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进机舱,全机人员都被调遣去前面,“我没出来前别开舱门。”
说完话,他扯着她到后舱,一把摔上床。
机场内的床并不柔软,晏知愉活生生撞一下,手腕轻微发疼。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看见男人扯下领带走近。
那夜过得很疯狂,大片玻璃窗前,她四肢被绑在床柱上,双腿还被摆成一字马,一次又一次经受折磨。
飞机直升上空,她的感觉也攀升向顶。
男人喘息声粗重,额间的汗滚落胸膛,心脏如沉入湖底,暗无天日又被水藻牵扯。
“为什么总想跑?为什么?”他一遍又一遍质问,可女孩就是闭口不答。
外面有人,晏知愉不敢叫出声,拼命咬紧牙关,浅瞳水雾氤氲,眼眸倒映雾化的场景。
男人与她正面相对,漆黑曈仁碎闪远处灯光,他肢体用力,表情却很悲怆。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副表情?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放她走?
他分明,分明值得更好的人,他不该,不该与她一同沉沦。
思路混杂,泪与汗交错,视野模糊。
心脏加速腾跳,脑海一次次炸开烟花,直到体质虚脱,
她闭上眼,不管人事。
再度醒来时,浑身酸疼得像遭遇重大车祸,她艰难地睁开眼,发现人已经回到京市,就躺在霄云路顶楼,睡在谢宴洲怀里。
睫毛扇动挠得胸口丝丝发痒,谢宴洲缓慢低下清醒一夜的脸,仔细描摹小兔子刚睡醒的容颜。
拥有她的曾经宛如沉溺在梦臆,但现在,他也该醒了。
“留下来,我答应你,做回你哥哥。”他说得很平静,湿吻轻轻落在她额头。
与其两人一起伤痛,那不如他回归原地,至少还能成全她。
答应了?迷惘瞬如暴风破雾,晏知愉眸光骤然停滞。
“晚点我妈会来接你,你尽情做回你自己,做我妈的小宝。”他越搂越紧,仿佛要将她嵌入体内,下巴搁在她侧颈一字一句诉说退让:“别再跑,我只要求这一点。”
再次触碰他的感伤,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深知这局面已是他最大的妥协。
“好,谢谢。”她只能回以相拥,紧紧抱紧他的灵魂。
“不要再去玩三人行,不止道德方面,也很伤身。”
回想起金嘉茗那番话,他不甘又觉得心酸。
原本留恋温情,听到奇怪的名词,晏知愉不禁纳闷仰头:“三人行是什么?”
“就是你加入那对夫妻的家庭。”男人眉间缩紧,事到如今他不明白小兔子为何还要装?
“不是,我什么时候加入?”她猛然坐起,蚕丝被单从香肩滑落,露出梨花般嫩肌。
越想越无语,真不知谢宴洲怎么能把友谊剧场调成伦理频道?
她拧着眉解释:“我确实隐瞒了部分,但真实的情况是我和百川是四年校友,后来我再和金医生相识,我们三人迄今为止都只是朋友,纯洁的朋友。”
谢宴洲闻声眸光颤颤,思绪如不安的河水湍急倒流。
他屏住呼吸,望住她眼睛:“那你可曾听说过我和生父的事情?”
“听说过啊。”晏知愉拿起床边的浴袍盖上全身暧昧痕迹,反手勾出藏在后背的头发,“可那又怎样?”
第99章 茉莉雨 精子质量
“我相信京市警方, 更相信你的人品。”
晏知愉恍然回头,粉唇拉出浅笑,笃定地对视。
加速腾跳的心脏堪堪跳漏半拍, 谢宴洲抬手摸向左胸, 心脏在皮肤下鲜活地、欢快地跳跃。
过去两年,即便是生母也曾怀疑过他是不是凶手,唯独小兔子……
室内气氛些许低沉,晏知愉拉开窗帘,高空暖阳高照。
她轻缓闭上眼,说破后心情感觉好空,要尽力假装开心啊,不然就真的矫情了。
不去看他就好了, 虚空几日就好了。
他回原地, 她也该回去,以后也能心无旁骛相拥。
那年寒冬蒙受的冤屈, 如今在风和日丽下洗涤得烟消云散。
他抬眼看向背对自己的女孩,冷白指尖轻微蜷了蜷,握紧。
简单吃完早餐, 晏知愉低声下气哄小雪糕原谅, 小博美哼唧甩脸。
她抱起小狗到怀里猛亲, 再用五根谷饲黑猪肉干行贿, 不出五分钟, 雪糕就大发慈悲原谅她了。
接下来,她战战兢兢地化了素一点的妆容,穿好正式衣服,坐在客厅等待谢母的到来。
“不用太紧张。”男人在身旁陪她,这次不止叫了他母亲, 还顺道把霍蓝生等知情人士都叫过来一并说个清楚。
“要是等下阿姨要打我手手,你得掩护我!”
谢宴洲对视她的眉眼,轻手拍拍她的手背。
小兔子想太多了,母亲疼她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