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女士,我不觉得您有什么好隐瞒的,现在像您这样正能量的明星不多,您不该默默无闻。”
记者一路采风,还没进村就听到村民在提“晏知愉”的名字。
短短一周内就俘获民心和带动经济属实罕见,很值得报导。
“就出来说句话,或者让我们拍您作业行吗?您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更有影响力和号召力。”记者再次邀请。
暖风轻吹,晏知愉后背的汗却逐渐生凉,“我……我不……”
“你们看呐,直升机!”
突而轰隆声响彻,不远处空置的黄沙地上滚气风浪,一架彩印鸢尾花图案的黑色直升飞机徐徐盘旋降落。
村民们警惕又好奇地凑上前,晏知愉却双眸看直,赶紧抄近路跑人。
鸢尾花的标志,她最熟悉不过,她使劲往办公室方向狂奔,半路却遇见村长等干部。
“晏明星怎么啦?我们正找您,京市来了记者,还有个富商要来投资,我们嘴巴笨,您帮我们说说。”
村长一把拉住她的手,看起来比她还慌。
“可,我,那个,我忙着上厕所。”她拙劣地扯起谎。
“王大娘,快,就近带晏明星去你家,电视台来人啦,我们请晏明星好好帮我们村宣传。”村长立马调头招呼路过的村民带她应急。
王大娘二话不说,放下手里的工具,拉着她往家里跑。
就这样,她被动地接受安排。
瓜田这边,螺旋桨停止转动。
舱门打开,保镖护送一位气质矜傲的男人走了下来。
谢宴洲缓步出现在众人视野,方才在窗前远远就看到一只全身包成紫色的兔子。
她不跑,他还没那么快定位到她的位置。
“您是谢宴洲先生吗?”记者跟随村民在飞机附近凑热闹,看到来人,她今天第二次震惊,赶忙联系同事咨询相关人物背景。
“是。”谢宴洲不咸不淡应了声,与迎面而来的村长握手。
村长也不知道对方来路,只听说他身价千亿,要投资村内农产与教育。
他驻村工作四十多年终于迎来投资,激动得紧紧握手不放。
谢宴洲并非首次参与建设乡下,明白一些真心为村民着想的父母官实属不易,便耐着性子接受村民围观,跟随大部队一起到村委会办公室。
晏知愉磨磨蹭蹭呆在卫生间,不知直升飞机上坐的是谁,但来人肯定会暴露她的行踪。
不行,得赶紧拿上行李跑路,她上网订购今晚机票,拟订逃跑线路,一切弄完才走出来。
由于呆太久,王大娘还担心她是不是肚子疼,回屋拿了点止泻药给她。
纯朴的村民善良无比,她顿时心间涌起难以言喻的滋味。
“我们慢慢走哦,村长刚才说他们在办公室了,我带你去。”
闻言,她傻眼了。
这么说,去拿行李必定会见面,可她的护照还在上面。
“怎么啦?脸白成这样,要不我们先去见村医。”王大娘左右端详,还踮起脚尖摸她额头,“没中暑呀!”
晏知愉睫毛微颤,不知道要怎么办。
眼瞧王大娘紧张到要摇人,她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不用叫人,我这就过去。”
“那我载你,别晒到了。”
王大娘拿了把伞给她,两人坐上电驴奔向办公室。
村道扬起细沙,她坐在车后座,满身冷汗津津。
距离越发缩近,心脏越是濒临跳跃阈值。
没过五分钟就到了现场,村委会外围满人,村民们见到她,齐齐让道。
何赢男从办公室走出来迎接,“投资商好帅!您看看是不是和您一样是明星。”
晏知愉四肢僵硬,任由拉扯。
越过门槛,她抬眼看向正中间,呼吸倏忽滞停,立即转身往回走。
“赢男,对不起,我突然肚子痛,上楼休息会。”
她头皮炸得发麻,呼吸急促,跌跌撞撞冲出人群跑上楼梯。
“晏明星怎么啦?脸色很不好……”
“她刚才就这样了,嘴唇都发白了。”
“哎呦,不会有事吧,我去找村医过来。”
村民们担心得互相出主意,吵闹声传进耳际,谢宴洲眉心缩了缩。
环顾四周环境,他交叠的双腿放落,手工皮鞋踏地靠近何赢男,“晏知愉在哪?带我过去。”
优越而冷峻的五官直冲眼底,何赢男看得呆愣,整整思考五秒,才忍住不答应。
“您好,晏明星是女生,您是陌生男士,不适合过去。”她简朴思维里充满男女有别的保守思想。
“我是她哥。”男人简洁利落道明两人关系。
“这样啊!”何赢男瞅他几眼,看不出两人哪里像,“不对呀,您姓谢,她姓晏,哪有亲兄妹不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