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公关团队在清场时,意外在外网看到“第81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新人奖提名人选”,其中一张海报张贴晏知愉穿着比基尼的剧照, 署名Aurora.Yan。
收到消息那一刻, 他沉思许久,盯着事发时间, 想起一些过往,让人循着英文名连夜追查。
今早,女孩的背景、学历与财产估值一并送到他手里, 还有她和杜兆行的相亲照, 结果就是:小骗子根本就不穷!
闻言, 晏知愉心底一凉, 肩膀瞬间垮了。
看样子, 他什么都知道了,千算万算,没想到掉马来得这么快。
“说话!”男人突然用力,拇指滑进她的嘴唇。
女孩呜呜垂下眼泪,他越看越不顺眼, 猛地将她从轮椅上抱过来。
裹身浴巾掉落地面,她这回也不挣扎了,坐在他腿上一味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女孩恰似梨花的哭容冲击视野,谢宴洲的理智如牵拉到极致的琴弦,经不起丝毫拨弄。
眼睁睁看着她哭,他的下颚线越绷越紧。
晏知愉边哭边观察对方的反应,男人默不作声,眼白布满血丝,薄唇抿直,似是忍到极点。
回忆过往点滴,她今时今日在国内拥有的一切,每一寸都是他的心血。
谢宴洲虽独断又霸道,可受益都是她。
他肯定很气吧?肯定很失望吧?她不知道该怎么哄,慌里慌张环住他的后颈,亲亲他的脸颊。
“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有苦衷,并非故意骗你们,我坦白,我道歉,或者你提个条件,我都能满足。”
“都能满足?”男人漫下睫羽眼角,眸色染上欲念,猝然拢着她的腰贴紧,“那我要你呢?”
晏知愉软腰挺直,瞳眼睁睁抖瑟,心间涌起密密麻麻的酸楚与无奈。
斟酌半会儿,她咬咬牙,点了点头。
见状,男人眉尖微动,后槽牙咬紧。
手掌猛不丁探进,抚揉,打圈。
她没忍住仰起脖颈呜咽, 无助地接纳。
男人张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视线回直,薄唇凑近吻住她侧颈的动脉,贴耳低语:“睁眼,看我。”
他要她清清楚楚记得这一刻,即便难以接受。
晏知愉蹙着眉双目睁睁,咬紧唇瓣观看他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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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挤满体温,夏和浮光融化在她薄瞳,细粒汗珠沿着皮脉往下滑,夕阳中,他们交缠,流汗,唇齿依绵。
黄昏过度到黑夜,脑子多次断片,痛与乐的夹缝中,她看见男人摘下第八个满满的小雨衣。
他的腰腹如撑开的弓弦,线条紧实而充满张力。
“不行,要坏掉了。”她眼眸积蓄泪雾,全身无力仰躺,胸口一息一息起伏,汗津津的额头粘腻碎发。
春潮退却,谢宴洲潮红着脸,眸底漾溢餍足。
余韵未解,他半跪在床,视线落在充盈水光的牡丹花上,花苞粉得发红饱满。
迷蒙中,晏知愉注视到他的目光着陆点,累得瘫软的四肢应激地后缩。
“我带你去洗洗。”男人拿起自己的衬衫裹住她,抱在怀内。
起身时,眼尖看到白床单上除了晶莹水渍还晕开星点红梅,他顿时呼吸停顿。
心里某处彻底软了下来,他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手臂再度搂紧,亲了亲女孩的额头。
晏知愉虚脱缺水,男人帮她清洗完,她狂灌两杯水后倒头就睡。
只是睡得很不安稳,她梦回五岁时手夹电梯门的场景,梦见父亲冷眼旁观,梦到母亲猛捶浴室门高骂。
一梦接着一梦,连环不休,她想醒却逃不出梦境。
“别怕,只是恶梦,都是假的。”
忽然间,耳边传进熟悉的声音,似真似假,她貌似不那么怕了。
谢宴洲睡在她身旁,时近三点,女孩呼吸急促还发烧,他不敢睡,整夜守着。
今天做太过,她的妹妹肿了,可能病因就在这。
他急忙连夜咨询医生,对方却不敢断言,直接让两名女下属过来查看。
凌晨六点时,晏知愉终于从恶梦中脱离,睁开眼就看到手上挂着点滴,狗男人趴在床沿。
“您醒啦?”在门口等待的护士听到声响走了进来,拿起体温枪靠近她额间。
“我怎么了?”她一脸蒙圈,盯着护士拔掉针管。
“您昨夜高烧不退,还好谢先生及时发现。”护士小心翼翼说话,边说边瞟向床沿,生怕吵醒一夜未合眼的男人。
可谢宴洲还是醒了,瞥见小兔子坐起身,他恍然睁眼,干涸的嘴唇稍稍弯起,“饿不饿?要不要吃点?”
夏季天白得早,晨风微凉。
晏知愉见他苍白一张脸,眼睫徐徐拉低,“你上来睡吧,我找佣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