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是我童年嘴替】
【现在我强到不行,求穿越】
……
但也有难听声音——
【原来她是一视同仁的霸凌啊】
【老师,你得庆幸自己是女的,男的早就被踢下去了】
【霸凌者滚出娱乐圈(愤怒.jpg)(愤怒.jpg)(愤怒.jpg)】
……
舅妈那条除了骂她还污蔑警方乱抓人,警方不得已出示蓝底公告,风头倒是极限反转。
【哦,耀祖就得全家人配合你们对吧?】
【说什么,人家是夫妻情深,老公入狱,妻子也想跟着进去(笑.jpg)】
【你们没发现不对吗?一天三条泼脏水,晏知愉是不是惹到谁了?(捂嘴.jpg)】
……
前两条明显有水军下场往好的方向带动评论,霸凌那条目前却愈演愈烈。
谢宴洲洗漱完穿了套正式西服,辗转到沙发挤在女孩身边,“妈。”
“大宝你醒啦,我正和妹妹说国内的事情,你看看这个怎么处理?小宝柔柔弱弱,哪有力气推人?”
谢母心头紧张,但看两个孩子关系亲昵,她又不自觉露出姨母笑。
晏知愉心虚地低下头,转眸看向男人。
可能全世界就只有谢母会这么溺爱她吧,不知道对方知道实情后会不会很失望。
在国内读书时,她因异常的瞳色和破碎的家庭,时常遭人糟蹋欺负。
霸凌者联合同学孤立她,在她水里加粉笔末,拿她的卫生巾嘲讽她没钱买杂牌,还造谣她做校妓。
精神加身体双重霸凌,她咽不下这口气却又无力回击,更怕给母亲惹麻烦。
一天午休,无意间看到霸凌者独自站在泳池边抽烟,当时左右没人,她恶胆膨胀,快速冲上去,一脚飞踢将对方踹下泳池。
没想当年的霸凌者,如今却反口恶人先告状。
男人察觉到求助眼神,他拉近手机摄像头聚焦他们的脸,手却在焦距看不见的地方握紧她,“别担心,实话和咱妈说。”
“怎么啦?有隐情?”谢母看儿子鼓励的眼神加上小宝懦怯的脸,眉心稍稍弯曲。
晏知愉咽了咽喉咙,半低头,睫毛遮眼:“姨姨,其实,那人真是我推的……”
“可在那之前,他推我下楼,我都摔瘸了,但学校却说那么多人他们不孤立,就孤立我,肯定是我有问题,我,我气不过,所以,所以就私自报复了。”
既然世道与法律都不帮她,那她只能给自己做主。
“都是一群混球!小宝,以暴制暴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虽苦,但以后可不能再冲动了,知道吗?”
越深挖她过往,谢母越是心疼。
谢宴洲在旁边没搭话,眉心却紧缩成“川”。
三人通完视频,他轻轻吻了她额间:“国内的事你不用管,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去哪?”晏知愉随他起身,两人步行餐桌。
男人咬了口培根鸡蛋三明治,“你今天要去医院?”
“嗯,我妹出院前都会去。”她喝了口牛奶,转头看海耶在哪,等会拉她一起做伴。
“那我先和你过去后再去公司。”男人的目光停在蔬菜沙拉上,琢磨着要不要在加州买套房以便日后来回。
“不用,你去忙,我和海耶去。”
她不想他再度难堪,母亲的性子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谢宴洲不回话,肺叶缓缓鼓涨。
他不想看到小兔子又挨骂,可对方毕竟是她生母。
四十分钟后,三人出了小岛。
到对岸码头时,路边已停了两辆宝马在等他们,每辆里面都配两个保镖和一个司机。
他们分道扬镳,一个往医院方向,一个通往繁华商贸区。
谢宴洲双目盯着后视镜,直到搭载女孩的车小成一个黑点,他脸上又恢复霜冷,往国内打了个电话。
*
进入病房,晏知愉又看到便宜爹在悉心伺候,“妈,爸。”
“来啦!来,坐这边。”
晏云徊看她肯再来,脸笑得堆褶子。
秦有薇则和昨天一样黑着脸,看女儿身后又带了两个陌生人,她心情甚是不满,“你当我是动物园的猴子吗?每天带人来参观!”
“您要当猴子也行,”晏知愉让保镖和保姆随便找椅子坐,转头再应付母亲:“今日起你就叫秦猴吧。”
“你!”秦有薇气得要张手打人,晏知愉轻松接住,将她的手收回被单,换个话题:“妈,你看新闻了吗?我得奖了。”
“鬼有心情看?”秦有薇瞪她一眼,没想到她真的变了。
“不看也没事,我和你说下我离家后的事情吧。”她一五一十诉说从租房到被舅舅打再到被网暴,语末莞尔一笑:“您看,幸好没按您培养做个贤惠的女子,不然我早就死一百回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