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好人, 狗嘚明天肯定头疼!
饮完暖茶, 男人望着空荡杯底,不舍将茶杯递回去。
她等得有点不耐, 见杯底已空,狗男人却一脸纠结,是喜欢杯子吗?
“喜欢的话给你, 再见。”她很大方, 转头就要关门。
“不是。”谢宴洲及时抓住她的手腕, “我有事要和你说。”
“明天吧, 你看看现在几点, 我也困了。”
不知他又要发什么颠,她全部反弹。
“等不了。”男人从身后轻推她后背,她踉跄一步,两人踏入客厅,门轻轻关上。
“该死!居然搞偷袭!”晏知愉反身打人, 却被一手抓住反剪到后背。
谢宴洲将茶杯轻搁在客厅中央的玻璃桌,一手攥紧她两手,另手捞住她的腰贴紧自己。
“让我抱抱。”他压抑许久,可一见到她,再强的防线都顷刻间崩堤泛滥。
客厅光线明亮,男人强硬搂她在怀内,又倒退到沙发上,分开她的腿,按着她跨坐在他大腿。
冰凉鼻尖轻蹭她侧颈,醉言带酸:“好多人喜欢你。”
肌肤泛起丝丝痒,她条件反射地双肩瑟缩。
以为他在说近来粉丝自发建立的“鱼粉”后援团,她无语回怼:“我漂亮又能干,善良又大方,喜欢我不是很正常?你酸什么?”
男人眼眸迷离往上瞧,天花板落下的光束照在女孩微耷的长睫上,她薄茶色瞳仁晶莹剔透,两颊浮红难掩。
真想把她藏起来,真希望她独属自己。
多日积蓄的郁结混杂酒精一时间难以挥发,他松开禁锢,双手探进她睡衣往上揉抚。
“你身上有酒味,别碰我,我都洗香香了!”
晏知愉敏感得脊骨后仰,蹙眉抑制被撩拨的情欲。
男人慢下动作,视线对焦仰望她浮红的脸,“那我先去洗澡,等下。”
说完,他也没放开她,而是抱着一起进浴室。
“不是,你的浴室在五楼,这里是三楼,你在这里洗的话没衣服换。”
她后悔招惹他了,早知道让他自生自灭!
“没衣服就不穿,反正你都看过。”
男人紧抱安全感,醉醺醺傻笑。
晏知愉一言难尽看着他安静发酒疯,他先是把她放在水台,又自顾自脱光光,死鬼还不甘淋浴,半夜三更整泡泡浴。
“下次我帮你准备茉莉花,许多,洗澡,香,你要不要一起洗?”
谢宴洲一字一顿胡言乱语,回忆小时候曾经泡过的茉莉花浴。
“好好好。”她耐心敷衍,脚一滑从水台溜下来。
怕他淹死,她搬只木凳坐在浴缸旁看他难得的多话。
男人微醺仰靠在软垫上,白皮滑动水珠,薄唇漾着水红,精壮身体平躺在浴缸,板块状腹肌结实分明,人鱼线蜿蜒而下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她看得有些燥热,投了颗浴球进去遮挡,还丢两只塑料鸭下去陪伴。
浴球遇水融化,水面渐渐漂浮花瓣和彩色泡沫。
谢宴洲捞起小黄鸭捏两下,余光偷觑身侧的人影。
女孩轻薄的苏绣茶花睡袍沾了点湿濡,睫毛压下阴影,犯困肉眼可见却还在硬撑。
若说她对自己没情,他怎样都不信,可为什么要克制?
近来,他数番躲在背光处关注她,一次次想靠近,一次次隐忍。
他尝试努力退回原地,却发现完全是自欺欺人;他试图突破,却找不出她逃避的原因。
儿童心理学已然不对症,要买几本两性心理学参考。
水温稍低,小兔子困到打瞌睡,他慢慢从浴池中出来,拿了条浴巾裹住下身,转头抱她回床。
留下来的欲念很深,可时机不对。
他俯身亲吻她额头,掖好被单,转身让助手送衣服过来。
翌日周末,晏知愉一觉醒来,睁眼见谢母坐在床边笑眯眯,她吓得神志清明,猛地捞起被单坐起身。
“小宝吓到了吗?”谢母笑得捂嘴,慈爱地揉揉她的头发。
今早醒来听仆人说昨晚都分到醒酒汤,以及小宝照顾大宝的事情,她满心认为小宝很有主母风范。
好想早日退休,好想小宝做儿媳。
于是,她静悄悄进屋偷看小宝的睡颜,客厅和卧室都正常,浴室些微凌乱,肯定是大宝弄的,死孩子只会折腾妹妹!
“姨姨怎么来了?”看清来人,晏知愉揉揉眼睛,心虚地轻翻被单,还好全身穿着整齐。
“想你了!”谢母看她哪哪都可爱,言语也越来越直白。
自从小宝来到这个家,谢家上下除了整天不着家那个人,其余基本都戒掉中式含蓄,“爱”“想”这类词都会直说。
“我也想姨姨,一夜不见,如隔三秋。”晏知愉大清早就开始飞吻攻势,腻乎完她想起谢狗的存在,四处角落找寻,“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