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时晴(230)

她学着曾经的做法,伸手拉拉他的衣角。

两人做过后,她就不再叫他“哥哥”,今晚却顶着一张悲容喊出口。

谢宴洲的心脏像被开了一枪,创伤空洞却又疼得酸胀,某些东西似乎在快速流走,他留不住也抓不牢。

床头灯微黄,室内空气凝滞。

晏知愉躺在床上,抬眼看到男人眉心微缩,似是遇到艰难选择。

思来想去,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

他好似挺喜欢她的身体,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就尽量满足吧。

“哥哥,”她再喊一次,侧身坐起,凑近他,浅浅亲下他薄唇,“不愿意吗?”

她眸光溢出迷离,模仿情色片主角做着不熟练的动作。

粉唇舔舐他的喉结,锁骨,解开他的纽扣,环着他的头压向自己。

她仰起天鹅颈,肩带滑落,蕾丝裙坠地。

两人相顾无言,谢宴洲双手攥紧,深深凝视她的眼,不该如此,不能这样。

可是,一切刹那间万物收束,他心无旁骛陪她下坠。

两颗堵塞的心脏借着欢爱宣泄,相拥。

她哭到嗓子哑,却又不顾后果地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卧室,客厅,庭院满是凄美的痕迹,仲夏夜闷湿,野虫鸣叫压不住低吟。

天光微熹,谢宴洲拖着疲惫的身躯拿了条浴巾围住下半身,下床捡起零落各处的套。

昨夜用了满满一盒,他失控地索取,超负荷地耸动腰肢。

女孩首次特别配合,他说不明白那是怎样的心情,有喜也有困惑,到了最后感觉至上,杂念化为乌有。

本以为自己强人所难,但从近来情况看,她应该是愿意

的,她兴许也爱他。

她说过会陪他,他信了所有。

一觉睡得晕晕沉沉,做太多次,晏知愉睁眼时只觉大梦一场,天亮了,该醒了。

卧室纱窗拉满,她辨别不出时间,支棱着酸乏的身体,慢慢下床。

周身没有粘腻感,想来是他帮忙清洗了。

腕间的金镯沉甸甸,她低眸凝望,越发觉得自己不配。

咯哒一声,卧室门往内推开,日光漫延,铃铛声碎响。

她转眸一看,男人端了碗参汤,带着雪糕走了进来。

“有没有不适?”谢宴洲坐在床沿,把汤递过去,轻缓揉按她的背窝。

小兔子单穿一件无袖睡裙,底下空荡,他视线看向牡丹花,又肿了。

“还行,我有件事想麻烦你。”她照常喝下汤,每隔三天,男人会亲自选药材细火慢炖熬给她滋补。

其实,他还蛮上心,也温柔。

“何必用到麻烦,你想我做什么?”男人接过空碗,注目她日益娇润的面容。

“叫人去取我放在庄园房间的裁剪工具和布料,就在衣帽间的干藤行李箱内。”

她原先给谢母和雪糕做了衣服,中途演戏太忙搁置了。

“行。”想来她可能要做棉花娃娃,男人斟酌会人选,最终让舒葵过去拿,中午时交接给李安夷送过来。

行李箱和缝纫机一起送到屋内,久违的女仆短暂出现,帮她把材料搬到后宅藏物间。

自此,晏知愉没日没夜地呆在里面,单脚踩缝纫机,加紧时间赶制谢母的旗袍和雪糕一年四季的衣服。

春末时,谢母随口一句想穿香云纱材质的衣服,却又担心显老。

闻言,她空闲时借鉴许多民国时期的款式,默默设计一套,原本想当成生日礼物,如今来不及了。

而小雪糕的衣用虽然都是爱马仕,但她亲妈眼,总觉得牌子再大都不如自家定做的舒适。

博美平均寿命在15岁左右,她计算生长公示,整整做了五十件替换。

谢宴洲看她坐轮椅单脚踩缝纫机,霎时很后悔。

满地碎布料,她白藕般的手臂沾满细闪和毛绒,早上七点熬到晚上十点,真不知道是不是关太牢以至于她精神失常。

又到针灸日,金嘉茗第二次来别墅时,明显感到屋主的眉川更加深拢。

她递上一个蛋糕盒,“麻烦谢先生放到冰箱保鲜,上次知愉指定要吃这款。”

谢宴洲低眸看盒子上的品牌,确实是小兔子喜欢的那家甜品,上回她们说的报上名字指的就是这个?

礼盒交接,金嘉茗不再多说,转头走向卧室。

她联系上助农策划人,转达了晏知愉“偷偷帮扶,切记保密”的说法,对方很是上道,答应三天后帮忙掩护。

一方看中艺人的知名度,一方看中对方的强目的地。

不得不说,晏知愉很懂人心,知道他们为救活经济必定会铤而走险。

晏知愉抱着小狗在房内等待,见到来人,她粉唇半弯。

她们和上次一样关闭房门,真实信息用备忘录交流,偶尔穿插说话放烟雾弹。

上一篇:星星不语下一篇:返回列表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