十足,顺着她的腰线一路往上。
虞念喘不上气。
“慢点。”被他含住的唇有点口齿不清。
江聿闻置若罔闻,倾身,搂着她的腿弯处一把将人抱起。
皮鞋掷地有声,最终停在一张大床前。
虞念被他扔下,整洁的床单掀起褶皱,片刻,男人高大身躯直直压了下去。
“想不想我?”他的头埋在她脖颈处,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水味,亲吻流转至锁骨间。
虞念被欲望占领,全身滚烫,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男人抬头,在她下巴轻咬一口。
“嗯?不说话?”
“什么?”她哑着声音,敛眸看他。
眼波水光流转,鼻尖的嫣红令人心尖一紧。
江聿闻也顾不上其他,再次将头埋下
。
他粗粝的大掌滑过她大腿内侧,触感明显。
虞念理智回笼,轻哼着问他:“你手怎么回事?”
“不舒服?”江聿闻顿了顿,似是调笑,“跟着你爸磨了半个月竹子,糙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