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满眨着眼：“说什么？”
亓霁的笑意放大，靠近人的耳边，用仅仅二人能听到的气音道：“喊哥哥。”
……搁这占我便宜呢？
夏小满瞪他一眼：“爱给不给。”
还想占爸爸我的便宜，做梦。
夏小满推开他，不爽地揉了揉耳朵。没事靠那么近说话干嘛。
亓霁笑了笑，还是把卷子拿出给他。
鲜红的数字写着101分的成绩。
“嘶。”小满第一反应不是笑，而是有些不解：“这个。”
他指着选择题的第六道问：“那么基础的都能错？你是隔壁班派来的间谍吧。”
亓霁不恼，但也不帮自己辩解。重新上一轮高三，他很多知识确实是忘记得差不多，十来二十天的突击复习只能把基础的题目捋一遍，至于拔高，那是后续的事情。
“你放学有空吗？”亓霁问。
“干嘛？”夏小满还在看他的卷子，怎么能错那么多的。
“想让你帮忙，教我数学。”
嗯哼。夏小满眯了眯眼，他现在的表情活像一只高贵的小猫咪。
夏小满顾做纠结：“也不是不行。你求我。”
亓霁恨不得捏一把他的脸，他脱口而出道：“求你。”
夏小满：“……啧，真没意思。”
天道有轮回。
夏小满没来得及回座位，就被英语老师徐曼逮在原地。
“早干嘛去？坐下。”
徐曼的头发是天生的自来卷，深棕色的头发用橡皮束起来，整个人显得和、干净利落，气场一米八。
徐曼敲敲桌子，背挺得笔直：“你们班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有意见可以直说。”
一群兔崽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
“韶正奇，你来，你先说。”
又是韶正奇。
韶正奇双手背在身后，站姿那叫一个吊儿郎当。
“你给我站好！”徐曼道。
韶正奇立马立正，跟站军姿似的，就差敬礼了：“报告！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你给我考九十多分？作文是留给我帮你写吗？”
韶正奇哽住：“报告，我写了。”
徐曼呵斥：“来你上来念。”
韶正奇不动了。
徐曼开始点兵点将：“夏小满。”
夏小满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受韶正奇感染的缘故，声音也是一个洪亮：“到！”
“你和韶正奇什么关系？”
夏小满盯着韶正奇的侧脸几秒，一本正经道：“同学关系？”
徐曼拍桌：“我看你们是难兄难弟！101分，我上辈子欠着你了是不是？”
“正好，喜欢坐那是吧，以后就都坐那吧，让亓霁帮你，我和你们班主任说。市里数一数二的科班，说出去我都怕丢人！英语平均分一百一多一点，你们哪来的竞争力？放个假把学的全部还我了是吧？考的还没有人家新同学好！”
“课代表把卷子发下去，亓霁的卷子大家轮流传下去看。看看人家的作文，看看人家怎么答卷的！”
亓霁，英语148，作文扣了两分。近乎完美的一份英语卷子。
卷子传到小满手上的时候小满惊到不能说话，压低声音道：“我擦，那么牛逼。”
夏小满拿着两张卷子比对的，一张是一个又一个大大的勾，另一张，隔几厘米就是一个红圈，隔几厘米就是一个红圈，简直惨不忍睹。
“这题为什么选in啊？”
夏小满不解，他依稀记得上次老师说的是on the tree啊？
夏小满求知若渴般望向亓霁，亓霁抿着唇看了他几秒说：“我瞎蒙的。”
“噢。”夏小满讪讪地收回卷子。
待会？
夏小满后知后觉：“你再说一遍你怎么做的？”
亓霁还是那句话：“顺口，就选了。”
夏小满：……
“这道呢？”夏小满不死心地问。
“也是瞎蒙的。”
夏小满气笑了：哇哦，装逼原来是这么装的是吗。
“亓霁，你看我像傻逼吗？”
亓霁解释：“没骗你，我是靠语感做的，毕竟在美联生活过三年。”
好吧，勉强有道。
但夏小满不想亓霁了。
晚上回到家，夏小满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如何提高英语语感。
电脑上蹦出一大堆。
——成人零基础，专业英语水平培训班。
——英语口语培训，随时随地练。
这广告打得，措不及防。他去翻了网上的一些帖子，点开热评第一条：穿越回小时候，中文英语两手抓。
夏小满：……是我不想吗？
好在也有靠谱的。
母语学习法，多听，多看，多说，多模仿。听英文歌，看英文电影都行。
夏小满还想继续往下看，房门敲响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