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体温黏上来, 一手环在她的肩前, 一手拢住她的
腰。
他结实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滚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薄唇凑近她的耳后,“乖点。”
晏知愉瞬间像被毒蛇缠绕上,双肩耸起,皮肤浮起鸡皮疙瘩。
无法接受这样割裂的、没有道德感的谢宴洲,她四肢剧烈乱挣。
男人眉心紧蹙,不着痕迹地缩紧臂弯。
“别白废力气, 外面十步站两岗, 你跑不了。”他把下颚靠在她侧肩,好想将她揉碎在怀里。
“谢宴洲!你疯了?”她力量悬殊斗不过, 哭到逐渐脱力,身体慢慢下垂,“你是哥哥呀, 怎么能这样?”
“可我从未说过要当你哥。”男人音色平淡却语出惊人, 紧致的腰线随着她的身形渐渐塌下, 让她的脊柱得以靠在自己腿前。
闻言, 她泪眸紧缩, 眼睫颤了颤。
来不及细想,男人迅速将她拉起来抱进怀内。
他抱着她往床沿走,边走边低眸对望,一字一顿:“你们从没问过我是否愿意。”
天花板亮着明灯,他说的每句话都清晰入耳, 句句如碎石打得她心脏乱颤。
男人将她放坐在床上,半蹲身,耐心帮她拢好凌乱的衣襟和三角区,再打电话叫人进来换新床单。
“在这等我出来?还是随我进去?”他说的是浴室,已然不在乎那些道德。
晏知愉头脑一片混乱,旦夕间进守方互换,她招架不住。
“不说就和我进去。”谢宴洲看她满脸纠结,侧过下颚凑近她的脸,浅浅吮上被他咬破的唇。
“不——”她又反应慢半拍,出声时已经被男人单手抱起。
谢宴洲带她进入浴室,取出多条浴巾铺在洗水池上面,轻轻把她放上去,再拿条珊瑚绒巾裹住她的头发,“在这等我。”
晏知愉诡异地仰起头,认真地描摹他的面容,真怀疑他撞邪了!他的行为很过分,动作和声音却比平时温柔百倍。
“你不怕我偷拍吗?”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逞口舌。
“你拍。”谢宴洲解开自己的手机密码,塞进她手心,挽起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洗澡时拍,床上也拍。”
说完,他当她的面,拉下绑带。
“变态!”她惊得两手捂眼,男人的不要脸超乎想象。
耳边传来淅淅沥沥水声,她心脏扑通扑通跳,事到如今,她不哭鼻子了,只是脸烧得更甚。
怎样都想不明白,谢狗到底是疯了还是之前的好都是伪装?
浴室氤氲杜松与迷迭香混杂的香气,她坐在银镜前晃单只脚,眼睛半点都不敢乱转。
右脚踝肿成猪蹄,放在往日,男人肯定带她去看医生,今晚这么久还不叫人给她治,是想让她自生自灭吗?
特地带自己进来,是怕她逃跑吧?
脑袋正胡思乱想,抬眼就见男人披着浴袍缓步走回她面前。
他碎发还在滴水,简单盖了条毛巾在头顶,侧身从柜子内拿出吹风筒,拉下她的头巾帮她吹头发。
男人五指插进她的发缝,一点一点细致慢吹。
等她头发干了,才将风口对准自己。
两人挨得很近,他基本是拢着她,狗男人没男德,浴袍下完全真空,水珠沿着胸肌轮廓徐徐漫延到深处。
粉红小鸟安眠时也形状狰狞,即使不正视,余光也无法躲避。
吹风筒歇下工作,谢宴洲低眼看着她一直避开视线,薄唇抿了抿,抱她出去。
卧室有人打扫过,丢在角落的裙子和内裤都被收出去了,床单和枕套也都换新。
预感可能会发生些什么,她不安地颤抖。
谢宴洲察觉到她又情绪不稳,也不说什么,只是轻缓把她塞进被窝,盖好被子,声控熄了灯。
黑暗猝然遮眼,晏知愉紧张的心提到顶点,战战兢兢抱紧床单往边缘挪。
男人却凑近环紧,“别怕,这里没套,做不了。”
语音落下,她的心彻底凉了。
说到底,他真有那种心思,他怎么能?
她气急败坏地转身捶他的胸,“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我以后在姨姨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我妈很喜欢你,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
胸口被猛捶几下,男人缩着眉任由她宣泄,轻手揩掉她的眼泪。
“可我不能……”女孩骂完凶完,断断续续啜泣。
他摸黑抽取床头柜的纸巾,一点一点帮她擦拭,还慢慢地一下一下酌吻她的泪痕。
“全都等明天再说,先睡吧。”
男人幽黑的眸沉浸在夜里,徐徐拉下她的手,再次将她搂在怀中,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哭声渐停,察觉到怀里人呼吸趋于平稳,他反手打开手机,发了条微信。
二十分钟后,一位白大褂拧开门把,推了只轮椅进来。